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解釋在我聽來還算受聽,畢竟我失控的想離開也不過是嚇唬嚇唬他,我沒打算真的走,我雖然情緒有波動,但是還不至於失去理智。
“我瞧見了,你知道自己錯了,我沒瞧見,你就能理所當然的抱她了?”我酸酸的質問他。
魏靖寒的臉上現出一絲難堪,感嘆道,“老婆,我向你保證,我真的沒抱她,是她抱我的,而且我應該當即就推開她。”
“被我發現所以後悔了?”
魏靖寒聽到這話臉立即緊繃在一起了,“我後悔什麼呀,我有什麼可後悔的啊?你當你爺們我那個女人都樂意抱?我這輩子就認準你了,別的女人在我眼裡就是大白菜。”
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他見我笑了,本來嚴肅的表情也放鬆了些許,握着我的手商量,“老婆你信我,我除了你,真的沒對別的女人動心過,我很笨,除了會愛你,別的什麼都不會,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我都不懂,也不想懂,我不是渣男。”
“你還知道渣男這個詞呢?”
“我又不是老古董。”魏靖寒真摯的說道,“除了我死,不然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
死這個字有些尖銳,我的手指輕輕的觸到他的脣上,“別說‘死’這個字。”
“好,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我點點頭,本來壓抑的心情也隨着他的保證消失了,其實道理我都懂,但是身爲女人就是壓不住那酸澀的心情。
魏靖寒什麼爲人我也清楚,如果他真的對連翹有意思的話,又怎麼會娶我?他大可以去跟連翹在一起。
我鬧這麼一通,一方面是給連翹敲了個警鐘,另一方面是我小女人的作在發酵,人如果理智過頭的話,就不可愛了。
想通關節,我抿抿脣說道,“我餓了。”
“你最近變得能吃了。”魏靖寒隨口嘟囔了一句。
我在他的臀上拍了一巴掌,“怎麼?覺得我變得能吃了,養不起了?”
“哪能啊,老婆我去打飯哈。”
他湊過來抱着我深深的吻了一口,這才戀戀不捨的走了,他一走我就去江嫂那院串門了,江嫂見到我緊忙把我拉進屋。
“南笙妹子,你們小兩口咋樣了?我剛剛想了一通,我還是覺得魏老弟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兒,肯定是那個小妖精先主動的,你倆可別因爲這點事兒鬧得不可開交。”江嫂緊忙的安慰我。
“我倆好了,他跟我解釋過了,我相信他。”
“哎,這就對了,這小兩口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我跟老江吵了十多年了,這越吵越離不開彼此,更何況這好不容易趕上過年來一趟,不然這一整年見不到面,吵都不知道跟誰吵去。”江嫂嘆了一口氣。
“軍嫂就是這點不好,不能長在一起,前幾年燕子沒上學還好,我就跟到部隊裡,現在燕子上學了,我只能去照顧燕子了。”
看着江嫂一臉遺憾的樣子我的心忍不住觸動,魏靖寒的確爲了我犧牲很多,他從小就在部隊里長大,一定有很深的感情。
他爲了我,竟然委屈自己做一個小警察,雖然跟魏父打了賭,
要在部隊裡待上三年,但是我覺得他還是挺捨不得這裡。
有失有得,魏靖寒爲我失去了這麼多,我又怎麼能真的不信他?這點小誤會在我看來根本不算什麼。
只要我懂得他愛我就行了。
“當個軍嫂真難啊。”我隨着感嘆了一句。
江嫂點點頭,“所以珍惜每天相處的時間把。”
珍惜......
我默默的盤算着要過年的日子,盤算着我跟他還能待多久。
我回去的時候,沒想到連翹竟然站在院子,我走過去看着她,掃了一眼她揹着的醫藥箱,轉身進了屋子。
她跟了進來,我淡淡的開口,“我已經不發燒了,還有一些咳嗽,嗓子也有些疼。”
“那掛點消炎藥吧。”連翹低聲說道。
我躺在牀上,看着她熟練的拿藥,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口,“聽說你要走了。”
連翹的手微微一頓,回答我,“調職的文案我已經交上去了,不過上面說得過了年之後才肯讓我調走。”
“哦。”我沒話說了。
連翹這次倒沒刻意的拿針扎我,很熟練的幫我輸了液,“你很厲害。”
我微微挑眉,“厲害什麼。”
“在草場上說的那些話啊,我真的覺得自己難堪的像是個介入別人婚姻的小三似的,南笙,你嘴皮子太厲害了,我甘拜下風。”連翹不卑不亢的說。
“我那句話說錯了?難道你的行爲不是小三行徑?”
