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說完了就轉身往門外走,實在受不了大男人裝幼稚,還撒嬌什麼更讓她反感,也或許這段時間情緒不穩定,纔看什麼都不順眼吧。
而後把一雙寬大的手拉住說道,“喂,不用那麼認真吧?”
誰要他開玩笑了?哪來的心思開玩笑?盯着他那張笑嘻嘻的臉蛋,真想握拳揮過去。
顧希狠狠地甩開手說道,“笑嘻嘻,整天就知道笑嘻嘻,小心我把你門牙給打掉!”
凌浩宇看着她握拳的摸樣笑得無法止了,她瞪着大眼睛,眼珠子不停地打轉,心想着他不讓看偏偏要看,接着自己動手按着手柄,小小的空間裝扮十分的華麗,牆面上貼滿她的畫報,無論轉哪個方向,都能看見她的面孔。各種設備齊全,小窗邊正好能看見後院,旁邊空位好像特別是爲了增添鋼琴吧
。
樓上的吉他與鋼琴再放進來,更豐富了。說實在特別做錄音棚,好像有些誇張了,這些樂器其實可以放在房間裡即可。看着裡面的裝飾肯定花不少錢,裡面的設備更是價值不菲,凌浩宇想得太遠了,她還沒有到譜曲錄歌的程度,不過感覺他的用意了,很感激他爲她所做的一切。
顧希只隨眼打量一會出來道,“大材小用!”
凌浩宇有點小沮喪地跟着走出去,典型的自討沒趣,一聲不吭地躺在沙發上,拿着遙控打開電視來打發時間。
“喂,我出去了!”顧希換了那西瓜紅的衛衣套裝,下樓來看見凌浩宇還躺在沙發上,皺眉頭拍了拍臉蛋招呼,連電視都沒有關掉,傻乎乎地睡在這裡一晚上還好沒有蚊子。
他半睜開眼睛,看見嬌小身體嘟喃道,“今天打算在家休息,你要去哪?”
其實今天就是每個月例行上醫院檢查的日子,他盯着牆上日曆標註的記號,還是吩咐保姆章小惠每個月翻了一頁,便要在六號圈住了,標記例行上醫院檢查的日子,特地地釘住在電視櫃的後牆上很顯眼的位置。
可他又有幾次重視去按時去檢查呢?不都是每次犯病的時候逼迫進去。
他頭特別沉,再加上整晚上捲縮着修長的身體在沙發上,骨頭架快散架了,於是就決定要今天休息,也能好好與顧希獨處一天,他在未來的日子,恐怕是早出晚歸了。
“那你休息,我要出去了,對了,今晚我不回來了!”顧希剛接到楊青青的短信,準備要過來看望他們,大家都好不容易湊到一塊,連撲克都帶好了,打算熬夜暢聊。
“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凌浩宇起身坐着伸手揉了揉眼睛冷冷說道。
能有什麼理由,她做什麼都不需要理由,給他招呼一聲,完全是最近有這種招呼的習慣。
“沒有理由,我走了!”顧希冷冷道。
說完就走了,留下凌浩宇自言自語道,真讓人頭疼的丫頭
。
他累了,回到房間睡了一早上,直到被餓醒了才抱着手提電腦到了一樓地客廳裡,準備炒些小菜一邊吃一邊辦公。雖然是休息,但是隻要接近電腦,帶着電話,總會有忙不完的事情。
大房子裡獨自一人呆着靜悄悄,空虛爬到心坎上來了,他竟然簡單到炒一盤花生單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生活變得那麼沒調理了,大概被生活白癡顧希傳染了吧,想到她的時候,嘴角微微揚起。
叮咚!
門鈴響了,這丫頭還真心有靈犀,一想到她就回來了。接着放下筷子快速地走到門邊將內門打開,匆忙得連頭都沒有擡起來在鐵門外是誰,直到聽老沉地咳嗽聲猛力擡頭,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大哥,手扶着裝滿了快件地電車。
原來是郵遞員,隨後從簍子裡抽出一個信封說道,“顧希的快遞!”
