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琛勾着脣同樣邁步走到宋小惜的窗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睡夢中感覺到自己被五六個人盯着睡覺的恐怖還是因爲做噩夢了,此時她的臉很是糾結的模樣。
“宋小姐長大了,變樣子了。”蒂娜看着昏迷中的宋小惜淡淡的說着,當年她見到宋小惜的時候,她還很小,大約在三四歲的樣子,轉眼間幾年不見她就這麼大了。
宋翊晨點點頭:“是啊,時間過得很快。”她長大了,本應該想盡榮華的她居然受盡了人所不能受的苦難,真不知道這對於她來說到底是一種歷練還是一種折磨。
“以後你就負責保護她。”宋翊晨直接說出他這次將她從美國叫回來的目的:“你將美國的事情處理一下。”
“是!”對於宋翊晨的命令她們只有接受,當她們掛的是軍銜,享受的是軍人的待遇,但是守護的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宋家,所以,宋家的能力範圍是人所不能及的。
吩咐完之後,他看着穆澤淡淡的開口道:“我想跟你談點事情,跟我出來一下。”然後轉身看着方旭說道:“帶蒂娜去看看李楠吧,順便安排一下她的葬禮,一定要厚葬!”
方旭點點頭帶着蒂娜走了出去,穆澤也隨着宋翊晨走了出去,這個病房一下子安靜了許多,裴子琛看着虛掩的房門,走到門口本想打開跟出去。
按照一個商人的想法,此時是知道穆澤跟宋翊晨到底有什麼目的的最好的機會,而作爲一個男人來說,他的女人正是需要他的時候,而他選擇了關上門。
再一次走到宋小惜的身邊,溫柔的擡起手撫摸着她逐漸紅潤的臉頰,俯身在她的脣上印下一吻輕笑道:“看到了我,我爲了你都付出了多少?”
繼而手指順着她的臉頰向下直接指着她的心臟的位置:“而你的這個地方,什麼時候才能被我裝的滿滿的?”
昏迷中的宋小惜聽到外面一直有人跟自己說話,但是就是不知道是誰,只感覺到他的話是那麼的溫暖她的心,於是她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到底是誰,沉重的眼皮卻不給她一點機會,當她眯縫着眼睛快要看清那個人的時候,迎接她的卻是再一次昏死過去。
裴宅中,蘇岑坐在裴子越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她的手中拿的是他的車鑰匙,裴子越站起身準備出門,就算是沒有車鑰匙他也出的去。
“裴子越,如果你今天走出這扇門的話,那麼我們之間的約定就全部作廢,你也是知道的,除了你之外我還可以找別的靠山,只要我有那樣東西在手,我可以幫助我的靠山變得強大!”
走到門口的裴子越聽到蘇岑這樣說果然停下了腳步,聽到他停下腳步的聲音她得意的勾着脣,繼而站起身雙手環胸看着裴子越背對着自己的身影淡漠的說道:“怎麼?還會覺得利益比較重要是麼?”
裴子越轉過身冷冷的看着她,幽藍的眸子迸發着危險的氣息,蘇岑嚥了咽口水鼓足了勇氣說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知道現在媒體有多少正在盯着這件事麼?宋翊晨和裴子琛都在醫院中,你要是再去的話,這下新聞報道又有的寫了。”
“這不是正好麼?免得你沒新聞。”裴子越冷冷的勾着脣不屑的說道。
聞言,蘇岑憤怒的看着他,繼而冷笑道:“那我也不需要這樣的新聞讓我上報!我不稀罕!”讓她跟宋小惜在同一個版面上簡直就是侮辱!
裴子越不屑的冷哼着,蘇岑走到他的身邊搖晃着手中的鑰匙認真的說道:“你可想好了,你要去了,你的損失可是不只是一點點,但是要是去了,你就保證那個女人就會理會你麼?實話告訴你好了,那個女人恨死你了,還是說你跟裴子琛一樣就是喜歡拒絕自己的?”
“蘇岑!”裴子越聞言猛然的回身捏着她的下顎厲聲說道:“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最好注意點你的語氣和態度,尤其是要注意不要隨意將我跟那個傢伙擺在一起!”
被他捏着的下顎生疼的觸感讓她不得不馬上點點頭表示知道自己錯了,看到她如此的反應這才讓他放開她的下顎,他從她的手中將鑰匙拿過去冷哼一聲:“沒有下一次!”說完之後就離開了宅邸。
蘇岑摸着被他捏的生疼的下顎憤恨的瞪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脣暗自咒罵道:“裴子越,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就算不能絆倒你,也會讓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裴子越的車直接開到了醫院的門口,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看到一羣記者準備進去,醫院的護士和醫生攔着他們阻止他們採訪,他最終還是關上了車門,向着裴氏集團而去。
宋小惜已昏迷就是昏迷了三天,當她醒來的時候是她昏迷的第四天的凌晨兩點鐘,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病房中誰都沒有,她捂住自己的腦袋,腦部傳來一種麻木的疼痛感,一道道影像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劃過,熟悉而又陌生。
她看着自己身上穿的病服,繼而掀開被子走下牀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裡是醫院?我爲什麼會在醫院裡面?”
她仔細的回想着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一旦想要想起那些事情她的腦袋就有一種被撕裂的感覺,她捂住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穆瀟瀟看着病牀上沒有人急忙快步走進來,繼而看到宋小惜就蹲在地上,她擔心的走過去抱着她的身子擔心的問道:“小惜?你怎麼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急忙擡起頭看着穆瀟瀟,抓着她的手臂緊張的問道:“瀟瀟?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穿着病服?”
聽到宋小惜的話語讓她感到莫名其妙,她擡起手摸着宋小惜的額頭,沒有發燒啊,秉着好奇的心情將她扶起來讓她坐在牀上,然後坐在她的身邊認真的看着她的臉擔心的問道:“小惜,你現在覺得哪裡不舒服麼?”
聞言,宋小惜點點頭,擡起手摸着自己的腦袋蹙眉說道:“我現在就感覺我的腦袋一陣一陣的疼,尤其是想要記起最近的事情就會覺得很疼,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說完,她偏過頭詫異的看着穆瀟瀟。
突然一個想法映入她的腦海中,穆瀟瀟試探性的問道:“在你的記憶中,現在的時間是?”
“時間?”宋小惜自言自語的嘟囔着,看着漆黑的外面,忽然站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的瞬間一陣寒風吹進來,灌進她的脖子中讓她忍不住縮着身子,繼而轉身驚訝的問道:“現在已經是冬天了麼?我昏迷了這麼久?”
聽到她這麼說,穆瀟瀟明確的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得到了證實,她緩緩地起身不可置信的捂住的脣,隨即眼淚不自覺的在她的眼中打轉,她走到宋小惜的身前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沙啞的說道:“沒事的,小惜,會想起來的,沒關係。”
宋小惜感覺她有點莫名其妙,甚至自身對她給自己的擁抱竟然有點彆扭,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滿含抱歉。
輕輕地將穆瀟瀟的身子推開輕輕地笑道:“我是爲什麼暈倒的啊?你知道麼?你怎麼也住院了?發生什麼事了麼?還是我們一起經歷了什麼?”
她的疑問就跟連珠炮一樣向着穆瀟瀟發射過來,而她一點反應的能力都沒有,她張了張脣最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