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和伊麗莎白意識了蘇唯一的不對勁。
此時兩名西裝男子攔着韓麗,嚴厲警告道:“這位女士再不離開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韓麗頓時一驚,但是她卻沒有想要放棄,激動揚聲喚道:“唯一!唯一你怎麼了唯一?你不記得我了嘛?唯一……”
說着,陸西城上前拉住了韓麗,“麗麗我們先回去!”
韓麗擡眸瞪着他掙扎着,但是陸西城沒有鬆手,拽着她就要離開。
“不!陸西城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韓麗拼命的掙扎着,但是陸西城沒有絲毫鬆懈,韓麗驚慌回頭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蘇唯一,不想放棄拼命喚道:“唯一!唯一……”
蘇唯一睜大雙眸看着即將被帶出門外的韓麗,顫抖的雙眸似乎越來越激烈,她的心也跟着在激烈顫抖。
眼看那道掙扎的身影就要消失在眼前,突然只見蘇唯一猛地起身,側身大步上前時,伊麗莎白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起身,問道:“荔葉你要去哪裡?”
蘇唯一側頭看着伊麗莎白,“我……好像認識她。”
伊麗莎白挽脣一笑着,低聲道:“荔葉你怎麼會認識她,她一定是認錯人了。”
說着,只見凌月起身擋住了蘇唯一的視線,扶着她的雙肩,“好了!荔葉你坐下吃點東西,我們都不認識她,你怎麼會認識她呢?她一定是認錯人了。”
說着,扶着蘇唯一坐在沙發上。
但是蘇唯一始終呆滯的樣子,沒有焦距的雙眸不知道正看向哪裡?
剛坐下時,突然只見蘇唯一猛地起身,急慌道:“不……我好像認識她!”
說着,蘇唯一轉身朝着門口奔跑過去,兩名西裝男子也沒有敢上前攔住她。
凌月和伊麗莎白急速跟上前,“荔葉!”
但是她們不敢多加阻攔,害怕刺激到蘇唯一。
蘇唯一衝出甜品店時,站在原地驚慌雙眸環視四周,但是卻沒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這時,伊麗莎白上前拉着蘇唯一的手腕,側身站在她面前,“荔葉你真的不認識她,不要多想了,我們送你回去,你再不回去,南宮老爺該擔心你了。”
但是蘇唯一突然發瘋似的推開了伊麗莎白,直衝朝着自動梯跑過去。
“荔葉!”
伊麗莎白跟上前拽住了蘇唯一的手腕,下一秒,蘇唯一隻感覺脖頸一陣疼痛,頓時眼前漸漸一片黑暗,隨即便失去了意識。
伊麗莎白順手扶穩住了蘇唯一在懷裡,面色凝重。
此刻坐在道路一旁長凳上的韓麗正一臉的怨念,心真的莫名很難受,眼淚控制不住滑落着,擡手不斷的擦拭着滑落的淚水,抽泣哽咽着。
陸西城靠在凳子上面無波瀾望着前方。
半晌,聽到他低聲緩緩開口道:“麗麗就算你剛纔衝上前也無濟於事。”
韓麗沒有迴應他。
“你沒有看出來,現在的蘇唯一已經不是以前的蘇唯一,她失憶了。”說道最後幾個字,語氣及其的肯定。
話落,韓麗猛地瞪大雙眸,驚恐。
“如果她還真的是以前的蘇唯一,她看到你會用那種表情看着你,她現在已經完全不認識你。”
聽着陸西城的話,韓麗心底不安慌亂,側眸望着陸西城,怔怔道:“你說什麼?唯一她真的失憶了?”
陸西城緩緩收回目光,伸手從口袋中取出了一條絲巾,擡手輕柔的擦拭着她滿布淚痕的臉頰。
“她真的已經失憶。”
不知道怎的,韓麗心底突然真的難受的厲害,眼淚突然止不住的滑落着,“爲什麼?唯一怎麼會失憶?唯一的頭髮怎麼會變成白色?”
突然回想起唯一看着她的目光神色,怎麼會這樣?
方纔唯一靠在窗戶邊,那一頭雪色白髮如此顯眼,她不經意間看到了她,就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她真的不敢相信她是唯一?
可是仔細看着那張臉,她又怎麼會看錯?
“唯一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南宮少爺呢?唯一不應該和南宮少爺一起幸福的生活嘛?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時唯一和南宮少爺到了教堂之後,她們就沒有再聯繫,她也不好打擾唯一,畢竟唯一和南宮少爺剛完婚。
可是唯一怎麼會變成這樣,在她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幸福之色,只有滿眼的悲傷沉痛,看的讓人心疼不已。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受到刺激讓她失憶。”
韓麗一怔,“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唯一不是和南宮少爺結婚了嘛?”
“能讓她變成現在這個狀態,南宮少決一定出事了,難道你沒有發現,婚禮之後,新聞媒體再也沒有關於兩人的報道?這場婚禮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頓時,韓麗反應過來,不敢置信,“難道南宮少爺真的出事了?但是怎麼會……怎麼會出事?”
說着,陸西城擦乾韓麗眼角的淚水,低聲道:“這誰又知道?”鬆開手來,就這樣垂眸看着她。
韓麗完全處於震驚狀態,似乎沒有緩過神來,半晌,只聽到她怔怔低聲道,“不……不行!我要幫唯一,唯一現在一定很痛苦,我不能放下她不管。”
說着,只聽到陸西城輕聲道,“麗麗你要怎麼幫?你現在能接近她?”
話落間,韓麗猛地一驚,擡眸對視上陸西城。
“現在沒有人可以接近她,更不要說你還能接近她。”
“……”
“可是……可是唯一現在出了事情,我真的要這樣看着不幫她?”說着,語氣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突然真的很替唯一難受,唯一和南宮少爺經歷了這麼多磨難,明明已經結婚了,爲什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唯一現在一定很痛苦,她現在一定很痛苦,我真的很想幫幫她,很想幫幫唯一。”
說道後面,嗓音變得沙啞,但是卻又那樣的無力。
陸西城只是這樣凝眸看着此刻痛苦不堪的韓麗,卻沒有要在安慰着什麼。半晌,扶着她的雙肩,低聲道:“我知道你很想幫她,但是這裡是在巴黎,根本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