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霖慌亂的快速下牀,急忙衝出去,驚恐的喚道着:“爸爸!爸爸!一一流血了!爸爸!”
而蘇唯一木愣的緩緩起身,看着浸染在牀單上一大片血跡,雙瞳漸漸的放大,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只感覺一擊重錘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心上。
顫抖着手臂緩緩擡起,刺眼的紅色沾滿在她手上,刺激的心臟碎裂的疼痛。
“啊!!”撕心裂肺痛苦的吼叫聲後無意識的暈倒了過去。
這時,一陣驚恐的呼喚聲同時響起:“唯一!”
南宮少決大步走過去,刺眼的紅色刺激着他的眼睛,震盪着他的心臟,站在牀邊,腳步瞬間頓住,顫抖雙瞳看着蘇唯一慘白至極的神色。
“唯一!”嗓音低沉痛苦,心劇烈的疼痛着,雙腳似乎有些不穩,高大的身影晃盪着。
“少爺!”管家忙的上前正扶着南宮少決。
“叫醫生!叫醫生!!!”獅吼般聲音。
……………………
蘇唯一在夢裡又做了同樣的夢,那個漂亮的小女孩不斷的喚到着“媽咪”,可是最後……
“不要!孩子!媽媽愛你!媽媽愛你!我的孩子!”她痛苦的不斷搖着頭,眼角的淚水不斷的滑落着,浸溼了大片枕頭。
驀地,蘇唯一突然睜開眼睛,雙眸痛苦無色的望着天花板,偌大臥室死寂一片,安靜的似乎能聽到紗簾隨風揚起的聲音。
蘇唯一一直盯着天花板,不斷的流着眼淚。
這時一名僕人推門而進,身後荔葉跟着走了進來,無色的眸光落在大牀上的蘇唯一,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了一抹陰鷙的笑意。
僕人走到牀邊,將手裡的托盤放在牀頭櫃上,站在一旁恭敬道:“少夫人!您醒了就起來把藥喝下了吧!”
而蘇唯一躺在牀上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一樣,一動也不動。
“少夫人!”僕人再次喚道。
話落間,身後的荔葉走過去,道:“我來!”眨眼間,雙眸似乎恢復了光亮,垂眸看着躺在牀上的蘇唯一,隨即坐在牀沿。
揚脣輕聲道:“唯一!聽說你的孩子沒有了,我來看看你!”
“……”
看着蘇唯一仍舊沒有反應,荔葉嘴角的笑意似乎變得越發的陰鷙起來,“唯一!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應該留下來的!”
話落間,蘇唯一轉眸對視上了荔葉,眸光瞬間緊縮,而荔葉根本沒有絲毫的膽顫的和她對視上。
“你本來就是一個本該死掉的人……”
“少爺!少爺!少爺不好了……”僕人驚慌不斷的敲打着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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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宮少決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蘇唯一,一個人關在書房裡不斷的吸着煙,聽到這急慌的聲音,南宮少決才大步離開書房。
臥室內,蘇唯一揪着荔葉的頭髮不斷的廝打着,“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你殺了我的孩子!”
而荔葉沒有任何要還手的意思,扔由蘇唯一撕扯她的頭髮,撕痛的叫着。
南宮少決急忙趕到臥室看到就是蘇唯一發瘋似的痛苦的扯着荔葉的頭髮。
“唯一!”南宮少決大步上前制止蘇唯一,鬆開蘇唯一的手,抱着激烈顫抖身體的蘇唯一,“唯一你先冷靜!”
而蘇唯一痛哭哽咽的掙扎着,想要朝着荔葉撲過去。
這時,Mensa抱着南宮霖忙和Quella忙的趕過來,看到這幅場景,Quella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荔葉。
“怎麼回事?”Mensa放下南宮霖問着。
“一一你怎麼了?一一!”南宮霖跑過去哽咽嗓音喚道,一雙水亮的大眼睛已經哭的紅腫,看着蘇唯一發瘋痛苦的樣子,他只覺得心底好難受。
而蘇唯一仍舊不斷的痛苦哭泣掙扎着。
“唯一你先冷靜好不好?你身體還很虛弱!你先休息!”南宮少決緊緊的抱着蘇唯一急速道。
蘇唯一痛哭的不斷搖着頭,“沒了!我的孩子沒了!沒有了!沒有了!”說着,眸光落在被Quella扶着的荔葉身上,雙眸充滿痛恨,掙扎着:“是你!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我要殺了你!”
而南宮少決緊緊的抱着失去理智的蘇唯一,忙的將她轉過身來,看着她痛苦的樣子,他只覺得心臟撕裂般的在疼痛着。
雙手摁住她的雙肩,急速揚聲勸道着,“唯一我們還會有孩子的!我們還會有的!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在要孩子好不好?”
而蘇唯一睜大一紅通的雙瞳,淚流滿面,極度痛苦哭泣哽咽着,嘶啞着嗓音道:“你還會跟我生孩子嘛?你還會跟我生孩子嘛?”
“會的!唯一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要孩子好不好?”他忙的打斷急速道。
而蘇唯一卻不斷痛哭的搖着頭,無力的雙手仍舊在不斷掙脫着,“不會了!你不會了!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沒有了!她死了!她已經死了!”
“會的!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好不好?唯一你先躺下休息,你先躺下休息!”他慌亂顫抖着嗓音說着,他心底的痛,一點都不比蘇唯一少。
說着,抱起蘇唯一時,突然蘇唯一掙脫開南宮少決,忙的撿起地上的瓷碗碎片朝着荔葉刺去。
“唯一!”
就在蘇唯一轉身的那一刻,南宮少決已經抱住了蘇唯一,“唯一你冷靜好不好!你冷靜!”
“是她!就是她殺了我們孩子!她根本就不是瞎子!就是她殺了我的孩子!你快殺了她啊!爲我們的孩子報仇啊!”
“……”
“唯一你冷靜!你先休息!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在說好不好?”
“……”
“Quella你先帶荔葉離開!”Mensa見此情景忙的說着。
“是!”Quella扶頭髮散亂狼狽不堪的荔葉離開時,蘇唯一突然開始發瘋要朝着荔葉撲過去。
但是南宮少決卻將蘇唯一從身後緊緊的抱住,“唯一!”
驀地,只見蘇唯一轉身,擡手朝着南宮少決扇了一巴掌,瞪大雙眸悲痛欲絕的看着他。
頓時,Mensa震驚的看着眼前一幕,而一直站在一旁的南宮霖看着蘇唯一激動發瘋似的樣子,只是站在一旁一直哭着,頓時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心好難受。
而南宮少決仍舊抱着蘇唯一,急道:“如果你打我你能消氣,等你身體好了,你隨便打,唯一你現在躺下休息好不好?”他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