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禾看了奈安一眼,微微的皺起眉頭。隨即把目光又轉向嚴諾霄,這個男人冷冷的,一直沉默着不說話。
筆挺的西服上看不出其實他的一個胳膊受了傷。他爲什麼會受了傷?那個傷好像不是被狼咬的,看上去更是槍傷……
夏沐禾一臉考究的看着盯着嚴諾霄看,甚至有些肆無忌憚。因爲她擠在人羣中,嚴諾霄是怎麼都不會發現她在偷窺他的。如果被他發現了,這個自戀的男人指不定會胡亂猜測什麼……
可是,嚴諾霄卻突然猛的一回頭。目光正好與夏沐禾的眼睛對視。夏沐禾有些意料不到,連忙尷尬的不知該做何表情,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過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窘迫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嚴諾霄……
她把臉匆匆的別過去,不去看嚴諾霄。卻在匆匆移開的那一剎那,看到嚴諾霄嘴角上揚起來,勾起的輕視的笑意。
她就知道,那個自戀狂會以爲她在偷窺他了!
夏沐禾心下有些悔恨,又想到今天在化妝間所受到的他故意的爲難。夏沐禾又立刻把目光移向嚴諾霄,狠狠的與他對視。
雖然她在他的面前一直出於下風,但氣場不能輸!她不能被嚴諾霄一個眼神嚇到。
可是卻發現嚴諾霄卻給了她一個黑黑的腦袋,他壓根兒就沒把她的一舉一動放在眼裡。
夏沐禾咬咬牙,可惡的男人。
選拔就要開始了。包括鄭思語在內的五個模特,都光鮮亮麗的出場。
身材婀娜,火辣,每一個都是極爲的優秀。一個個都不輸給對方。
下面的歡呼聲不絕於耳。
鄭思語好像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而臺下的奈安看着鄭思語,笑得極爲得意。狹長的眼角微微的眯在一起。就像是在看將要掉入早已設計好牢籠的獵物。
而臺上的鄭思語絲毫不爲所知,也沒有覺察出身邊到底哪裡不對勁兒。
當然有不對勁兒的地方。走過一圈之後,第二圈的時候,其餘四個模特竟然步調有些歪歪扭扭了起來。
安珍和嚴諾霄的表情則是隨着四位模特的不規則的搖擺而皺起了眉毛。奈安美麗的臉上一直噙着笑意,明媚的像盛開的海棠。
觀衆似乎也看到有什麼不對勁兒,但只是覺得有可能是臨時搞得創意,於是越發好奇了。
夏沐禾認真的看着臺上發生的一切,隱隱的有着不好的預感。顯然,除了鄭思語,其餘的四位模特都發揮失常了。
在其餘四人歪歪扭扭的亂走一氣之下,鄭思語的表現則是大度而從容得多。她仰着下巴,接受衆人崇羨目光的洗禮。對其餘四人的表現並不感到驚訝。反而是大大的嗤之以鼻。
很明顯,勝負以分。
冠軍是她的了!
夏沐禾的額際冒出一絲冷汗,緊張的看着臺上四個美女的表現失常。手心裡都濡溼了一大片。
這,心中不好的預感漸漸的要吞噬掉她。冥冥之中好像走什麼東西在揪着她的心臟往下拽,隱隱約約她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夏沐禾把頭底下,顯然有些不敢看臺上的四位競選者了。
主持人看到這一幕都跟着捏着汗,這些人都是怎麼了?
而且,今天嚴總在場。他看到進入五強的佳麗,居然有四個發揮失常到可以說是弱爆了的狀態。
這……嚴總萬一怪罪他們中間買通關係,暗入後門,這可怎麼辦?
主持人窘迫到了極點。臺下的人似乎也看出了什麼端倪。而紛紛的指指點點。
隨即臺上的四個競選者好像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抖動,然後一個個面色鐵青兩眼翻白。倒在地上嘴裡吐着白沫。身體痙攣。活像是羊羔瘋發作?
“啊!”臺下有人被嚇到了,尖叫出聲。
主持人還有其他工作人員都連忙圍了上來。
信心滿滿的鄭思語正露着得意的笑,看到這一幕也不免被嚇呆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奈安說那些東西只會讓這些個人有點小小的發揮失常,可是根本就不至於會這個樣子!
隨即四個人翻着白眼,一臉怨毒的把手指紛紛指向鄭思語。吐着白沫的嘴巴都歪了,手指顫巍巍的指着着鄭思語,“是,是她,她給我們喝了咖啡。她想得冠軍,她在算計我們……”
但凡有點腦子的女人都能想明白自己突然的全身痙攣,口吐白沫,而且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可是,她們心裡都明白今天在化妝間,一個端着茶水的小妹指名說是鄭思語讓她送的……
矛頭都紛紛的指向光彩奪目的鄭思語身上。觀衆臺下的人也都紛紛站起,總裁坐在前面,誰都不敢開口。只敢小聲議論,可是悉悉卒卒的聲音還是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似有意似無意,“沒想到啊,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心黑,這樣算計四個無辜的女人!”
“真是壞透了!爲了達到目的不則手段!”一個女人咬牙切齒。
夏沐禾在臺下緊張的爲鄭思語捏了一把汗,鄭思語,思語她不是這張子的人。她怎麼會……
工作人員打起了120。。卻誰都不敢打110。因爲如果真的查出來是公司員工勾心鬥角,那麼會讓公司的名譽受損。
誰都是聰明人,這個珠寶廣告還沒拍成,反而就鬧了這麼一個的笑話。這笑話給誰看?弄到警察廳,勢必會招來媒體,這還是笑話嗎?
不,這不是笑話。是丟人!是在打整個諾恆的顏面!一個大的公司,對員工的素質和修養的要求比學歷還要重要的!
招來媒體勢必會影響諾恆的名譽。
終於120的急救車來了。醫生下來仔細的檢查了下,皺起眉頭,“是食物中毒!”
臺下一片譁然,兇手果然是鄭思語。狠狠的要脫口就罵,但總裁在這兒,而且還沒開口說話。大家誰都不敢多言,捂着嘴議論紛紛,目光如尖刀拋向鄭思語。
除了奈安,嚴諾霄和安珍以及其餘的兩個評委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奈安也突然從評委席上站起來,似乎對鄭思語的做法痛恨到了極點。
指着鄭思語,疾言厲色道,“鄭思語,沒想到你這個女人如此的貪心,不僅貪心而且黑心!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你難道就可以爲了這次的冠軍去耍手段,蓄意迫害四條人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