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夜裡,早已空空『蕩』『蕩』的街道顯得格外的冷清,顧希坐在店門嘆氣片刻,起身走回公寓聽到裡面嬉笑聲,好熟悉的聲音,那不就是地瓜嗎?大夥們都遍地找他,卻在這裡與林曉蓉玩賽車遊戲,復仇千金太難養。{本書首發站}“若”《ruo》“看”《kan》“小”《.com》“說”“網”顧希走到了他們面前遮擋住了,雙手互抱着準備要發飆。
地瓜正打得入神,拿着遙控繃緊神經跟着裡面的節奏搖晃着,還一副投入的表情嘴裡嘮叨道,“先站往一邊!”
投入得沒有注意面前站的是誰,而旁邊林曉蓉則是放下遙控結巴道,“小……小希你回來了?”
林曉蓉不清楚什麼狀況,剛纔準備關店門的時候,地瓜忽然出現了就和她搭上幾句話,而後就上樓來玩賽車遊戲。
顧希漸漸地蹲下身子一把將地瓜手中的遙控狠狠道,“喲,笑得比太陽都要燦爛了,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生氣得直接切掉電源走到她的房間裡等着,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曉蓉看得好糾結,而後地瓜垂頭喪氣地跟了進去。
關上門之後,林曉蓉走近門邊湊着耳朵貼近門板聽着裡面對話,可卻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難道是在醞釀嗎?剛想拔腿走回沙發坐着,便聽見顧希吼了一聲道,“你是不該要和我說些什麼?”
地瓜一直不敢擡頭,說起這兩天他腦子摔壞了,竟然拿了顧希的家底去賭球結果幾乎輸光了,也不知道來到幽幽『奶』茶店裡來找誰,只是着魔般地找了過來,熬了兩夜晚眼皮很重正好上來玩個遊戲,還特地多問了林曉蓉幾遍顧希回不回來?結果沒想到被抓個現成的了,賭球的時候,信心滿滿,結果輸得一塌糊塗。
“啞巴了?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滿世界招你找瘋了?”顧希坐着牀邊生氣將拉牛牛給狠狠打過去道。
一直低着頭的地瓜站在離她有兩米遠處,當書本劃過頭部竟然都不躲閃,他是該打,頭腦發熱把顧希的血汗錢給揮霍了。
“不服氣什麼?你倒是吭一聲啊!”顧希起身走到他面前擡高他的下巴狠狠道。
顧希是個較真的女孩,一旦被盯上了可別想糊里糊塗地逃掉,可卻不知道如何迴應道,“去了一趟鄉下!”
連這個時候都在說謊,都不敢正眼望着她,到底在逃避什麼?顧希又從褲兜裡掏出一支香菸點燃吸了吸嚴肅道,“你在撒謊!”
地瓜被顧希一口咬定之後,變得緊張地按了按褲兜,沒巧被顧希抓住出褲兜裡掏出一個已經卷成一團的信封,十分的眼熟的信封『摸』着硬邦邦便把外殼給撕破了掏出一小疊錢,大概也就十幾張吧。
這個舊信封她都過眼了上十次了,怎麼不記得呢?不是八千塊錢嗎?怎麼忽然一下子變得那麼少了?然後在擡頭望着地瓜驚恐的表情道,“還有呢?”
