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一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嘴裡不斷呢喃喚道:“老公!老公!”
下意識翻身,就在這時意識猛地清醒,睜大雙眸,環視四周房間內卻已經空無一人。
“老公!”揚聲喚道着,迴應她的只是一片沉寂。
一瞬間,落寞淒涼的感覺填滿她的心間,心難受的厲害,她彷彿就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他就不在了。
緩緩垂首,這一刻,蘇唯一控制不住的情緒,鼻尖不禁一酸,雙眸朦朧,晶瑩的淚水滴落在她手腕的手鍊上,綻開一朵晶瑩淚花。
凝眸看着,手指撫摸在手鍊上,若不是這條手鍊,她一定以爲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老公!”哽咽喚道着。
這時,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側首看到了放在牀頭櫃上的凝脂玫瑰。
傾身上前將它拿在手上,靠在牀背上,雙手捧着這精緻的樹脂玫瑰,拇指來回在瓶身上撫摸着。
“老公我一定等你回來!”
說着,緩緩擡手,淺吻在瓶身上。
隨即,掀開被子起身,踏進浴室,清晰的可以感受那殘留的曖昧氣息。
沐浴完之後,穿戴好,下樓時正看到南宮霖正逗樂着小清芷。
南宮霖注意到樓上的人,擡眸看去,只見蘇唯一神色間難以掩飾的心傷。
“媽媽!”喚道。
頓時,蘇唯一收斂好神色,扶着樓梯移步朝着樓下走去。
走到沙發前,坐在小清芷一側,拉着小清芷的小手,“你爸爸什麼時候走的?”
“……”
“爸爸喂好了小清芷就離開了,差不多七點,爸爸一定是怕看到媽媽難受,所以纔不敢等着媽媽醒來,所以媽媽不要怪爸爸。”
說着,只見蘇唯一挽脣一笑着:“媽媽知道!只是媽媽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匆忙走的也這麼匆忙,媽媽以爲他會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才走的,現在連晚飯都不肯和我們一起吃!”
雖然笑着,但是語氣說不出的傷情。
“爸爸現在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南宮霖儘量的安慰着。
蘇唯一也沒有在說什麼,驀地,目光落在了擺放在茶几上一棟木頭雕刻拼湊的別墅。
做工精緻,顏色搭配相當完美,在別墅前方的一大樹下的鞦韆上,有五個用橡皮泥捏成的卡通小人。
這五個小人正是他們一家人,蘇唯一坐在鞦韆上懷裡抱着一個小嬰兒,兩個小男孩就站在蘇唯一兩側,而南宮少決站在蘇唯一身後,大掌覆在蘇唯一肩膀上。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小嬰兒身上,臉上充滿了笑容。
“這是小霖送給小清芷的禮物!”
南宮霖恩了一聲,“不知道小妹妹喜不喜歡?”
蘇唯一一笑着:“小清芷一定很喜歡她大哥哥送的的禮物!小霖手工很好!”
最後蘇唯一做好的蛋糕只有她和南宮霖吃了,因爲蘇唯一吃不了多少,剩下的一大塊南宮霖全部吃完,一點都沒有剩下。
晚餐後,母子三人到了庭院散會兒步,坐在鞦韆椅上,南宮霖抱着小清芷逗笑着她。
這樣搖着搖着,小清芷不知不覺中睡着了過去,差不多時蘇唯一帶着小清芷回到了臥室休息。
“媽媽!晚安!”
蘇唯一低聲恩了一聲,“小霖晚安!”
蘇唯一小心翼翼將小清芷放在牀中間的位置,走到衣櫃前正換上睡衣,靠在牀上想給南宮少決打電話時,現在他一定在飛機上。
最後只是發了一條短信:老公你到了給我打電話,不要讓我擔心。
就這樣,蘇唯一將手機放在一側,側身躺下,手放在小清芷肩膀上,來回的輕拍着。
突然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蘇唯一猛地一驚,心底一喜,忙的起身,伸手拿過手機。
但是顯示卻是陌生號碼,到了澳大利亞,南宮少決給蘇唯一重新換了一部手機還有手機號,她能聯繫的人現在只有南宮少決。
看到這陌生的號碼,蘇唯一心底莫名突然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在慌亂着什麼?
直到電話自動掛斷,蘇唯一摁下了接通鍵,放在耳旁,她沒有說話,只聽到那端傳來一聲熟悉低沉的嗓音喚道;“荔葉!”
話落間,蘇唯一睜大雙眸猛地一怔,心在收緊着。
頓了幾秒,緩過神來,“柏納德先生你……”
“……”
“你現在還想知道你父親的下落?”沉聲問道。
“我……”一時之間蘇唯一不知道該說什麼,那端沒有繼續說什麼,在等着蘇唯一的回答。
頓了半晌,蘇唯一平復好心情,收斂好神色,問道:“小威廉現在還好嘛?”
只聽到那端依舊低沉的聲音回答道:“他很好!”
一瞬間,蘇唯一不知道要繼續問什麼,那端也沒有要繼續開口的意思,像是在等着她主動。
頓了幾秒,只聽到蘇唯一開口道:“我現在在澳大利亞,我根本沒有辦法可以離開這裡,我和我的孩子一起,現在我也不可能離開他們。”
現在他和小霖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可以離開,如果告訴小霖,小霖一定會告訴少決。
她根本什麼也做不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他帶着小霖快點回來,雖然她真的很擔心,真的很想做什麼,真的很想少決和南宮老爺和平相處,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真正的幸福。
但是現在她什麼也做不了,她害怕做了給少決增添不必要的麻煩,讓他更加擔心,現在的她只能每天強忍着自己的擔心害怕的心情等着少決快點回來。
那端沒有說話,只聽到蘇唯一開口道:“真的很抱歉柏納德先生,我現在真的什麼也做不了。”
“……”
“我不想惹少決不高興,我也不想和他鬧脾氣,我只想要和他一直這樣幸福下去,我真的不想和他因爲任何事情和少決吵架,我不想看到他生氣的樣子。”
“……”
“我真的很想少決和他的父親和平相處,希望他能得到你們的認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爭鬥不止,所以我現在真的只能求求柏納德先生……”祈求着,蘇唯一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在等着那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