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的一夜,電閃雷鳴,風呼呼的吹嘯着,這場暴雨持續兩天兩夜。
韓麗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空芒的雙眸,全身像是已經痛的像是沒有知覺了,躺在牀上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漸漸恢復了些,緩緩移動身體,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樣,全身痛的的厲害。
吃力的起身,想要起身,但是她發現自己的根本移不動不開雙腿。
撕痛的感覺,不禁讓她痛叫了一聲。
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手腕上明顯繩子的印記,白皙的身體上佈滿了污紫色的痕跡,沒有一處只完整的,雙脣也痛的厲害。
這無不彰顯着慕夜九在她身上所犯下的罪行。
無邊無盡的痛苦纏繞着她,無法釋然,腦海中突然想到當時突然發生車禍,一輛蘭博基尼直接猛力的衝撞過來。
突然,韓麗想着陸西城的情況,心更是慌亂不安起來,他現在究竟怎麼樣?現在她出現在這裡,但無不是證明着,這一切肯定都是慕夜九故意爲之。
他連自己的堂弟都不肯放過,這個可怕的魔鬼,可是這一切又算不算是她造成的,如果沒有她,陸西城也不會出事。
可是她現在又該怎麼做?她想回去,想去看看他,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可是她要怎麼離開這裡。
現在落到慕夜九的手中,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在墨西哥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痛苦,無助,不安,恐懼……
埋首在雙膝間,嚎啕痛苦的大哭着,充滿絕望的聲音。
她該怎麼辦?她究竟該怎麼辦?
突然就在這時,只聽見一聲咔嚓門門開的聲音,韓麗猛地驚嚇着擡頭,警惕望着門口的位置。
下意識的揪緊被子,只見慕夜九單手手裡拿着一副碗筷,神色冷漠至極你,緊縮目光看着牀上戰戰兢兢的韓麗,那兇狠可怕的目光中仍舊沒有絲毫感情。
韓麗強忍着身體的疼痛朝後退去,瞪大雙眸警惕看着慕夜九,眼神充滿了恨意,更多的卻又是恐懼,她始終都害怕這個可怕的男人。
只見慕夜九隨手將碗筷仍在牀頭櫃的位置,裡面裝着一碗稀飯粥,只聽見他冷聲喝道:“別他麼整天就知道哭,你這是哭給誰看,啊?老子又不是第一次上你!”
話落間,韓麗只感覺胸口在不斷的凝聚一團怒火,一雙氤氳着淚水的雙眸看着慕夜梟充滿了恨意。
用盡力氣揚聲喝道,“慕夜九你這個王八蛋,你一定會不得好死!”明知道這樣會激怒他,但是她已經無法在剋制自己內心痛恨不堪的情緒。
而她這樣的話的確在激怒着這個渾身散發着可怕氣場的男人,緊縮目光看着韓麗,那眼神像是要將韓麗凌遲了一樣。
下一秒,韓麗只感覺整個身體被仍在了牀背上,咚的一聲,手臂一陣劇痛傳來,驚痛的吼叫一聲,全身的筋骨彷彿都要斷裂了一樣。
頓時,一道高大的陰影棲身而上,下頜傳來的劇痛感覺,像是快要被他的力道捏碎了般。
慕夜九那雙泛着野獸兇狠的目光緊縮在韓麗一張慘白不堪的臉上,劍眉緊蹙,眼神中看不到絲毫的憐惜,只有憤怒。
“韓麗!你想找死是不是?”
“……”
韓麗痛的緊蹙眉頭,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像是自己的,痛苦吃力道:“慕夜九!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用盡力氣的嘶吼着,頓時,下頜傳來的劇痛感覺,讓她痛的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敢跟給老子戴綠帽子,你以爲老子會這麼放過你!”厲聲喝道。
話落間,只聽見韓麗無力諷刺笑了兩聲,說着,“慕夜九三年前我們就離婚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現在嫁給誰,和誰相愛,已經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也沒有資格在管我!”
說道最後,嗓音變得激動起來。
而慕夜九看着韓麗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兇狠可怕起來,喘息着氣充斥着怒氣,就連他都搞不清楚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在生氣什麼。
他從來不會因爲一個不過是滿足他需求的女人會這樣失控,恨不得掐死她,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只不過是一個被他隨便帶回又扔掉的女人,他爲什麼還會記得她。
不可否認,三次看到她,一次是在遊輪,一次在幼兒園,一次她在樓閣,他竟然覺得這個女人也能這麼美,美到令人抗拒不了被迷戀。
但是伴隨着也是憤怒,她既然敢因爲其他男人打扮成那副模樣,根本無法控制的衝動想要掐死這個女人。
現在看着她對自己怒恨的眼神,內心更是無法抑制的火氣,恨不得將她這雙眼睛挖出來。
“上了我的牀!你還跟老子說沒關係,韓麗老子告訴你,你以爲陸西城喜歡你,想要娶你,就你這幅醜樣子,他會娶你!白日做夢!”
“……”
韓麗想要繼續厲聲喝道,但是現在完全已經沒有力氣,全身無力,緩緩閉上眼睛,不想在和她爭辯什麼。
而慕夜九緊縮目光看着韓麗,她現在痛苦不堪的樣子,他只覺得刺眼的厲害。
頓了幾秒,大氣喘息着,突然猛地鬆開了韓麗的下頜,韓麗亦是無力的側倒在了牀上,一動也不想動。
根本控制不住的哽咽抽泣着,不管是身體還是心已經痛的無力。
韓麗也不知道慕夜九是什麼時候離開,躺在牀上,不知不覺中又睡着了過去,腦袋脹痛的厲害。
現在她真的很擔心陸西城的情況,真的很擔心,內心只能默默祈禱着,祈求着上天保佑陸西城,希望他平平安安,不要出事。
求着有誰能快點來救救她,帶她離開這裡,不想再見到他了,一點也不想了……
最後這樣無力睡着了過去。
接連兩天韓麗躺在牀上不吃不喝,身體急劇消瘦着,不管慕夜九怎麼怒喝,怎麼威脅,韓麗完全像是破布娃娃一樣,不睜眼睛,不張嘴,不說話,不管他怎麼蹂躪自己的身體,她仍舊一動不動。
但是慕夜九卻只是怒罵着,沒有再殘暴對待她,看着她現在這幅要死不活樣子,內心只有無處發泄的怒火。
緊縮目光看着躺在牀上的女人,頓了半晌,冷聲道:“韓麗你特麼還不知道蘇唯一快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