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娜說完,只聽到站在一旁的格魯斯恭敬開口道,“老爺這可能不是味道問題!”
話落間,清晰的可以聽到南宮老爺凝重的呼吸聲。
“之前在加拿大時,老爺還記得荔葉小姐吃過誰做的小籠包!”
這時,只見蘇唯一突然擡眸望着格魯斯,怔怔平靜問道:“我……吃過誰做的小籠包?”
驀地,格魯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微微垂首,依舊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老爺之前帶着荔葉小姐到了加拿大,荔葉小姐吃了當地的小籠包子,當時你很喜歡吃。”
話落間,蘇唯一緩緩收回目光,放下了手中的小籠包,緩緩垂眸,低聲道:“是嘛!”
“……”
“是的!荔葉小姐!”格魯斯恭敬應聲道。
說着,突然只聽到蘇唯一低聲喚道:“爸爸!”
聽到這聲喚道,南宮老爺威嚴的神色似乎緩和了不少,只聽到蘇唯一開口問道:“我……有愛人嘛?”
說着,蘇唯一緩緩擡眸對視上了南宮老爺,一雙空洞的雙眸漸漸有了焦距。
“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南宮老爺沉聲反問道
“……”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呆滯無神的回答道。
話落間,只見南宮老爺目光猛地一緊,看着她,“夢到了什麼?”
卻只見蘇唯一無力的搖着頭,回答道:“我……不知道!”
說着,南宮老爺沒有繼續問下去,起身坐在蘇唯一一側,雙手握着她的手掌,低聲道:“明天還是去學校上課!”
蘇唯一也沒有反駁,只是低聲恩了一聲。
因爲南宮老爺日提早回來,還有工作沒有處理完畢,視頻會議結束之後。
格魯斯送了咖啡進來,恭敬的退到一側,開口道:“老爺如果荔葉小姐現在這樣的狀態繼續下去,恐怕會出問題。”
很明顯這段時間蘇唯一的精神狀態幾近崩潰的狀態。
只見南宮老爺放下手中的鋼筆,面色凝重。“照荔葉小姐現在的情況她對周圍的人事物都是無知的,但是最深處的痛苦依舊在驅使着荔葉小姐,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可以對荔葉小姐進行催眠,重新注入新的記憶在她腦海中,這或許可以改變荔葉小姐
現在的狀態,老爺不妨可以嘗試!”
心理輔導如今對蘇唯一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南宮老爺聽着格魯斯的話,深諳的雙眸犀利的冰冷,諱莫如深,他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半晌,聽到南宮老爺沉聲命令道:“你先下去!”
格魯斯恭敬應聲道:“是!”
翌日,蘇唯一正常到了學校上課,慕夜梟陪同她一起,但是對於昨天他的不知去向,她像是完全沒有在意,沒有主動問他昨天去了什麼地方,和慕夜梟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表現的相當安靜。
慕夜梟主動搭話,蘇唯一隻是簡單的應聲道,沒有過多的言語。
但是他依舊悉心照顧着蘇唯一,午餐是慕夜梟親自下廚做的,做了小籠包,而蘇唯一吃着小籠包的時候竟然一口一口吃下去了。
沒有課程的時候,凌月和伊麗莎白陪着蘇唯一,完全像是好朋友一樣和她交流着。
下午課程到三點結束,兩人帶着蘇唯一到了巴黎的最大的購物商場。
這自然也是爲了開導蘇唯一,讓她正常生活。
要去的地方似乎早就已經擬定安排好,包括要和她接觸人都是一樣。
兩人帶着蘇唯一到了高定款服裝店,面對凌月和伊麗莎白的熱情,蘇唯一也沒有拒絕,但是她沉靜的臉色上總是給人一種很冷淡的感覺,完全看不出她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給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
雖然她的情緒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至少現在她的平靜的臉色相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整個商場,兩人帶着蘇唯一逛了了不少商店,完全就像是普通的女孩子逛街的感覺,但是幾乎沒有人能靠近她們,路過的人總是會好奇疑惑的看向蘇唯一,掩飾不住的驚豔。
但是蘇唯一似乎對周圍的異樣毫無察覺一樣。
差不多時,到了一家甜品店。
坐在看靠窗的位置。
凌月翻着菜單,問道着蘇唯一,“荔葉你想吃點什麼?”
蘇唯一隻是淡淡迴應了一句:“都可以!”
說着,便側頭又安安靜靜的姿態望着窗外,凌月和伊麗莎白看了一眼蘇唯一,隨即收回目光對視了一眼,沒有多問什麼。
隨便點了些小吃甜品。
但是蘇唯一看向窗外的時候,整個人又開始呆愣了起來。
不管凌月和伊麗莎白怎麼喚道着她,但是蘇唯一完全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這時,伊麗莎白伸手握住了蘇唯一的手,低聲問道:“荔葉你在想什麼?”
話落間,半晌,蘇唯一回過神來,緩緩收回視線側頭看着伊麗莎白,她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搖着頭。
就在伊麗莎白準備要說什麼的時候,只聽到一聲急切驚慌的嗓音揚聲喚道:“唯一!唯一……”
驟然而起慌亂聲打破這裡的平靜,一聽到這個名字的蘇唯一,卻不知道爲什麼她只感覺自己的心口在崩裂着,擡眸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見兩名身着黑色西裝的男子上前攔住了韓麗還有陪同着她一起的陸西城,“兩位馬上離開!”嚴厲的語氣帶着警告。
韓麗擡眸看了一眼眼前高壯的保鏢,收回目光看着蘇唯一,眼底是疑惑,害怕,慌亂,不敢相信那個滿頭白髮面色蒼白,眼神如此呆滯的人竟然是唯一,心莫名的一陣難受,唯一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唯一!唯一是我啊唯一!”韓麗突然揚聲喚道着,嗓音突然變得哽咽。
韓麗想要衝上前,但是卻被陸西城攔住,“我們先回去!”
但是韓麗用力推開了他,轉身就要推開眼前的擋住她的保鏢,激動喚道:“唯一你不記得我了嘛?我是麗麗啊!唯一!”蘇唯一原本呆滯的雙眸卻在看到韓麗的那一刻似乎有了些異動,激烈顫抖着雙眸,尤其是在聽到她不斷的喚道着“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