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的白熾燈光很刺眼,我裝作不在意的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回他的話,而被打的那個男人見沐子跟南笙被魏靖寒帶走了,急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警察同志,她們打了人,你們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放她們離開呢?我這傷怎麼辦啊?這打總不能白挨吧?”男人腦袋上的血已經止住乾涸了,大晚上的還挺恐怖的。
“我不是還在這兒嗎?”我煩躁的低吼了一聲,“打你的是我!”
“警察同志,你一定得公私分明,給我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我這腦袋現在還暈呢,不知道是不是給我打出毛病來了。”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被打成白癡了?”
“警察同志,你看到沒?罵人,她太囂張了,當着你們的面罵我,罰款!”
我被他的賤樣兒氣的臉色一變,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可能是坐久了,我腦袋一暈,雙腿一曲,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爲什麼打他?”陸景琛低聲詢問。
我瞥了那人一眼,喃喃道,“他嘴賤。”
陸景琛薄脣抿了抿,看向做筆錄的警察,“筆錄給我看看。”
我的心瞬間跳起來,快速張口,“別看。”
他面露狐疑,毫不猶豫的拿過筆錄看起來,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啪的一聲把筆錄丟在了桌子上,張口質問我,“跟他貼身熱舞打了他一巴掌?”
“他摸我。”我急切的解釋。
他的瞳孔閃過一絲危險的光,咬牙切齒,“摸你?”
我老實的閉了嘴,悻悻的盯着他看,他表情嚴肅的看着被打的男人,默然開口,“你打輕了。”
他雙手握拳,關節咯咯的響,“她把你腦袋開花了,你打算要多少賠償金?”
被打的男人張口就說,“五萬,我得去醫院仔細檢查檢查,我現在腦袋還暈呢。”
“我給你十倍。”
男人眼睛裡瞬間露出狂喜,“那敢情好。”
陸景琛冷漠的走到他面前,“你那隻手摸她了?”
“什麼意思?”
“五十萬,卸掉你一隻手。”陸景琛眯着眼睛轉頭看向之前記筆錄的警察,“張瑞,這事兒交給你辦。”
“得令。”張瑞很痛快的迴應。
“不,我不要錢了,我不要錢了。”男人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往後退。
張瑞從角落裡拎起一個鐵棍子,一腳把男人踹翻,對着他的胳膊狠狠砸去,我嚇得閉上眼睛,但是耳邊那殺豬般的嘶喊尤其清晰。
陸景琛面無表情的拿出一張支票,倨傲的丟到那不停嚎叫的男人身上,隨後轉身看我。
我打了個冷顫,有些懼怕的盯着他。
“走。”
我的身體彷彿不受大腦控制了,明明大腦不想跟他走,偏偏身體老老實實的跟在他的身後上了他的車,他一直沉默不語,在這種安靜的環境,我毫不意外的睡着了。
怎麼到他家的我都不清楚,我只覺得脣上一疼,嚶嚀了一聲,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陸景琛,他那雙黑眸裡沾染着濃濃怒火,那眼神更像是野獸找到了食物散發出來的光。
他見我清醒了,咬牙切齒的開口,“跟人貼身熱舞?還被揩油?沈檸,你真行!真讓我刮目相看!”
“我喝多了。”我小聲解釋,相比兩個人之前的氣勢來說,我處於被壓迫的一方。
他用力的捏着我的下巴,薄脣抿成一條犀利的線,宛如凌厲的刀子,那深黑的眸更是燒着濃烈的怒火,半晌纔開口,“喝多了是藉口嗎?你喝多是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誰給你膽子去喝酒的?”
“沈檸,下次喝酒前想想後果!”
“陸景琛!你憑什麼教訓我!”我被他的話激怒了,大聲質問他。
他死死的把我壓在門板跟他的身體間,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陰鷙的盯着我道,“憑我是你男人!”
“可笑不可笑。”我笑了一聲,語氣帶着諷刺,“今天我就跟你說清楚,我不要再跟你不清不白了,我要跟你斷絕聯繫!”
“沈檸!”他提高聲調,壓過我的聲音,“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別輕易說分開,你智商被狗吃了?我的話不記得了?”
我眼圈再次泛紅,聲調帶着哭腔,“我記得啊,記得很清楚。”
吸了吸鼻子,認真的開口,“但是我這次是認真的,我要跟你分開......”
他的臉色越發陰霾,粗暴的把我按向門板,大手胡亂的扯我的衣服,我被他的動作嚇到了,“陸景琛,你幹什麼!”
“幹你。”
他將我的手反扣住,扯下我的衣服,粗暴的進入,我痛呼了一聲,嘴上怒罵着,“陸景琛你不是人,你放開我!”
“想跟我分開?恩?”他一直大手按着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按在我的腰上,動作狂暴,帶着懲罰性,“爺問你,還說分開嗎?說嗎?”
“你混蛋,陸景琛,你個大混蛋!”我的腦袋一下一下撞擊着門板,暈乎乎的。
“爺就是混蛋又怎麼樣?爺問你,還要跟爺分開嗎?說話!”
“混蛋......”
他重重用力,語氣囂張跋扈,“爺幹你上癮了,除非爺不要你了,不然你休想逃。”
他貼向我,用力的咬住我的耳垂,溫熱的話語在我的耳邊乍起,“沈檸,你下次再跟爺說什麼分開試試看!”
“你憑什麼威脅我......”我有氣無力的質問。
他張揚的笑起來,“因爲爺是陸景琛。”
許久之後我被他丟在牀上,他再次覆上來,低頭狠狠的咬住我的脖頸,“沈檸,別再說分開,爺捨不得傻妞。”
我聽到這話本來憤怒的心情彷彿一下子被撫平了,傻妞......
脖頸酥酥麻麻的疼,他低頭吻住我的脣,動作卻不似之前那麼的狂暴,反而變得溫柔起來,我眼睛裡滿是迷茫,之前他的話不斷的在腦海裡回放,捨不得嗎......
我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淪,這墳墓我估計是爬不出來了,我被他吃的死死的。
就像南笙說的,他的城府比李欣然還要深,他也許懂得我想要什麼,所以他便給什麼,對於我來說他就是一顆毒藥......
一旦沾染,除非毒發身亡,別無他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