“我......我不過是情難自禁。”
我笑了,“情難自禁也得分人吧,寒哥跟我結婚了,你對他情難自禁就是小三的行徑,以後請你注意你的言行舉止。”我說道。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對魏大哥怎麼樣。”連翹一臉的難堪,連聲說道。
“最好是這樣。”
連翹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魏靖寒,她看了魏靖寒一眼低着頭急匆匆的離開了,魏靖寒端着飯盒進來,鬱悶的說道。
“現在外面都在傳我跟連翹的事兒。”
“如她所願了。”我暗諷道。
魏靖寒一臉的鬱悶,伸手餵我吃東西,“我怎麼覺得你在幸災樂禍啊。”
“沒有,我在諷刺你們而已。”我一邊吃一邊回答。
魏靖寒的嘴角抖了抖,“看來以後我是不敢惹你了。”
“連翹也這麼說的,寒哥,我真的很厲害嗎?我沒覺得。”我默默的開口。
魏靖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很真摯的說道,“平日裡瞧着話不多,但是一說話都說到點子上,讓人連個縫兒都插不進去,噼裡啪啦的跟機關槍似的,偏偏說的全對。”
我點點頭,“所以往後別輕易惹我。”
“放心吧,我不會惹你。”
魏靖寒等我掛完點滴纔去值夜班,我想到之前縫的鞋墊,也沒顧是不是晚上,直接去了江嫂家裡。
推門而入的時候正好看到江嫂給江子東倒熱水泡腳,江子東則在吃蘋果。
“哎嘿,這不是弟妹嗎?今天你的事蹟我可是聽說了,厲害厲
害。”
“我能有什麼事蹟啊。”我笑了笑,對江嫂說道,“魏靖寒去值夜班了,我自己在家閒的無聊,想縫縫鞋墊。”
“哎,我這就給你找去。”江嫂直接把洗腳水放在一邊,找出來我上午縫的鞋墊,囑咐我,“你要是不會啊,明天來我這兒,我教你。”
“行。”
“江大哥江嫂,我回去了。”
“哎,去吧。”江嫂對我笑了笑,我纔出了屋,江嫂又給我端了一碗山楂罐頭,“這罐頭是我自己熬得,你嚐嚐。”
“哎。”我端着碗回到了屋。
江嫂熬得山楂罐頭酸甜可口很好吃,我吃了大半碗,又笨手笨腳的開始縫鞋墊,之所以跟江嫂學縫鞋墊,主要也是那天偶然看到魏靖寒的腳有很嚴重的凍瘡,本打算去鎮上幫他買藥的,藥還沒買上,就看到江嫂在縫製厚鞋墊。
縫到半夜,眼睛盯的有些發酸,便把鞋墊藏好睡覺。
一大早,魏靖寒端着早點進屋,屋子的門一打開會發出吱呀的聲音,所以我直接被吵醒了,我睜開眼便看到他端着早點站在門口。
見到我睜開眼了,笑了笑,問我,“你醒了?”
我嘟着脣沒理他,我是有很嚴重的起牀氣的,要不是看着他手上端着早點,我估計就發飆了。
“外面下雪了。”他跺了跺鞋上的雪,這才走進來,“要去看雪嗎?”
我睜開迷離的眼睛,笑着問他,“你覺得呢。”
魏靖寒不客氣的將手塞進我的肚子上,冰涼的感覺讓我激靈一下,一下子清醒了,不客氣的把他的手推出去。
“混蛋!” щшш.TTKдN.¢ ○
“幫我捂捂。”他將手塞進被子裡。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冰涼涼的,“怎麼這麼涼啊。”
“值班室挺冷的。”他回了句,“外面下雪了,估計溫度又要往下降,你這幾天就在被窩窩着吧。”
我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呢,但是外面的人怎麼想?得琢磨我多懶呢。”
“誰敢說你?”他湊到我跟前,用鬍渣蹭着我的肌膚,“誰敢說你,我就不客氣。”
我忍不住笑了笑,推着他的臉,“行了,別鬧了,我起牀吃點東西,一起去看雪。”
魏靖寒卻直接把早餐端到了我面前,“雪有什麼好看的,吃點東西繼續陪我睡會兒。”
“你不去訓練了?”我有些意外的問道。
他捏了捏我的小鼻子,“外面下雪了,歇一天。”
早餐也沒吃,他脫掉外套躺在我旁邊,索性我就枕在他的胳膊上,“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
魏靖寒應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胳膊一攬,整個把我摟在懷裡,“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啊。”
“過完年我就要走了。”僅是這句話說出來我也充滿不捨,嗓子眼像是吃了一顆檸檬,酸到五臟六腑。
魏靖寒將下巴抵在我的腦袋上,又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吻,語氣頗爲傷感,“還有兩年的時間,你等我,兩年之後我們就能在一起了,永遠不分開。”
“那你後悔嗎?”我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