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吻的暈頭轉向,腦袋好像便遲鈍了,也不伶俐了,我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像是個布娃娃一樣任由他擺弄。
下一瞬,他狠狠的啃住了我的脣瓣,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隱約的嚐到血腥味兒。
“你倒是說說,我除了是你掛名的老公之外還是什麼?你在乎過我嗎?無論我在外面玩得多兇你都無所謂,我的哥們,晚上一起出去玩,家裡老婆一連三四個電話催早點回去,你知道那一刻我多羨慕他們嗎?”
“......”我迷糊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突然有些信了江浩軒的話。
“你呢?兩年!整整兩年從沒給我打過電話,哪怕我故意鬧出緋聞來惹你生氣,你都無動於衷,如果我不在你眼前出現的話,你是不是就把我忘了?”
他凝視着我,口中滿滿對我的控訴,我衝他傻笑了一聲,“哪能忘呢。”
他伸手捧住我的臉,四目相對,“沈檸,既然招惹了我,就要對我負責任,憑什麼惹了我就跑?”
“兩年前的事兒你還介意嗎?”
額頭相抵,他溫熱的呼吸全數噴在我的臉頰上,癢癢的,癢的我想笑,但是這種氛圍我深知,笑場的話,會被陸景琛打死吧。
“是我的錯,沒有及時發現你懷孕,但是你也不該自作主張去捐骨髓。”他的聲音滿是痛楚,“你這個女人有的時候太自以爲是,傻到讓人抓狂。”
“阿琛.....”我嘆了一口氣,頗爲無奈,“如果能選擇的話,宋之黛跟孩子你選誰?你也會果斷的選宋之黛吧?”
“你憑什麼就認爲我會選宋之黛?”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着她去死嗎?”我鬱悶的半昂着頭,眼圈隱隱發紅,“算了,這個假設不成立,因爲當初我也沒發現我懷孕。”
孩子的事兒怪不得任何人,沒有及時發現他的到來或許是好事兒,因爲我們沒有面臨做出抉擇的痛苦。
如果我知道自己懷孕的話一定不會那麼果斷的去捐骨髓,畢竟我還沒那麼的聖母,爲了他的初戀搭上我自己的孩子。
酒勁兒上來了,我覺得臉像是被火燒一樣,我軟綿綿的將手搭在陸景琛的肩上,撒嬌般的問道,“那你告訴我,我跟宋之黛你更愛誰?你說呀。”
“你倒是說啊。”見他不語我惱了,埋怨的瞪着他,發瘋的把他推開,腦袋迷迷糊糊的,手腳幾乎都控制不住,伸出手指指着他的臉,“陸景琛,老孃不爽你很久了!你特麼就是一人渣!你憑什麼控訴老孃?啊?你有臉控訴我嗎?”
“你的初戀是全天下最好的初戀,那你跟她雙宿雙棲去啊,我給你機會了,我走了就沒打算回來,你追上來什麼意思?跟我領證又是什麼意思?看我好欺負是不是?想報復我是不是?你惹得桃花債憑什麼由我來還?再說了,我有權利還嗎?我特麼就是你一掛名的老婆!一個可有可無的花瓶!”
我怒極反笑,酒這玩意真是好東西,平日裡不敢說的話我全吼出來了,完全不計後果了!
“沒處理好跟你初戀的感情別特麼招惹老孃,老孃不是你的備胎,你想起我了,賞我個甜棗,想不起了就丟一邊?”我靠在牆上冷笑。
“你拿什麼跟肖楠比?你連他一根小小的手指都比不上,他愛我,全身心的愛我,你呢?你特麼打着旗號愛我,轉頭就去找初戀了?惡不噁心!”
“沈檸!”他低沉的吼了我一聲。
我垂着頭繼續胡言亂語,“老孃就是看上肖楠又怎麼樣?”
下一瞬,我被他按在牆上,“你說什麼?”
“你不過就是......”我的身體緩緩的往下滑,意識漸漸的模糊,倒在地上的時候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你不過就是仗着我愛你......”
痛——
腦袋疼得要炸了,我掙扎着睜開眼睛,茫然的盯着天花板,腦袋很沉,太陽穴突突的疼,宿醉真難受。
口乾舌燥,我掙扎着坐起來,輕輕的拍了拍腦袋,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水杯底下壓着一張紙,‘醒了給我打個電話,記得吃藥’落款是阿琛。
陸景琛——
我敲了敲
腦袋,想不起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像跟他去了魅澀,然後被灌酒了,就醉了。
我吃了藥,拿着手機打他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頭傳來他低沉的男音。
“怎麼了?叫我打電話給你幹嘛?”我蹙着眉頭問道,腦袋依舊疼。
“昨天你不是問我,宋之黛跟你,我會怎麼選擇嗎?我的答案是......”
我愣了幾秒鐘,呆呆的打斷他的話,“我問過這話?”
通話突然安靜了,只能隱約的聽到陸景琛那粗重的呼吸聲,腦袋還是懵的,我什麼時候問陸景琛這話了?難道是昨天喝醉之後就順理成章問出來了?
“真的是我問的?你可別騙我。”我傻兮兮的又補了一句。
“我騙你的!你沒問過。”
通話直接被掛斷了,我愣了幾秒鐘,嘴角抽搐了一下,昨晚斷片之前我到底幹嘛了?居然還問了那話?陸景琛還特意一大早就讓我給他打電話說結果?
究竟是宋之黛還是我?他根本沒說答案啊!這麼想來,我的心就像是被千萬只螞蟻爬過似的,抓耳撓腮的。
不死心的又給陸景琛打了電話,卻是小張接的。
“沈小姐?陸總在開會,實在不方便接您的電話。”
“那剛剛怎麼接了?”
這謊話說的也太假了吧?不想接就不想接,何必扯出他在開會的鬼話?剛剛接電話的是難道是鬼?
“剛剛......我也不知道。”小張特別爲難的說了一句,“陸總真的在開會。”
“好啊,那我親自去問問他。”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真的跑去了博豪,博豪的前臺認識我,對我笑了笑便放行了。
我直奔陸景琛的辦公室,還真沒人,我又找到會議室,會議室全面封閉的,我小心的推開門看了一眼。
偌大的辦公室坐着五十多號員工,而陸景琛正坐在首位,此時他黑着臉不知道在呵斥誰,場面嚴肅滲人。
原來小張沒騙我,他是真的在開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