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只聽見安吉洛諷刺冷笑一聲,問道:“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問這句話?”
頓時,蘇唯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緩緩垂眸不敢去看安吉洛的眼睛,真的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已經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開口說出自己這次的來的真正目的。
恐怕這一說出口來,安吉洛對她可能連基本的同情都不會有的。
安吉洛緊縮目光看着蘇唯一,那犀利冰冷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看穿了一樣,沉聲道:“說吧!我倒想聽聽你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蘇唯一心口一緊,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只聽到安吉洛冷笑一聲,“不想說嘛?還是你自己也覺得說不出口!”他像是能看穿蘇唯一的心事的一樣。
半晌後,蘇唯一深吸一口氣,緩緩擡眸看着安吉洛:“這次來我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
“……”
“我也不想在繼續這樣的拖延下去,我也希望事情能夠一次性解決,也不想弄得大家都很痛苦,其實我這次來主要是找慕夜梟,我需要他的救助!”
說道這裡,只見安吉洛眉頭猛地一緊,緊縮看着蘇唯一。
最後蘇唯一還是說出了口來,“在澳大利亞的時候我見到了邢月,她在我體內注射了一種病毒,所以我現在的身體飽受着病毒的折磨,我問過邢月了,慕夜梟可以研製出抗生素,所以……”
說道這裡,蘇唯一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可是話一說出口來,不知道爲何感覺自己好齷蹉的感覺呢?
但是現在她又有什麼辦法?
而現在,果然她在安吉洛的眼底看到的卻是濃濃的諷刺,沒有絲毫的擔憂在意的樣子。
頓時只聽見安吉洛突然揚天大笑起來,笑的那樣的嘲諷,似乎又像是在幸災樂禍一樣,沒有絲毫的同情。
蘇唯一就這樣緊握着手掌,看着安吉洛,對着他這樣的反應她沒有太多的錯愕,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待笑聲結束後,只見安吉洛緩緩垂首,棕色雙眸中充斥着一股異樣可怕的氣息。
看的蘇唯一心底有些發慌,只見安吉洛移步上前,還沒有等蘇唯一反應過來,一聲啪的耳光巨響聲音驟然而起,非常重的力道,蘇唯一直接被扇的側倒在地上,驚痛叫了一聲。
外面聽到動靜的南宮少決,心突然一陣刺痛的感覺,感覺不對勁,直衝到書房門前,下意識的扭動着門把手,但是書房門卻被反鎖。
頓時,心開始慌亂擔憂起來,用力的敲着木門,吼道,“唯一!蘇唯一!開門!開門!”連腳帶踹。
“……”
“安吉洛·西左爾!”獅吼般是嗓音,濃濃警告的味道,震動的整層樓都在響動着。
但是書房內仍舊那樣的死寂,只能聽到蘇唯一微弱的喘息聲音。
安吉洛垂眸看着側倒在地上的蘇唯一,眼底沒有絲毫的同情的味道,泛着幽光的平靜雙眸帶着一股陰寒可怕的氣息。
他沒有開口說話。
蘇唯一側倒在地上,一手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臉頰,清晰的感受到嘴間的血腥味道,可見安吉洛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重,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只聽見安吉洛陰冷至極的嗓音響起,道:“你還有臉說出這種話!”
蘇唯一隻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動靜,呼吸凝重的喘息着。
“要死了纔會想起你名義上的丈夫!怎麼想要他救你?”
“……”
“你還有什麼資格在讓他救你!”咬牙切齒低沉着嗓音道,“南宮荔葉你就是該死!五年前你不應該就死了嘛?多讓你活了五年,你也應該知足了!”
凜冽無情的嗓音,沒有絲毫情感。
話落,只見蘇唯一雙手支撐在地面上,緩緩起身,搖晃着羸弱的身體,輕掩着嘴巴低聲咳嗽了幾聲,除了左臉紅腫而起,右臉卻是蒼白一片,紅與白的極致鮮明對比。
安吉洛看着她,一雙幽冷的棕色雙眸暗了暗。
蘇唯一緩和了一口氣,顫抖着雙眸擡眸看着安吉洛,並沒有任何責怪的意味,有氣無力的低聲說着,“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做,真的很齷蹉,不管你怎麼諷刺我,罵我,打我也好,我都願意承受,我真的很抱歉,但是現在我已經下定決心。”
“……”
“就算我現在還是慕夜梟的妻子,但是又有什麼作用,這樣繼續下去只會讓大家都活的痛苦,我對慕夜梟是愧疚,我對不起他,真的很想報答他,可是我真的無法愛他,難道讓我作爲他有名無實的妻子,就能夠彌補什麼,讓他過的幸福?沒有相互吸引的感情,是不會有任何結局的”
“……”
“但是我相信如果他站在我面前,他或許還會救我一命!”
其實她也不敢確定,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都沒有那麼的堅定不移。
而此時門外仍舊不斷地響動着,伴隨着一陣激烈打鬥的聲音,但是屋內看似這樣的平靜,卻壓抑至極,令人窒息的感覺。
話落間,安吉洛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寒起來,手指尖骨頭都在挫裂的響着,那眼神恨不得要將她掐死一樣。
“南宮荔葉你真的就該死!”
突然,就在這時只聽到砰的一巨響聲,只見一名保鏢直接摔了進來,整座書房走在顫抖着,一瞬間如同地獄而來的戾氣充斥進整個房間,緊縮的琥珀雙眸嗜血寒冷,對峙上安吉洛時,像是要將他吞噬了般。
而聽到動靜的蘇唯一猛的回頭,但就是那一瞬,南宮少決的目光落在她紅腫的臉上,猛地緊縮而起,充斥着濃濃想血腥之氣,手掌不斷地緊握着,大步走去。
蘇唯一察覺道不對勁,忙的上前阻止道:“少決……”
話還沒有說完,南宮少決緊握着和她的肩膀,緊縮目光在她紅腫的臉上,還有嘴角那沒有擦拭掉的血跡,咬牙質問道:“怎麼回事?”
驀地,蘇唯一注意到他的目光,慌亂的垂頭想要躲避,但是卻不知道要怎麼躲避開。
而靠在書桌前的安吉洛,卻只是平靜的看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