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翊聽了夏小洛的話,只能是乖乖地睡了一覺。而這一覺時間雖然睡得算長,卻睡的並不踏實,他做了個噩夢。
夢裡,夏靜茹手中的尖刀刺進了夏小洛的心臟。他一頭冷汗的驚醒,心緒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凌天翊起牀,在衛生間用冷水衝了個澡,努力讓自己清醒。
凌天翊看了看錶,已經是早晨五點多了。索性也就不睡覺了,他撥通了姚晟的電話。
“喂!”姚晟的聲音帶着睡意。
“睡覺呢?我交代你做的事情你給我辦好了沒有?居然就睡覺了?”凌天翊劈頭蓋臉的質問道。
“辦好了,那女人還沒有入境,還在澳門呢!我都把資料發你郵箱了,也不知道自己去看看,就打擾人家休息,真是的!”姚晟夢囈般的喋喋不休。
凌天翊懶得聽他嘮叨,直接掛了電話,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一組夏靜茹在澳門的照片,以及夏靜茹在澳門的銀行消費信息,都清清楚楚的表示,夏靜茹還沒有回國,而姚晟也在郵件裡寫得很清楚,各大航空公司都沒有夏靜茹的訂票信息,所以,目前來講夏小洛等人都是安全的。
凌天翊舒了一口氣,自顧下樓衝了一杯咖啡提神,等着凌天雪起牀,他要把凌天雪知道的事情都給掏出來,這樣纔好制定下一步的方案,防患於未然。
傭人給凌天翊準備了早餐,凌天翊吃完早餐,又處理了幾個公司事務方面的郵件,已經是七點半了,凌天翊無法再等,直接把凌天雪從牀上給揪了起來。
“拜託,人家要睡覺,時差都沒有倒過來,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啊?到底我們兄妹倆誰是爸媽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凌天雪坐在餐桌前,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什麼渾話!”何美淑和凌德聖也過來吃早餐,剛走到餐廳,就聽見凌天雪在那裡吵嚷。
“你們兩個都是生的,十月懷胎,辛苦着呢!”何美淑坐下來,瞪了凌天雪一眼。
“媽!人家剛纔國外飛回來,時差都沒有倒好,他一大早就把人家揪起了,還往人家臉上潑冷水!”凌天雪一副委屈的模樣,希望何美淑這個當媽的,可以爲她主持公道。
凌天翊拍了拍桌子,“叫你起來不是讓你來抱怨的,是讓你把夏靜茹的事情說清楚,昨天撂下一句話就醉的不省人事。現在清醒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免得你嫂子被人算計了,那樣你哥一輩子單身,孤苦伶仃。到時候你哥痛不欲生,你就滿意了,是不是?”
“算了,算了,算我倒黴!”凌天雪喝了一口牛奶,“我說,這事情確實有點兒問題。”
“我回來之前,去澳門看一個朋友,剛好在茶餐廳裡,看見夏靜茹了,她和一個女人爭執,那個女人好像是她媽。”凌天雪說道。
“她們說了什麼?”凌天翊問道。
“夏靜茹想要回a市,她媽媽不同意。”凌天雪說着,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繼續!”凌德聖問道,以他的老謀深算,也知道事情有蹊蹺。
“夏靜茹說要和什麼人同歸於盡,說是一定不會讓他們結婚。我不知道她這個意思,是不是要破壞哥和小嫂子的婚禮。”凌天雪說着,頓了頓,“不過,夏靜茹的老媽似乎不想夏靜茹回來,說不準她惹事,讓她在那邊安安心心的,而且沒收了她的證件,她買不到票。”
“還有呢?”凌天翊問道。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總之,她回來絕對沒有好事。哥,你要防着點兒。不能讓她破壞了你和小嫂子的婚禮。而且萬一傷到了淘淘,那就更嚴重了。”凌天雪說道。
“對,一定要注意防範,淘淘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何美淑一聽到淘淘可能也會受到傷害,立馬就打起了精神來。
凌天翊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難怪姚晟調查了,說夏靜茹還在澳門,也沒有航空公司的購票記錄。原來是朱玉芬不同意。”
“這件事情要認真對待,現在就是你和小洛要結婚,明天就要提親了,可不能出任何的問題。”凌德聖說道。
“爸,夏靜茹要破壞的婚禮也未必就是我的。”凌天翊說着,把羅茜茜和方瑞臣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夏靜茹愛着方瑞臣,不排除她是要在十月十號那天去破壞他們的婚禮。”
“羅茜茜,就是那個淘淘喜歡的那個笑笑妹妹家的人?”何美淑依然警覺,“那就是說,如果羅茜茜結婚,你和小洛肯定會帶着淘淘去參加婚禮?”
