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決溫柔撫着蘇唯一柔嫩的臉頰,順手摟着她的腰肢轉身,低聲道:“唯一你先出去!”
蘇唯一一怔,揚首望着他,“老公怎麼了?”
南宮少決沒有迴應她的話,只是摟着蘇唯一的腰肢走到門口,推着她出去,“馬上就好!在外面等我!”
蘇唯一一怔回頭,頓時反應過來,想要問什麼,南宮少決已經關上門。
她也只好乖乖的在門口安安靜靜的等着。
此時握着門把手關上門的南宮少決站在原地,緩緩側身,擡眸,犀利冰冷的琥珀色雙眸對峙上坐在病牀上的戰天徹。
而他沒有絲毫畏懼的直視上南宮少決,即使此刻看上去病弱的他,氣場依舊沒有絲毫的怯弱。
四目相對之間,兩張同樣瀰漫着駭人氣息的可怖容顏,對視着似乎像是仇人一樣,頓時整個空間驟然變得壓抑令人窒息,死寂的空間似乎能清晰聽到風吹而進的聲音。
驀地,只見南宮少決鬆開手來,移步朝着病牀走去,每走一步,帶着那絕地氣勢令人膽顫心驚,一步步的靠近,戰天徹緊縮目光看着對視上他,依舊強勢。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驀地,只見南宮少決頓住腳步,四目相對之間濃濃的殺氣驟然溢出。
短暫的沉寂夾雜着戰火之氣。
突然只見南宮少決緊握成拳頭擡手朝着戰天徹狠狠揍過去。
早已經做好防備戰天徹,目光一緊,快速反應反手握住攻擊而來的拳頭。
下一秒,南宮少決橫腳直接劈過去,戰天徹瞬間翻身而下,隨即只聽到咚的一聲巨響聲,南宮少決一腳直接揣在牆上,牆壁上的軌道插座踹的扭曲變形。
此刻門外安靜等待的蘇唯一聽到了病房內傳來的動靜,頓時一驚,猛地起身,大步朝着病房門走去,下意識推門而入,但是門被反鎖上。
而屋內傳來的劇烈響聲越來越激烈。
頓時,蘇唯一整個心都提起來,用力敲打着門,“少決!少決開門!你們在幹什麼?少決開門啊!”
蘇唯一用力扭動着門把手,心擔憂的厲害,戰天徹現在還受傷未愈,這裡面的明顯就是打鬥的動靜聲,此刻她慌亂的已經完全沒有心情思考這是怎麼一回事?
“少決你住手!你住手!”用力敲打着門,隨即反應過來,命令一旁的保鏢讓護士拿鑰匙。
而屋內的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劇烈,整顆心慌亂的害怕快要跳出去。
護士急忙的將鑰匙送來,蘇唯一快速打開門,推門而入,大步上前激動害怕的喚道:“少決!”
剛一喚道,看着眼前的場景頓時驚呼一聲,“啊!”
病房內亂遭一片,一片狼藉,茶几,沙發,地板,牆壁清晰可以看到坑窪程度。
此時南宮少決雙手正反握着戰天徹的手臂將他抵靠在牆壁之上。
很明顯戰天徹完全處於弱勢,臉色發白,額頭已經溢出的冷汗,但是對視上南宮少決的目光依舊沒有絲毫的怯弱。
蘇唯一頓時一驚,大步上前,急慌道:“少決你在做什麼?你快鬆開他,他剛做完手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快鬆手啊!”
蘇唯一擡手握着南宮少決的手臂用力的想要將他的手扳開,但是卻絲毫無法撼動。
而此刻四目相對的兩人,緊縮目光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這樣的對視看着明顯就是仇人一樣,但是眼底卻沒有應該屬於仇人的那種怒恨。
“少決你鬆手!”蘇唯一再次喝道。
半晌,只見南宮少決緩緩收回手來,戰天徹似乎無法支撐,整個人沿着牆壁傾倒而下。
蘇唯一害怕擔憂,下意識上前扶着她,但是下一秒手腕被一股力量至極拽住,隨即整個身體落入一寬大的懷抱。
只聽到南宮少決沒好氣道:“他還死不了!”蘇唯一一怔,睜大雙眸有些不滿的看着南宮少決,揚聲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沒有他,恐怕現在躺在牀上的就是我,是他帶我來找你,你們又無冤無仇,少決你怎麼可以不分青
紅皁白就動手打人。”
這會兒蘇唯一心底生氣瞪着南宮少決。
南宮少決垂眸看着蘇唯一,眼神平靜。
“你現在跟他道歉!”蘇唯一揚聲極度生氣道。
此刻趕來的醫生護士已經上前扶住了戰天徹,若是平常人早就訓喝起來,病人剛做完手術,到底又多大的仇恨現在要趁機報復。
但是面對眼前的人,醫生也只好默不作聲,急忙讓護士準備繃帶,止血藥。
因爲戰天徹身體太過高壯,最後兩名保鏢將他扶上去趴在病牀上。
蘇唯一看着南宮少決不說話,轉身要看戰天徹的情況,但是卻被南宮少決拽着。
蘇唯一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就這麼暴力,那你以前是不是也會打我?”很不滿的揚聲質問道。
這會兒南宮少決似乎才反應過來什麼,沒好氣道:“我不要命了,我敢打你?”
聽這話,明明還很生氣頓時消散了不少,但是依舊不滿的瞪着他,“那你爲什麼要和戰天徹動手?是他救了我,我們不是結婚了嘛,他是我的恩人,就是你的恩人,你快道歉!”
南宮少決凝眸看了蘇唯一一眼,頓了幾秒,隨即移步上前,醫生正在剪開戰天徹後背的沾滿血跡的病服。
蘇唯一正轉身時,南宮少決立即喝道:“給我背過去!”
蘇唯一不滿的哼了一聲。
“你還想看其他男人!不準轉身!”
雖然很不爽,但是聽着南宮少決的話,只有乖乖的背對着。
南宮少決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到病牀沿,目光落在此刻緊閉雙眸的男人。
半晌,聽到他開口道:“抱歉!”
但是這道歉還帶着霸道強勢的口吻,那裡像是對人說對不起。
“下一次我可不想看到你殘廢躺在牀上。”說着,牀上的男人沒有動靜。
頓了幾秒,只聽到一聲低沉的嗓音:“謝了!”這句感謝完全沒有了方纔的強勢。
驀地,只見戰天徹睜開雙眸,清冷的目光對視着南宮少決。
“等我把你揍的半身不遂,再跟你道歉!”狠厲的說着。說着,只聽到南宮少決冷笑了一聲,挑聲道:“隨時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