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一一手摸着自己的火辣辣疼痛的臉頰,擡眸便看到瑪麗安娜那張天真無邪的樣子,她又怎麼忍心責怪,道:“沒事的!你不用說對不起!”
瑪麗安娜仍舊笑着,看着蘇唯一被抓的臉頰,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道:“唯一阿姨真的很對不起,你看你的臉被小黑貓抓傷了,得用酒消消毒才行,否則會唯一阿姨這張美麗的臉蛋就要毀容了!”
說着,瑪麗安娜便朝着一方古董氏梳妝檯走去,從抽屜中取出了一併不透明的酒瓶子還有棉籤,轉頭看蘇唯一,道:“唯一阿姨你快過來,我幫你消毒!”
蘇唯一看着她,莫名很想抗拒,柔聲道:“我應該可以不用了,也沒有多大問題!”
話落間,瑪麗安娜忙的小跑過來,拉着蘇唯一的手,揚聲道:“那可不行,一定要消毒的,萬一感染了怎麼辦?唯一阿姨可是夜梟叔叔的妻子,只有像公主一樣的女孩子才配的上夜梟叔叔,所以唯一阿姨可不能毀容了!”
不給蘇唯一拒絕的機會,瑪麗安娜拉着蘇唯一手坐在了牀邊,隨後她便拿着酒瓶子和麪前跑到蘇唯一面前,腳底墊着一矮凳子,開始認真的給蘇唯一塗抹着酒精,說着,“唯一阿姨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忍!”
這一刻,蘇唯一也無法再拒絕,只能扔由着瑪麗安娜在自己臉上塗抹着,酒精塗抹上去,微微有些刺痛。
就在蘇唯一覺得可以不用在塗抹的時候,瑪麗安娜卻還在她臉上上下塗抹着,就在她準備開口時,瑪麗安娜頓住了手,滿意一笑道:“好了!唯一阿姨!這下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瑪麗安娜頓時反應過來,道:“我爸爸應該過來了,唯一阿姨我告訴你,我爸爸也是個美男子哦!”說着,瑪麗安娜像是極力在控制自己大笑情緒一樣。
而蘇唯一看着瑪麗安娜,心底莫名感覺有些怪異,就在她起身朝着梳妝檯走去時,只見兩道身影走了進來,瑪麗安娜急忙跑過去撲在一男子懷裡,甜甜的喚道着:“夜梟叔叔胡!”擡眸看着一旁的俊美男子一眼,道:“爸爸和夜梟叔叔這麼快就談完了嘛?”
其實早在蘇唯一在洗手間的時候,這裡的主人就已經回來,因爲一直看着蘇唯一沒有回到會客廳,所以這才問着僕人,才知道蘇唯一被瑪麗安娜帶回來房間,慕夜梟頓時意識到什麼,便急忙趕了過來。
看着蘇唯一的樣子,眸光頓時一暗,瑪麗安娜察覺到慕夜梟的異樣,擡眸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令人想要憐惜疼愛,“對不起夜梟叔叔,剛纔小黑貓抓傷了唯一阿姨,所以我給用碘酒給她消毒!”
碘酒!蘇唯一突然意識到什麼,移步走到梳妝檯前時,才發現自己臉一半白一百橘黃色,看着着實的詭異,頓時她終於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對她有這樣異樣的感覺,這個小女孩果然不簡單啊,但是她卻無法對她生起起來。
“胡鬧!”一聲責備的嗓音突然響起。
擡眸看去,只見慕夜梟一旁站在同樣年輕俊美的男子,他完美的容顏在金色髮絲映襯下帶着幾分透明的質感,渾身散發着那股高貴優雅的氣息,一雙棕色瞳孔隱隱之中流動着些許冰涼的寒意。
那不動聲色之間,卻透着令人難以靠近的梳理。
瑪麗安娜有些委屈的看着男子,嘟囔道:“爸爸,我……”
“還不道歉!”男子神色嚴肅看着瑪麗安娜。
“……”
但是瑪麗安娜着實委屈的樣子,實在令人憐惜,蘇唯一移步上前,道:“沒關係的伯爵先生,您不必在責備瑪麗安娜,我也沒有要怪她的意思。”
男子凝眉看了一眼蘇唯一,微微垂首,道:“真的非常抱歉!”
話落間,慕夜梟將瑪麗安娜放下來,走到蘇唯一面前,很親暱的將手搭在她肩上,蘇唯一雖然很抗拒,但是這裡有人,她也不好發作。
慕夜梟看着男子道:“安吉洛!我就先帶着我妻子去清洗一下,這樣實在不太好!”
安吉洛點頭恩了一聲,隨即讓人準備藥水,將蘇唯一臉色的碘酒稀釋掉,但是那貓爪的紅痕卻非常明顯,微微有些紅腫起來。
清理完後,慕夜梟便帶着蘇唯一到了會客廳內。
“方纔實在很抱歉,瑪麗安娜只是被我寵壞了。”安吉洛再次道歉說着。
蘇唯一禮貌一笑,道:“伯爵先生沒關係的,我並沒有太在意!”
“謝謝!”隨即安吉洛看了一眼慕夜梟,道:“夜!你的妻子很漂亮也很善解人意!真是沒有想到你也會有結婚的一天,這段時間太忙,也沒有來得及爲你準備新婚禮物,如果你看上了那副畫,就帶走吧,就當做是我給你的新婚禮物了!”
蘇唯一聽到這樣的話,心底卻很不是滋味,但是她又能說什麼。
慕夜梟勾脣一笑打趣道:“你也會捨得了!”
“結婚禮物這麼重要的東西,再不捨的也得送!”
“……”
“對了!你怎麼突然想要到意大利來,你不陪着你妻子好好度蜜月,還帶着你的新婚妻子登門造訪了!”安吉洛玩笑的說着。
“……”
“是我的妻子想問你一些事情!”慕夜梟回答着。
安吉洛疑惑一眼,看着蘇唯一。
“伯爵先生我是想問知道關於我母親的事情!”
“……”
“你母親?”安吉洛凝眉困惑。
“……”
“我是南宮荔葉,我母親伊莎和伯爵先生是什麼關係呢?”蘇唯一問着,話落間安吉洛原本溫和的臉上猛地一沉,目光緊縮,似乎很是震驚。
“你是南宮荔葉?”嗓音變得有些異樣。
“是的!”蘇唯一回答着,還沒有等蘇唯一繼續說着,安吉洛沉眸間看向慕夜梟,道:“夜!你似乎沒有告訴我你的妻子竟然是她!”
慕夜梟回答着道:“有什麼問題!我和荔葉小的時候不就已經有媒妁之言了嘛?”
當初他也是從他口中知道關於西左爾家族還有伊莎的一些事情,但是他並不清楚他們內部家族之間出了什麼問題。
他有意調查,但是他和安吉洛關係在哪裡,最後調查也無疾而終,他也發現安吉洛似乎很不想提起關於伊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