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她這一笑聲,南宮少決看着她,薄涼冰脣揚起的笑意變得越發深沉,收回一隻手,大掌覆在她的小腦袋上,往自己懷裡靠了幾分,低頭吻了吻她的頭頂。
驀地,蘇唯一突然開口道,“你希望他是女孩還是男孩?”
“我倒是希望是個女孩,長得像你!”
蘇唯一一笑,道:“我也希望是個女孩!因爲你不是已經有小霖了嘛!”
蘇唯一說着,擡眸看了一眼南宮少決,驀地,在他眼底看到一閃而過的沉痛,疑惑道:“怎麼了?”
南宮少決收回目光,垂眸看着她,勾脣一笑,“沒什麼!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養胎,給我生個健健康康的寶貝女兒!”
對視着他那寵溺的目光,蘇唯一心悸動的厲害,那種感覺真的像是已經融入血液的愛意,她現在真的很想回憶起以前和他相處的日子,可是就算她努力的去回想,但是仍舊沒有一點頭緒。
下意識伸手去抱着他精壯的腰肢,像乖巧的小貓一樣靠在他懷裡,撒嬌道:“那你什麼時候娶我呀?”
驀地,南宮少決眸光一暗,但是靠在她懷裡的蘇唯一併沒有察覺到他眼底的異樣,擡手撫摸着她的髮絲,他知道她現在期待的心情,柔聲道:“等你病好了!我們就結婚!”
聽到他的同意,蘇唯一心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真想一直就這樣下去。
傭人將膳食準備上來,因爲現在蘇唯一懷孕,所以吃的食物全部都是孕婦菜,南宮少決擔心藥物對孩子會有影響,所以命人不要在飯菜裡添加藥物。
但是蘇唯一看着這清淡的食物,問着味道,心口就很不舒服,真的很餓,但是聞着卻怎麼也不想吃。
“我……”
南宮少決知道她難受,柔聲安慰道:“你現在肚子了有孩子了,堅持吃一點!”
一說道孩子,蘇唯一下意識的伸手,覆蓋在小腹上,現在肚子有了孩子,就算在噁心吃不下,她還是要吃。
南宮少決攪拌着清粥給蘇唯一小口的喂着,強忍着身體的抗拒,蘇唯一堅持的吃着,但是沒吃一口,她都覺得特別艱難。
吃到最後一口,蘇唯一實在堅持不住,嘔吐幾下,急忙的衝向衛生間,嘔吐着。
“唯一!”南宮少決急忙跟上前,蹲在蘇唯一身邊,大掌撫在在她纖細的背脊上,看着她這樣子,心真的說不出的難受,眸光陰沉的可怕。
蘇唯一嘔吐這,方纔好不容易吃下去的清粥這會全部都吐了出來,最後無力的倒在南宮少決懷裡。
南宮少決打橫的將蘇唯一抱起來,看着一旁愣愣不動的僕人,咬牙怒喝道:“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拿漱口水!”
“……”
“馬上叫韓鄭過來!!”
“……”
“是!”僕人顫抖着身子,慌忙的跑出房間。
南宮少決將蘇唯一放在牀上,看着她虛弱無力的樣子,而他卻什麼都不能做,這種惶恐無助的感覺,讓他頓時覺得自己的真的很脆弱!讓他很恨!
慕夜梟!絕不會放過你!
“對不起!我現在應該能吃了,在給我準備一碗吧!”蘇唯一挽脣無力的說着,她很清楚,現在她懷着孩子,必須吃東西。
南宮少決坐下來,凝眸看着蘇唯一蒼白無力的神色,愧疚自責襲擊着他的全身,現在的他依舊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眸光一沉,伸手將蘇唯一攬在懷裡,將頭擱在她的頭頂。
“怎麼了?”蘇唯一感受到南宮少決的不對勁問道。
只聽見南宮少決堅定苦澀的聲音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有事!”
聽着她的話,蘇唯一心底真的好暖好暖,感覺這樣在他身邊真的很好,很好,她想要一直這樣和他下去,勾脣一笑伸手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肢,就這樣靠在他懷裡,感受着他溫暖的懷抱,令人着迷的氣息。
很快傭人將漱口書端上來,漱完口,蘇唯一堅持要在吃一點東西,最後她強忍着喝了點清粥,好在這一次沒有再吐出來。
喝完粥後,蘇唯一覺得很困,靠在牀上便睡着了過去,南宮少決坐在牀邊一直守着她。
韓鄭到了莊園,給蘇唯一檢查完身體後,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書房。
韓鄭如實交代着情況,道:“少爺!蘇小姐現在的身體很不適合懷孕!蘇小姐的身體吸收功能在逐漸下降,本來爲數不多的營養根本無力再供應胎兒,現在蘇小姐懷孕也不適宜在吃含有藥物的食物,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蘇小姐的身體會越來越糟糕!所以……”說道最後,韓鄭沒有繼續說下去。
南宮少決轉身,凝眸看着韓鄭,“你是想讓我打掉自己的孩子!”森冷的嗓音如同地獄了而來,危險至極。
韓鄭猛地一哆嗦,急道,“因爲蘇小姐現在的情況真的不適合懷孕,胎兒會吸收蘇小姐體內的營養,而目前蘇小姐的吸收功能減退的厲害,現在蘇小姐吃下去的東西全部都會被胎兒吸收,如果繼續下去,胎兒的營養會供應不足,所以繼續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心底也是不禁暗歎道,少爺你真是飢渴難耐,蘇小姐這樣的情況少爺都不知道節制一點。
南宮少決站在落地窗前,面色凝重,手掌緊握在一起,無處發泄的怒火,他現在很清楚蘇唯一的身體,韓鄭說的話不無道理。
她現在身體本來吸收就不好,連自己身體的營養都供應不足,如何再去供應胎兒,心底後悔爲什麼現在讓她懷孕,如果要流掉孩子,他又怎麼做的到。
掙扎的痛苦,讓南宮少決怒火的叢生,那種恨不得將慕夜梟碎屍萬段的恨意,到最後他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了格鬥場上,幾十名保鏢成了南宮少決的怒火的炮灰。
就在他最後一腳將一名保鏢踢出去時,一名僕人急慌的聲音傳來。
“少爺!少爺!蘇小姐……”話還沒有說完,一道身影已經如疾風離開了格鬥場。
臥室內,只聽見南宮霖哽咽的聲音,道:“一一,一一,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一一……”
蘇唯一躺在牀上,顫抖着蜷縮着身體,緊咬着脣瓣,臉色蒼白的厲害。
“唯一!”南宮少決大步走到牀邊。
“爸爸!”南宮霖急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