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南宮少決握着手機的手掌不斷在緊握着,緊蹙眉頭掩飾不住的憤怒極致。
驀地,這時只聽見蘇唯一有氣無力的嗓音喚道:“老公!”
頓時,南宮少決猛地緩過神來,掛斷手機,忙的收斂好神色,大步朝着牀沿走去,靠在她一側,順手將她攬在懷裡,急慌擔憂問道:“怎麼樣?老婆有沒有感覺好受一點!”
蘇唯一整個人靠在南宮少決懷裡,無力挽脣一笑着,道:“老公我會好起來的,只是發燒而已。”
“……”
“唯一!”沉痛至極的嗓音喚道着。
“……”
“老公!”蘇唯一突然開口喚道着,緩緩擡起右手,握着他的左手,兩條金色的手鍊因爲磁鐵相吸緊靠在一起。
南宮少決順手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只聽到蘇唯一低沉無力的嗓音,“就算這個世界沒有人同意我們,但是我還是堅定不移的跟着老公,我要和老公在一起,我們是上天註定,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南宮少決只是緊握着她的手掌,將她擁在懷裡。
只見蘇唯一緩緩側眸,擡眸對視上那雙深諳顫動着光澤的琥珀色雙眸。
近在咫尺的距離,呼吸着彼此的氣息,她一笑着,笑的那般的釋然幸福的樣子。
“老公……如果真的到了那麼一天,你也不要忘記我,一定要來找我……”突然破碎的嗓音,哽咽着,紅框了雙眸,淚眼朦朧,眼淚止不住的滑落而下。
南宮少決看着蘇唯一,心撕裂的疼痛着,一雙琥珀色雙眸變得猩紅。
突然扣着她的後腦勺,摁在自己懷裡,下頜擱在她的頭頂,無法在控制,朦朧的雙眸,淚水沿着那剛毅臉頰滑落。
“不要說傻話!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即使極力在剋制,低沉的嗓音仍舊變得沙啞。
蘇唯一朝着她懷裡靠了靠,真的再也剋制不住此刻內心的痛苦壓抑。
眼淚潮涌般的滑落而下,全身都在顫抖抽搐着,但是她卻沒有大聲哭泣。
南宮少決只有緊緊的摟着她在懷裡,緊緊的摟着她。
突然,只聽道蘇唯一沙啞的嗓音開口道:“老公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笑着,但是卻無力掩飾的痛苦。
“什麼問題?”
“……”
“老公你說是紅蟹跑的快還是青蟹跑的快?”
驀地,南宮少決目光一緊,垂眸看着蘇唯一,頓了幾秒,低聲回答道,“紅蟹!”
說着,只聽到蘇唯一噗嗤一笑出聲,“紅蟹都煮熟了,怎麼還跑啊?”
蘇唯一繼續問道着:“那還有你猜是黑雞厲害還是白雞厲害?”
“……”
“白雞!”順口回答着。
“……”
“不對!當然是黑雞更厲害,黑雞可以生白蛋,但是白雞不可以生黑蛋啊!那你說駝背的人怎麼睡覺?”
“……”
“當然閉着眼睛睡覺!”沉聲道。
說着,只聽道蘇唯一無力一笑出聲,道:“老公怎麼突然就變聰明瞭?”
南宮少決伸手摟着她朝着自己懷裡緊了幾分,神色難以掩飾沉痛,眼淚乾涸在臉頰之上。只聽道蘇唯一繼續問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想要殉情,臨死前花光所有了錢買了一瓶毒藥,但是買回來才發現原來那瓶毒藥只夠毒死一個人,不夠兩個人,但是後來兩個人卻都死了,老公你知道爲什麼
嘛?”
低沉的嗓音突然變得沉重至極。
南宮少決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眼眸一沉,低聲喝道:“亂說什麼?”
蘇唯一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朝着南宮少決懷裡靠了靠。
“老公我想回家!”
南宮少決吻着她的頭頂,“好!我帶你回家!老婆要快點好起來!”
蘇唯一低聲恩了一聲。
“老公我現在有些餓了!突然好想吃你做的小籠包子!”
“……”
“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做!”說着,緩緩鬆開蘇唯一讓她躺在牀上,蓋上被子。
蘇唯一自然注意到了南宮少決那紅框的雙眸,但是她只是一笑着,“老公我等你!”
南宮少決低聲恩了一聲,轉身離開臥室。
但是就在蘇唯一剛剛閉上眼睛準備入睡時,突然只聽到
一聲急慌的開門聲,下一秒臥室門被鎖上。
蘇唯一猛地一驚,無力睜開雙眸看着南宮少決大步走回來。
蘇唯一一怔疑惑,吃力的起身,“老公……怎麼了?”
南宮少決疾步上前,伸手將蘇唯一攬在懷裡,低聲安慰道:“沒事!”
“……”
“我讓人重新準備其他的,這裡沒有面粉,等回去了我在給你做。”
蘇唯一沒有堅持低聲恩了一聲。
“躺下休息!”
說着,蘇唯一拉着他的襯衣,低聲道:“陪我!”
南宮少決寵溺一笑,脫掉鞋子,側身躺在牀上,將被子裹在她身上,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裡。
此刻大廳內正瀰漫着一股濃濃令人壓抑窒息的氣息,整棟城堡此刻已經被全部包圍,大廳內數十名高壯的黑衣保鏢面露兇狠嚴肅之色站在大廳四周,手持槍支。
此刻南宮老爺依舊威嚴凌冽的神色,靠坐在沙發上,容顏上沒有絲毫異樣的恐懼之色。
此刻他對面靠坐着一位中年白髮蒼蒼男子,驀地只聽到他沉聲開口道:“正烈!好久不見!”
低沉渾厚的嗓音充斥着一股濃濃的強勢之氣。
南宮正烈對峙上他,犀利冰冷的目光沒有絲毫動容之色。
“你活的很好!”話落間,只見他勾脣一笑出聲,“是啊!我一直過得都很好!每當我一腳就要踏進棺材的時候,我又認真想了一下,我好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所以就把那隻腳拿出來了,然後到了今天,我終於見到你
了,正烈,我很高興。”
“……”
“你謀算的很準時,還有我不管在什麼地方你竟然都如此清楚!”
中年男子只是低聲笑了幾聲,隨即低聲咳嗽了幾聲,收斂好神色擡眸看着南宮正烈。“正烈你看你現在和年輕的時候真的沒有太大的差別,和你兒子站在一起,我都會以爲你們是兄弟,你再看看我現在……唉……歲月當真是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