郵遞員捏着信封,再盯着面前的豪華的別墅,傻了,剛纔與同事分快件的時候,還在談論漫漫別墅,難得一次送快遞到來這種地方。
“好的,謝謝!”凌浩宇接過快遞簽名了之後便把單子塞回去給郵遞員進房子裡去了。
看着快件地寄信人是本地的,上面的信息並不全,也沒看見打出來裡面是什麼物品名稱,一直捏着中間凸起的信封,是鋼筆嗎?一直好奇裡面是什麼東西,而又不敢開,盜看別人的隱私,他可沒這習慣,於是自言自語說道,“網購是種時尚!”
說着便快件放在玻璃桌子下面,又一邊看着報紙一邊吃花生,口乾舌燥地時候,喝了一杯鮮果汁過喉嚨再舒服不過了。
一天的假期裡,半天用來睡覺,卻換來要熬夜一晚上,接到郵件總會有不少需要解決的問題,他工作的時候總是忘了時間,整整一晚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生活規律紊亂,跟個機器差不多了,沒日沒夜的操勞着。
直到第二天,門鈴又一次響了,他身心疲憊地走到門前打開門,這回總沒錯了吧。託着疲憊的身體神遊到院子的鐵門前,開門說道,“捨得回來了?”
玩得真夠瘋狂,一消失就是一整夜,手機還特意的關機。想辦法駕馭她很有必要,湊近聞到濃濃地酒味,又是去找豬朋狗友瘋狂去了
。還嫌棄負面新聞不夠多,鬧得整個f市裡都知道她的故事,,如果沒差錯的話,現在網上就有她昨晚一舉一動的現場直播。一直盼着她長大,都快要爲人妻了,還在外面瞎搞。
“有沒有我收到我的快遞?”顧希剛醒來的時候,打開手機便收到跟蹤物流的信息,顯示已經派件,慌里慌張地醫院裡回來。
昨上午楊青青帶來了一些鄉下自釀的酒,特意拿來顧希的。接着在病房裡一邊談論着一邊把它給打發掉,所以滿身地酒味伴着藥味更覺得尷尬,本來想省猥錢坐着公車回來,可看着一羣人拼命地擠上去的時候,再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果斷轉頭打出租車回來。
“有!在客廳玻璃桌下!”凌浩宇聞到酒味伴着藥味的時候,頓時有點傻愣住了,地瓜那傢伙的待遇總比他好。
隨之跟着走進客廳裡,顧希推開門就脫掉鞋子打着光腳板跑到玻璃桌下抽到快件,不打聲招呼就跑往樓上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凌浩宇坐回沙發上淡淡說道。
而顧希回到自己住的房間裡將快件撕開,還好沒有被凌浩宇發現是測孕棒,簡單地打量一下,隨手就把收到在梳妝檯裡的第一個抽屜裡,趕緊把找乾淨衣服沖澡了換上。
終於可以舒坦一些了,披着溼漉漉地頭髮就從浴室中走出來,接着拿着乾毛巾一邊擦拭毛髮坐在梳妝檯面前,又想起剛纔看的測孕棒。又從抽屜裡抽出來擺在桌面上,對着說明書唸叨,如果有兩條線該怎麼辦?
目前懷孕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噩夢,握着測孕棒刺激得尿急了,心想着竟然買來了不如就測了吧。
她起身將頭髮使勁地擦拭了一小會兒,拿着梳子簡單地梳了一通,便上了衛生間解決小便,拿着一箇舊杯子接着白杯尿,皺眉地拿到小角落裡開始要把測孕棒放進去。
“丫頭,下去接電話!”凌浩宇早已習慣進她房間不敲門就推進去說道。
因爲顧希沒有關門的習慣,而久而久之他被培養成進門沒有敲門的習慣,反正她的一切對凌浩宇來說,已經沒有隱私可言了。
看着蹲在牆角邊的顧希疑惑地走到旁邊問道,“你蹲着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