她可不想被情愛所擾,一個人快快活活,逍遙自在不挺好。
雖然口頭叫囂着要閱盡天下美男,立志做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女海王。
但事實上,也只是說說而已。
方方見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猛地一拍桌子,擼起袖子,作勢要找人幹架的樣子。
“好端端的,你拍什麼桌子!”沐婉寧和圓圓嚇了一大跳。
“是不是那人欺負了你?看他平時人模狗樣的,竟然做出這種事!”因爲氣憤,方方整個人散發出的氣息,駭人的可怕。
沐婉寧見他誤會了沈雲瀾,連忙安撫,“你誤會他了,他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
“當真?”方方歪着頭,一臉狐疑盯着她。
圓圓也充滿探究地望向她。
“千真萬確。”沐婉寧扶額,隨即起身來到廚房,開始搗鼓手中的藥材。
多想無益,還是多煉製丹藥,使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纔是王道。
是夜,漆黑的夜空再次落下淅淅瀝瀝的小雨。
沈雲瀾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正解開領帶,一股幽香襲來,那雙柔若無骨的素手,從身後輕輕抱住他。
“你回來了。”身後傳來女人嬌柔的聲音。
沈雲瀾目光微沉,掰開禁錮自己腰間的那雙柔夷。
可那雙手卻緊緊地抱住自己,並不願鬆開。
“昕妍,放手。”
夏昕妍甕聲甕氣道:“雲瀾哥,就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嗎?”
“不好,放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沈雲瀾臉色陰鬱,道出的話語冰冷至極。
夏昕妍身子猛然一僵,她默默鬆開手,來到他面前,雙眼噙滿淚水,“雲瀾,我都這樣了,你爲什麼還不願接受我?”
沈雲瀾輕嘆了口氣,目光逐漸柔和,“夏昕妍,是我們沈家不對,擅自做主將你我兩人訂親。我會找個時間找你父母解除婚約。”
夏昕昕情緒顯得很激動,他緊緊地抓住沈雲瀾的胳膊,道:“不,我不要!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路相伴,互相扶持,互相加油打氣,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
“我沒忘記,但是,你只是我從小長大的朋友,僅此而已。至於小時候的娃娃親,當時我們還小,並不是出於本願。”
沈雲瀾撫去她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淡漠道:“不早了,我很累,你也回去休息吧。”
說罷,自顧自的徑直走進臥室,留下杵在原地,傷心失落的女人。
沈雲瀾,我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的!
翌日,晨曦時分,溼漉漉的空氣瀰漫着整座莊園,寒冷又沉悶。
沈雲瀾穿戴整齊,正準備去公司,就被身後的婦人叫住。
那婦人看上去美豔大氣,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
沈雲瀾聞言轉身,臉色始終保持沉靜淡漠。
“蘇姨,找我有什麼事?”
蘇姨走上前,輕拍了下他肩上並不存在的塵埃,道:“先吃了早飯再走。”
“不用了,我去公司吃。”沈雲瀾斷然回絕。
剛轉身邁開腳步,蘇姨目光微沉,道:“昨天你帶了一個女人回家,不準備跟我說說嗎。”
沈雲瀾腳步一頓,並未回頭,“是她告訴你的?”
“不管是誰告訴我,作爲你的母親,我有權知道這一切。”蘇姨正色道。
“蘇姨,我早已是獨當一面的集團總裁,希望你能尊重我。”說到“蘇姨”這兩個字的時候,沈雲瀾特地加重語氣,他是想告訴她,你只是我的繼母而已,無權干涉我的私生活。
“你!”蘇姨又怎能不知,從小到大,這孩子從未將自己當作母親對待,以至於“蘇姨”叫到現在。
“不管如何,昕妍是你的未婚妻,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你作爲沈家的未來掌權人,希望你心中有數。”
沈雲瀾幽邃的雙眸蒙上一層冷意,周身散發着凌厲的氣息,“我們沈家的事無需你操心,另外,娃娃親我不認。沈家未來的女主人必須由我親自挑選,你只需到時候參加婚禮,走個過場即可。”
說罷,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沈雲瀾!”蘇姨氣的怒拍桌子,臉色鐵青。
一股怒意瞬間涌上心頭,氣的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顫抖。
“蘇姨,你怎麼呢?”夏昕妍剛來到門口,頓時大驚失色,連忙跑過去攙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