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讓蘇岑的身子真的是忍不住微微一顫,繼而她想要擡起頭看着那個人的臉,可是現在的她實在是沒有那個力氣。
此時現在發生的事情的這一幕是那麼的熟悉,貌似在不久之前在她的身上剛剛發生過,只是那一次只是可憐,而這一次簡直都不能用狼狽兩個字來描述此時的悲哀。
“大伯,您回來了》”趴在地上的蘇岑虛弱的說出這一句話,兩隻手臂用力的支撐在地面上,想染自己看着那個傳說中的大伯的臉,蘇剛正!創辦蘇氏的掌舵人,蘇氏真正的當家人。
可是她現在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力氣,蘇剛正見狀就示意身邊的人走過去,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從蘇剛正的身邊走過去,半蹲在身穿的身邊猛然的將她的頭髮用力的撕扯起來。
“啊!”蘇岑吃痛的發出一陣陣的慘叫,她想要擡起手將自己的頭髮從他的手中拿出來,可是她的手臂連擡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的手臂上都是劃痕,尤其是左手臂更加無力,應該是脫臼了。
被那個人抓着頭髮擡起的臉蒼白的嚇人,毫無血色,感覺下一秒就會去跟死神見面一樣,蘇剛正向前探了探身子,看着蘇岑的臉微微蹙眉佯裝詫異的說道:“蘇岑,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模樣?我的印象中,你的臉可是讓人們眼前一亮的那種。”
聞言,蘇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脣,虛弱的睜開眼眸看着蘇剛正:“大伯真會開玩笑,蘇岑哪裡有大伯說的那麼的優秀。”
蘇岑邊說着話,用力的吞嚥着口水,因爲身體的回覆剛剛恢復紅潤的脣變得慘白,乾裂的就如好幾天都不曾喝過一滴水一般,蘇剛正聞言冷哼一聲,繼而將身子向後靠在沙發背上,兩條腿放在前方的茶几上,一雙黑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蘇岑的臉冷斥道:“你以爲你跑到這裡我就找不到你了?!”
聞言,蘇岑虛弱的看着他淡淡的說道:“大伯,你在說什麼,我哪裡有過那樣的想法,我一直在等着你回來呢。”
“是麼!?”待蘇岑說完,蘇剛正不屑的冷嗤了一聲,繼而冷冷的勾着脣角看着蘇岑,蘇岑看着蘇剛正看着自己,既然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自己的頭髮從那個人的手中拿出來,那個人還想要抓着她的頭髮,結果看到蘇剛正的示意之後才緩緩地把手下,回到了他的身邊。
蘇岑想要用自己的手臂支撐着讓自己站起身,結果那隻左臂根本就是使不上力氣,她只能讓自己用自己的右臂支撐着自己的整個身子從冰冷的地面上站起身,她搖晃着身子走到蘇剛正的身邊坐下。
可是當她坐下來的時候,看着蘇剛正一臉嫌棄的盯着她的身子,蘇岑當然知道他在嫌棄什麼,於是就探出去手拿出來抽紙,繼而將身上的血跡都擦的乾乾淨淨。
可是身上的血跡已經幹在上面,紙巾根本就是擦不乾淨的,於是她就想要拿溼巾來擦,當她的手向着溼巾的位置靠近,但是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溼巾的時候,蘇剛正直接端起來桌面上的那杯水向着蘇岑的臉就潑了上去。
蘇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可是明知道他會降水潑在自己的臉上,她也沒有敢做出躲避的動作,硬生生的接下來這杯水。
蘇剛正看着她的表現十分滿意的輕笑着:“這樣的話還用溼巾了麼?這樣擦的話就會很乾淨了,是不是?”
聽着蘇剛正的話,蘇岑的心中萬分的作嘔與氣憤,可是就算是她的心氣炸了,在他的面前也不能表現出來一點點的不滿意,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蘇岑淡淡的笑着說道:“大伯說是的話,那就是了,我還要感謝大伯的細心呢。””
說完之後,蘇岑拿起一旁的紙巾重新將自己的傷口一點一點的擦拭着,雖然身上有水漬,但畢竟是潑在臉上的水,身體上的其他部位是清洗不到的,況且不只是這裡流出了鮮血,還有那個部位,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裡流動的溫熱的鮮血。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脣,站站赫赫的對着蘇剛正說道:“大伯,我想要請求您一件事情。”
“你說吧》”蘇剛正邊說着,他的大掌已經自然而然的探向已經擦得乾淨的差不多的地方,滑膩的肌膚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瞬間某個部位就有了反應。
蘇岑驚恐的身子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嗎,繼而猛然的站起身:“我需要去浴室好好地清洗一下,我現在的這個樣子的身子,實在是有些狼狽。”
“是嘛!?我看你是陪着裴子越睡慣了,忽然之間忘記了你是誰的禁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蘇剛正聽到蘇岑這樣說根本就不領情的大聲的怒斥道。
聽到蘇剛正的話,蘇岑徹底崩潰了,她怎麼可以忘記了,以爲最近的生活變得安逸的許多,所以她就忘記了這個惡魔,一個將自己的人生摧毀的徹頭徹尾的惡魔。
如果說裴子越是一個禽獸的話,跟蘇剛正比起來的話,那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只是禽獸而已,而蘇剛正,是禽獸不如!
其實蘇岑的父親蘇瑞只是他爺爺的繼子而已,說起來應該只是因爲蘇岑的爺爺蘇一洋是一個比較重情重義的人,當年蘇瑞的父親跟他是很要好的兄弟,但是因爲一次生意失敗,蘇瑞的父親跳樓自殺了,於是他就答應了他的臨死的願望,就是照顧蘇瑞。
本以爲那就是幸福的生活的開始,可是命運有的時候就是那麼的殘忍,正當蘇氏家族步入正軌的時候,一次交易談判中,蘇一洋讓蘇瑞去代替他去參加那一次的會議,而就是那一次,在去往開會的路上出了車禍,消失在人世上。
失去了一個摯愛自己的父親,對於蘇岑來說已經是一件十分殘忍的事情,那一段時間對於她來說是最傷心欲絕的日子,可是沒有過去多久,她的母親夏玉蘭因爲傷心過度而導致抑鬱症發作。
那一晚蘇岑依然記得十分的清晰,那天的夜裡下起來瓢潑的大雨,她的母親就站在三樓的陽臺上,她們兩個人看着雨水順着屋檐落下,就像是剪斷的珠鏈,看起來是那麼的美麗。
夏玉蘭輕輕地拿着蘇岑的小手,兩個人的手交疊在一起,伸出手接觸到冰涼的雨水,那種感覺十分的舒適,蘇岑被雨水將掌心弄得十分的瘙癢,忍不住發出咯咯的笑聲,她的笑容讓夏玉蘭的心情變得很好。
兩個人就那樣玩弄了一會兒,夏玉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蹲下身子抱着蘇岑的肩膀輕聲的說道:“岑岑,媽媽真的好愛你知道麼?”
“恩,知道啊,岑岑也愛媽媽》”邊說着,蘇岑的小手擡起來捧着夏玉蘭的臉頰,小嘴巴向前靠了一下親吻着她的臉頰。
感受着她溼熱的小嘴巴,夏玉蘭幸福的笑着,她溫熱卻有一絲絲的潮溼的大掌輕輕地摩擦着她細小的手臂,溫柔的看着她,但是在蘇岑那個時候的眼眸中看到的,她的眼中包含着一種複雜的情緒,悲傷,膽怯,還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