“對,淘淘不僅要參加婚禮,而且還要擔任小花童。”凌天翊聳了聳肩膀,覺得這事情有點兒危險了。
“我的天吶!不行,這太危險了。淘淘不能去,你和小洛也不許去。”何美淑說道。
“媽!羅茜茜是小洛的大學室友,我和羅氏企業也有不少合作,而且淘淘非常喜歡笑笑,可以說在a市,淘淘就笑笑一個小朋友。所以,我們沒有不參加的理由。”凌天翊說道。
“可是,我擔心呀!”何美淑皺着眉頭。
“沒事!我和小洛已經和歐陽子謙、方瑞臣都通過氣了,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們凌家,加上歐陽家,方家,還有羅家,我就不信還鬥不過區區一個夏靜茹了。”凌天翊說得雲淡風輕,可是心裡還是擔心萬一出事。
“那你打算怎麼做?”何美淑問道,事關兒子和孫子的安全,尤其是孫子,她顯得非常關心。
“媽,您放心,我會讓她來不了a市的。”凌天翊說道,“而且,我剛纔打電話約了夏佑豐,就算夏靜茹僥倖回國,夏佑豐也許能幫我們。”
“能做的都做,一定要萬無一失。淘淘要是有半點兒損傷,我唯你是問。”何美淑不想再聽了,她還要回去整理淘淘的房間和玩具間。
“爸,那我先去見夏佑豐了。”凌天翊說道。
凌德聖點點頭,“給他施加壓力,再給他許以希望。讓他一定控制好他的女兒。如果還是搞不定,我來安排道上的兄弟,做掉夏靜茹,以絕後患。”
“爸,您就好好在家幫我籌備一下提親的事情,大事兒都差不多了,但是明天您親自過去歐陽家,怎麼說,您想想。至於夏靜茹這些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您兒子搞得定。”凌天翊說道。
“你怎麼不明白啊?如果要做掉那個女人,那是要承擔風險的。雖然我們把握還是算大,但是萬一被牽連了。爸已經老了,可是你還年輕。所以,如果要動用道上的人,還是我來出面,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凌德聖說道。
“爸,我們不用這些歪路,我們也能保護好自己和家人。”凌天翊心裡感動,但他絕不會讓自己的父親冒險。
“行了,提親的事情你放心,你爸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會丟你的面子。你去辦你的事情吧!”凌德聖揮了揮手。
凌天翊出去了,凌天雪則對凌德聖說道:“爸,忘了跟您說了,楚巍跟我求婚,我答應了。下週他就回a市跟我領結婚證了。到時候楚巍來家裡提親,您可要和藹可親一點兒,不要把楚巍給嚇跑了。”
“什麼?”凌德聖一驚。
“爸!您什麼態度嘛?您不喜歡楚巍嗎?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媽不是說只要楚巍願意娶我,你們沒意見嗎?”凌天雪撅着嘴問道。
“不,不是不同意。是驚訝!不,準確的說,是驚喜!”凌德聖激動起來,“爸媽都盼着你能結婚呢!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好事,好事!”
“那楚巍來提親的時候,您……”凌天雪笑眯眯的,等着凌德聖表態。
“一定好好招待,千萬不能讓人家反悔,否則你這個剩女就嫁不出去了。”凌德聖調侃道。這不符合他的說話風格,但是現在兒子女兒都要結婚,他太高興了,所以說話都開始反常了。
“爸!有您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凌天雪假裝不高興,不過,凌德聖這個態度,她卻是心裡很踏實了。
“快去跟你媽說說,讓她也高興一下。等明天給你哥提了親,也要給你準備婚事了。”凌德聖眉毛都笑彎了,“咱們凌家熬過了這幾年,總算是一家團聚了。而且現在你和你哥都要結婚了,喜事,好事!”
“爸,您真的高興?”凌天雪湊到凌德聖面前問道。
“高興,這麼多年了,今天最高興!”凌德聖笑道。
“嗯!高興就好。”凌天雪也很開心,“那我去找我媽了,讓她一起高興。”
凌天雪走了兩步又回來,對凌德聖說道:“不過,今天有人不高興了。那個夏佑豐被我哥召見,那是攤上大事了。”
“何止是夏靜茹這一件事啊!”凌德聖嘆道,“歐陽家也不會放過他,他算是真的攤上大事兒了。”
凌天翊跟凌德聖提起了幾句歐陽家去f縣的事情,凌德聖何等老道,自然是知道事情是什麼樣的。如果不是考慮到夏小洛,他認爲夏佑豐早就被歐陽家給碎屍萬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