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少決起身,順手摟着她如今已經渾圓的腰肢,看着她帶呆愣愣的小樣子,不禁淡淡一笑出聲,柔聲道:“怎麼了?現在還不想承認了!”
說着,將一側的繡花圓形天鵝絨枕頭墊在蘇唯一的腰肢下去。
隨即起身,脫掉外套,側身躺在蘇唯一一側,給她蓋上薄被,大掌覆蓋在她小腹上。
蘇唯一擡眸看着南宮少決,低聲道:“老公!小時候的事情我好像不怎麼記得了!”她努力的回想,只知道她和少決從小就認識的,具體兩人發生過什麼,很模糊的一片影子,現在真的完全想不起來了。
南宮少決並沒有多在意,撫摸着她的小腹,柔聲道,“畢竟也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不記得也正常!”還打趣着蘇唯一道:“反正你以前就是賴着我,怎麼甩也甩不掉!”
話落,蘇唯一擡眸嘟囔着嘴巴瞪着南宮少決,不滿道:“誰賴你了!我纔不賴你,肯定都是你賴着我的,哼!”
南宮少決懷裡小女人這小樣子,心底柔化成了一灘水,垂首在她額頭上淺吻了一下,勾脣柔聲一笑道:“好好!是我賴着你,好了!快睡吧!”
蘇唯一在他溫暖的懷抱裡蹭了蹭,微微側身,伸手摟着南宮少決的脖頸。
嘟囔撒嬌的哼了一聲,緩緩閉上眼睛,但是卻心煩意亂,怎麼也睡不着,頓了半晌蘇唯一緩緩開口道:“老公!你心底害怕擔心嘛?”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問的,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察覺到南宮少決絲毫的慌亂或者害怕,只是一片的平靜淡然。
南宮少決大掌摟着她的背脊,垂眸看着她的頭頂,擡手輕柔的捋着她耳髻的髮絲,沉聲道:“我不是你堅實的靠山嘛!如果我在害怕什麼,那你要怎麼辦?我要保護你的!哪怕是龍潭虎穴,我都不會有絲毫畏懼!”
話落間,蘇唯一不禁猛地一怔,擡眸望着南宮少決那雙堅定不移的目光,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的在撞擊着一樣。
不禁開口喚道:“老公!”
南宮少決伸手,大掌捧着她的柔頰,看着這近在咫尺的容顏,柔聲說着,“不會有事的!老婆!相信我!”
蘇唯一這樣對視着他,那目光說不出的迷離愛戀,她已經無法表達自己有多愛他了,如果沒有了他,她也不會獨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樣靠在他懷裡恩了一聲。
“閉上眼睛休息會兒!”
“……”
“恩!”
就這樣,蘇唯一靠在南宮少決懷裡,閉上眼睛緩緩睡着了過去。
中途的時候,僕人將兩人的行李送了上來,宴會開始前兩小時,格魯斯敲門嚴肅說着道,“少爺!老爺回來了!他要見你們”
但是南宮少決卻等到蘇唯一自然醒來,親自給她梳理髮絲,穿戴衣物。
整理好後,蘇唯一站在穿衣鏡前,雙手下意識覆在自己凸起的小腹上,面色凝重,南宮少決順手從身後摟着她,奢華銅色的歐式寬大鏡面內,印着兩人如此般配的身影,兩張同樣絕世傾城的容顏,如此美好的一對璧人。
南宮少決垂首,輕柔的測吻在蘇唯一的柔頰上,眼神迷離一片,低聲道:“走吧!老婆!放心,有我在!”
蘇唯一凝眸看着鏡中的他們,頓了幾秒恩了一聲。
一打開門,便看到四名穿着紅色英式護衛兵服裝四名高壯男子。
看着南宮少決神色嚴肅,依舊垂首恭敬喚道,“少爺!”
四名男子帶着兩人朝着目的地而去,他們被護在中間,更像是在監視着他們一樣。
到了大廳外,乘坐馬車朝着主堡緩緩行駛而去,蘇唯一坐在這豪華宮廷馬車上,望着這座巍峨聳立的城堡突然只覺得又陌生又熟悉。
差不多二十分鐘後,馬車停下,南宮少決並沒有讓僕人搭着,直接下車,隨即抱下蘇唯一。
朝着樓閣內走去,幾十米長的廊道,兩側五彩中世紀教堂風格的窗戶,造型優美的法式水晶燈聯排的掛在穹頂之上,四周牆壁上或是雕刻着古希臘衆神像,或者精美絕倫的瑪利亞聖母,雅典娜女神像。
地面直到盡頭都鋪着名貴的波斯手工地毯,整個廊道都被散發璀璨奪目的光芒,奢華盡顯。
沿着走廊直到盡頭,只見格魯斯正站在門口的位置,標準的英式管家的裝扮,軍事化站立的姿勢,目光嚴肅的看着走來的人。
格魯斯只是禮儀性的微微垂頭,隨即將大門推開,擡手恭敬道:“少爺!請!”
南宮少決凝眸看了一眼房間內,眸光一閃而過的戾光。
蘇唯一更是緊張的雙手不斷的緊握着,擡眸看了一眼南宮少決。
南宮少決只是低聲道:“走吧!”
說着,摟着蘇唯一朝着書房內走去。
當門被合身發出聲響的那一瞬間,蘇唯一完全控制不住,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
同樣進來的格魯斯正步大步向前走在兩人前方。
而一踏這有些昏黃的房間內,環視四周,頓時讓蘇唯一有種穿越到中世紀的感覺,但是在這空氣中明顯能感受道那股令人壓抑強勢的氣息。
一步步的靠近,南宮少決緊縮目光看着那張環形書桌後,背靠在皮椅上的人影,冰冷的雙眸中掩飾不住的戾氣,沉寂的空間內,只能聽到兩人腳步的回想聲。
驀地,距離書桌不過兩步的距離,頓住腳步,南宮少決緊縮的目光看着前方的那道充斥着強勢壓迫氣息的背影。
同樣格魯斯完全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軍事化標準的姿勢站在書桌一側。
南宮少決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這樣緊縮目光看着那道背影,蘇唯一雙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看了一眼那道身影,卻又忙的收回目光,不知道看向哪裡,心完全控制不住的緊張慌亂着。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這樣的氣氛更是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蘇唯一擡眸看了一眼南宮少決,只見他一張冰冷的容顏上,凝眸直視着前方,沒有絲毫感情的神色,冰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