“我……我以爲會賭贏,結果……結果輸光了。”地瓜抵不住她一再『逼』問只好如實招來道。
他的話說完後,好似沒有下文了。顧希只是冷笑把那十幾張錢給扔到牀上瞪他好長時間淡淡說道,“所以說你就要靠賭球來決定給你母親醫病?地球那麼大,天上掉下一坨屎爲什麼非得掉到我頭上來?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這回動真格了,血汗錢嘩啦啦地被他一夜都玩光了。
“啞巴了?媽的,我就是犯賤,多管閒事!”顧希對着他默不吭聲的樣子更來氣走回客氣重重地坐下。
而林曉蓉在一旁話不敢吭聲,望着垂頭喪氣的地瓜走出去的時候,想叫又在顧忌。忽然間幾千塊錢說沒了就沒。
剛進來的時候,還故意試探林曉蓉對顧希的一些情況,她的『性』子很倔,凌浩宇給的錢從來都是拒絕,就算是急用也會想辦法填補回去。
也就是說開『奶』茶店才差不多一個月,連工資都還沒有領到。那麼這八千塊錢肯定是來之不易越想越不順心,於是就打遊戲來消除浮躁,可沒想到顧希來勢兇猛,讓他無法編織謊言也就說出了實情,好看的小說:情待來生。
“從此滾我的世界!”顧希生氣地甩話道。
她給地瓜背後的用意,難道就是給他這些錢冒險去賭球收穫更多錢嗎?那一扇門關掉之後,心裡更浮躁實在是太氣人了。
“消……消消氣!”林曉蓉給她遞了一杯茶溫柔道。
她最怕看見顧希生氣,看着一張冷漠嚴肅的臉蛋,心裡便打寒顫。從頭大尾都搞不清楚狀況也不敢多問,準備收拾休息。
“喂,明天我請假休息!”顧希眼看她走到房門冷冷道。
“喔,好!很晚了,你早點休息!”林曉蓉有些反應不過來轉頭牽強道。
最近怎麼老是遇見不順心的事情,被關穎毒舌,凌浩宇莫名的生氣,現在換到地瓜不成氣候,接下來是不是到她進醫院的時候了呢?
忽然感覺活得好累連鞋子都沒有脫掉,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地睡着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林曉蓉不放心地走出來給客廳裡點上蚊香,給她蓋上一層薄薄的被單,才安心地回到房間裡,偷偷地給地瓜打電話卻關機了,徹徹底底失眠了一晚上,早晨起來看着顧希在沙發上熟睡的樣子,到了樓下給她買些了早點放在桌子上纔下去開店。
火辣辣地太陽早已掛到半空中,直『射』到客廳裡,刺激得眼皮怪難受。於是起身簡單的洗漱,拐到房間裡換衣服,一直聽見信息的提示聲音走到牀邊把手機拿起來,一看就是光頭催促回話的消息,一看就是十幾條懶得翻動就撥通電話道,“喂,什麼事情?”
“快點來大興汽車站,大巴快出站了!”
電話裡傳來嘈雜的聲音,聽到旁邊還有賀正東在催促。他們有什麼急事嗎?楊青青又叫了一聲,“光頭快點,快出發了!”這回更確定有急事了。光頭趕忙地上了車,裡面的信號很差,說話有些斷斷續續。
“你們幹嘛去?”顧希疑『惑』道。
“地瓜的母親今早去世了,我們正趕回去,你動作快點!”
去世了?昨晚還在提起地瓜的母親病情,今天就去世了,人的生命如此的脆弱,說沒了就沒了。估計地瓜也才知道不久了,大家交往甚深,也知道地瓜無依無靠,於是無論多艱難都要想辦法陪他辦葬禮這件重要的事情。
“馬上到!”顧希應道。
她匆匆忙忙地下樓去,坐上車租車趕往汽車站。他們乘坐的車已經發站,於是又在路邊等車子經過,而後上來就看見了三個人,估計是先走了一步還是不放心道,“那小子呢?”
“他先坐飛機走了!”光頭沉重道。
昨晚地瓜一個人灰溜溜地回來,大家都睡着了,也便沒注意什麼。一起牀準備上班去的時候,地瓜接到一個電話晴天霹靂的消息都快要暈下去了。
唯一的親人都離他而去了,又是一個傷感的季節。連母親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乘坐飛機在高空中忽然想從上面跳下去的衝動,都怪他一拖再拖,導致目前的病情越來越嚴重,而母親則是個善良瞞事的人,每次通話的時候總是說身體有多好,要做手術這件事情還是從醫生那裡知道的。
他該怎麼樣面對絕望的生活,拿着微薄的工資一路地走下去。望着母親才發覺人上了天堂的事情,整個身體都會縮小,躺在棺材裡一動不動,還好有後爸家裡人幫忙打理。
望着目前熟悉的臉蛋,眼前出現了幻影,好似在和他打招呼道,“小軍,無論媽媽走到哪裡,你永遠都是媽媽最疼愛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