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南宮正烈大步朝着大廳內走進來,挺拔頎長的身影渾身充斥着王者般的強勢之氣,南宮少決看着他,嚴肅冰冷的神色間並沒有絲毫的慌亂,如此平靜。
害怕慌亂着的蘇唯一眼看着男人越來越近。
原本以爲他會做什麼,他卻直接繞過兩人,擦肩而過時,只聽到一聲低沉強勢的嗓音道,“回去!”
頓時,蘇唯一猛地一驚,詫異,包括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靜的男人,但情緒只是一閃而過,而南宮少決神色間卻並沒有太多變化。
還沒有等蘇唯一緩過神來。
南宮少決已經拉着蘇唯一離開了大廳,離開讓她壓抑的地方,蘇唯一隻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剩下的也是滿腦子疑惑。
上車,南宮少決將蘇唯一安置在自己腿上,摟着她,隨即車緩緩行駛,離開公館。
“老公……”蘇唯一喚道着。
南宮少決看着她,心底自然清楚她心底的疑惑,摟着她的手緊了幾分,神色瞬間變得溫柔,緩緩開口道:“他的確是你的父親!”
話落間,蘇唯一猛地睜大雙眸,心微微一顫。
“但是你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你現在只有我!”說着,收回一隻手覆蓋在蘇唯一高挺的小腹上,沉聲道:“還有我們的孩子!”
說着,蘇唯一朝着南宮少決懷裡靠了靠,低聲恩了一聲,“我只要有老公還有我們的孩子就好了!”
驀地,蘇唯一突然想到什麼,仰首看着南宮少決問道,“但是他看上去比你父親大了不少!”
“……”
“他應該有七十幾歲了!”
頓時,蘇唯一猛地一怔,“但是他看上去不過五六十歲的樣子,看來他應該保養的很好,那對了,你父親呢?其實每次看到你們兩人我都感覺你們像兄弟!”
說着,只聽到南宮少決沒好氣道,“你是想說我老了?”
蘇唯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仰首嘟囔一聲,“哪有嘛?我哪裡說老公老了嘛?我只是覺得南宮老爺看上去和他的實際年齡有些不符嘛?當然在我眼裡老公又年輕又帥氣,就算老了,一定也是迷倒萬千少女的大帥哥一枚!”
說道最後,一臉笑嘻嘻的看着南宮少決。
看着蘇唯一這調皮的小樣子,南宮少決只感覺自己的心柔的厲害。
“那對了……老公,今年南宮老爺有多少歲了?”
“……”
“差不多五十四!”
“……”
“那現在看到你父親……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他想成老公二十幾年後的樣子?”一笑說着,但是話落間,面前的男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覺得你可以……”語氣很不好。
驀地,蘇唯一像是意識道什麼,但是聽到他這語氣,心底又莫名一陣憋屈的感覺。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嘛!我不應該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公只有現在的老公嘛!”
說着,蘇唯一嘟囔哼了一聲,收回目光也不再去看他。
似乎是被南宮少決寵溺習慣了,無法接受一點點他給自己的臉色。
南宮少決就這樣摟着她,一手手肘撐在車窗上,目光落在窗外一閃而過的河岸景色,一路回去兩人也沒有說話。
蘇唯一一路憋屈的小樣子靠在他懷裡,他突然不和自己說話,心底更是難受委屈的厲害。
此時公館大廳內,整個空間充斥一股強勢令人壓抑窒息的氣場。
特洛斯正對着南宮正烈,滿布皺紋的容顏上依舊強勢凌冽,只聽到他蒼老渾厚的嗓音開口道:“正烈幾十年沒見了,你還是老樣子!”
此時,南宮正烈靠坐在宮廷沙發上,疊起修長的雙腿,整個人依舊器宇軒昂,刀削般立體的五官經歷滄桑歲月的磨練,似乎變得更加凌冽卻帶着一股令人沉迷的魅力。
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不容人有絲毫侵犯。
驀地,只聽見他沉聲開口道,“我以爲帕森先生的墳頭草已經丈高一尺,準備時間去祭拜你。”
話落間,只聽到特洛斯低聲一笑出聲,神色間沒有絲毫的動怒。
“正烈!現在我也不想和你爭奪什麼,畢竟我也老了,也沒幾十年可以活了,只想享受剩下時間的天倫之樂,我很高興荔葉現在還活着,看她現在的樣子,即使她現在懷着你兒子的孩子,你對她似乎很是照顧她,這讓我真的很詫異,但是也很欣慰。”
“……”
“不管怎麼說,荔葉畢竟是我的女兒,她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我這個父親,這對她很不公平,我現在只想要要回她,跟我一起生活。”說話的語氣尤爲的堅定。
但是在特洛斯說這番話的時候,南宮正烈那本就威嚴凌冽的神色似乎變得更加的冰冷可怕。
頓時,只聽見一聲冷的刺骨強勢低沉的嗓音開口道:“我現在只想問你,你拿什麼來跟我談?你的命?”
話落間,嗓音一頓。
卻只見特洛斯目光不斷收緊着,呼吸似乎變得凝重。
只聽見南宮正烈繼續說着,“你的命一文不值!你現在在我面前不過只是一隻頭入墳地的螻蟻!”
話落瞬間,只見站在特洛斯身後的幾名高壯男人瞬間拔出槍支對準靠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驟然而起的殺氣凝聚着濃濃血腥之氣,特洛斯的神色變得可怕。
但是仍舊靠坐在沙發上的南宮正烈,威嚴凌冽的神色依舊沒有任何動容之色,冰冷無情。
只聽到特洛斯嗜血可怕的嗓音,“正烈你來說說,是這槍的速度快,還是逃命的速度快?”
話落間,下一秒幾道如閃電般的掠影拂過,只聽見卡卡金屬相撞的聲音,槍支被迫摔在地上,伴隨聲聲沉痛的叫聲。
只見幾名高壯男人手握着手腕,緊蹙眉頭痛苦的樣子,不知道何時,兩名身形高挑的女子,弒殺凌冽的眼神,手持着長刀,泛着嗜血光芒的刀身比在了他們的脖頸間,猩紅的血跡漸漸的溢出。
此刻特洛斯突然被沙發上機關鎖釦住了四肢,只見他猛地睜大雙眸,渾濁的雙眸中掩飾不住的震驚憤怒,但是此刻他卻在極力隱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