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一快速解下了僕人的女僕裝,穿在自己身上,隨即講僕人扶起來,緩慢的移步朝着梳妝檯走去,就在將僕人放在沙發上坐穩的那一刻,頓時眼眸一沉,似乎發現了什麼。
小心翼翼試探着扯動着女僕的頭髮,讓蘇唯一驚喜不已的是女僕竟然帶的是髮套。
真的是上天在幫着她,本來想辦法要怎麼將自己的頭髮掩藏起來,看來她真的很走運。
頓時心底一喜。
就在她被關進這間房間的時候,她疑惑的發現這間臥室不是普通的客房,應該是擁有高貴身份女主人的臥室。
卻沒有想到梳妝檯還留着很多的奢侈品牌的化妝品,心底也是疑惑這是誰的房間?沒想到那位公爵將自己安排在這麼豪華的房間內。
蘇唯一試着拿着粉底在自己臉上塗抹的時候,卻不知道爲什麼雙手突然變得靈活一樣。
看着女僕的樣子,試着用這些化妝品在臉上自己塗抹,但是驚奇的是一切都是這樣的順手。
似乎對化妝技術已經練到了爐火存青的地步。
蘇唯一照着僕人的樣子,以最快的速度畫好輪廓,但是畢竟相貌差別太大,所以畫起來還是有些費力,消耗的時間比較久,心也開始慌亂了起來,害怕門外守衛的衛兵突然進來。
快速的描眉,畫眸,即使這樣化妝上去,但是看着還是有很明顯的差別。
最後沒有辦法,蘇唯一快速取下僕人的髮套,盤起自己的頭髮,隨即將髮套這樣戴在自己頭髮上,整理好之後,這樣看上去相似了很多。
而後忙的脫下自己的鞋子藏起來,穿上僕人的鞋子,但是相當的不合腳,可是現在沒有辦法,將鞋子上的綁帶栓緊。
快速將女僕放在牀上,蓋上被子,擺放好化妝品。
將準備的好的牀單,還有衣櫃裡的牀單全部拿出來,用剪刀將牀單一條條撕碎,忙的打成結。
時間越久,蘇唯一的心慌亂的厲害,額頭上已經溢出了冷汗,心砰砰的害怕的跳動着。
突然就在這時,只聽到門口一陣敲門聲,雖然聽不清楚門外說着什麼,但是很明顯是門外的衛兵。
頓時,蘇唯一心更是慌亂的厲害,抱着打結好的布條忙的朝着陽臺走去,此刻天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庭院前已經亮出了不少宮廷燈。
來來回回的有不少巡邏的衛兵,還有僕人。
蘇唯一小心翼翼移步走到陽臺最角落的位置,將繩索的頂端纏繞在圍欄的石柱上,然後緩緩的將布條扔下去。
此刻門口亦是不斷的傳來敲門聲,蘇唯一手掌溢出了冷汗,心砰砰亂跳的厲害,害怕不安……
門口的衛兵看着久久的沒有人開門,似乎意識了什麼不對勁,相識一眼,一名衛兵的猛地將門打開。
揚聲恭敬喚道:“小姐!”
大步走到臥室,擡眸便看到躺在牀上的兩人。
頓時一驚,“小姐!”
大步上前,走到牀沿,下意識伸手忙的放在切希爾的鼻息間,“還要呼吸!”
說着,一名衛兵瞬間發現了大大打開的落地窗,目光猛地一緊,急慌腳步大步上前環視四周,一眼注意到綁在角落裡圍欄下布條。
大步向前走去,看着布條垂落直達地上,一旁的盆栽碎落在地上。
瞬間,衛兵心底一急,忙的轉身朝着朝着臥室內走去,“人跑了!快派人下去找!”
急忙的道,說着兩名衛兵急慌衝出了臥室,必須在公爵大人知道之前找到人,否則他們肯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此刻躲在衣櫃裡的蘇唯一聽到臥室內沒有了動靜。
小心翼翼的推開落地門,放緩腳步環視四周,看了一眼牀上仍舊昏迷的切希爾,目光猛地一緊,不知道她此刻在想着什麼。
頓了幾秒,移步小心朝着門口走去,透過貓眼看到門口已經沒有人,放下心來,推開門。
整個三樓來往的僕人並不是很多,蘇唯一極力剋制好自己的情緒,將頭垂下的很低。
而王宮內的僕人都是嚴格規範要求,行走姿勢都要保持絕對的禮儀姿態,即使兩名僕人走在一起也絕對不能交頭接耳。
即使碰面而過的人,很多僕人不會去在意對方。
所以一路下樓,倒也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但是蘇唯一卻已經將自己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管怎樣,心底還是害怕心虛着。
正走到一樓大廳時明顯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因爲她的突然失蹤整個客廳內的衛兵都開始躁動起來。
此刻大廳門外一陣急匆整齊的腳步聲。
看着眼前的場景蘇唯一心慌亂害怕的厲害,站在羅馬石柱一側不敢有任何動靜,直到大廳內安靜下來,蘇唯一才極力收斂好神色朝着大廳門口走去。
此時門口位置仍舊站立着兩名守衛的衛兵,極力平緩自己的情緒,保持好行走的姿勢,垂首朝着客廳外走去。
但是兩名衛兵並沒有多看蘇唯一一眼,仍舊嚴肅至極的神色站在原地平視着前方,這讓蘇唯一心底放心了不少。
小心移步朝着臺階下走去,下意識擡眸看了一眼正沿着廊道離開的僕人,隨即不着痕跡的移動腳步熟練姿勢跟着過去。
幸好是夜晚,所以沒有太多人去注意到她。
一路走過去不少衛兵朝着她“消失”的方向疾步跑過去,各個神色嚴肅。
聽到着陣陣急慌的腳步聲,蘇唯一隻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心害怕的厲害。
這時,她隱隱間聽到了一小聲的議論聲。
順着聲音方向看去,只見此刻站在草坪前的兩名僕人正疑惑好奇看着此刻緊急步伐離開的衛兵。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
“不太清楚,看這樣子是誰逃走了?”
“……”
“誰逃走了?不會是小姐之前帶回來的那位少爺吧?”
“……”
“應該不是!那位少爺在小姐的宮殿,沒有在這裡。”
“……”
“那這又是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蘇唯一站在廊道一側石柱後認真聽着兩人交談時,完全沒有注意到靠近的腳步聲。但是到現在她已經完全確定,他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