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跑車裡,夏意晚看着靜立於別墅門口的修長身影,心中一陣難受。
三年不見,他變得更加穩重、儒雅,可是她呢?
生活一團糟,甚至還混成了別人的情_人.
腳上鑽心的疼和心中的酸澀夾雜在一起,忍不住讓夏意晚就紅了眼眶。
司墨看着她的模樣嗎,渾身的氣息又一次變得凌厲而森寒,伸手按打開了車窗。
“轟!”一腳油門,黑色的跑車飛快的往前駛去。
盤山公路上,黑色跑車飛快的駛過一盞又一盞的路燈,快的讓夏意晚心驚膽顫。
當車子接連轉了兩個急轉彎,差點撞上山壁的時候,夏意晚終於忍不住開了口:“你慢點!”
司墨非但不理她,車速反而更快了一些。
夏意晚嚇得魂飛魄散,忍不住大叫出聲“停車!你給我停車,我要下去!”
再這麼繼續坐下去她估計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怎麼?想下去等你的心上人?”司墨冷冷開口。
“你胡說什麼!”
夏意晚話音剛落,司墨一腳剎車,車子猛然停在了路中央。
夏意晚沒有一點防備,身子猛然向前甩去,崴了的腳正好踩在地上,疼的她渾身冒汗。
“你是說剛纔沒看到顧辰?還是說你已經不喜歡他。看到也像沒看到一樣?”司墨神色冷漠的轉過頭來,凝視着她的側臉,眼眸深處卻又隱隱帶了一絲期望。
聽到顧辰的名字,夏意晚心就像被人揪住了似得,難受的無以復加,張了張嘴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看着她的樣子,司墨冷嘲一笑,看向前方,聲調暗沉:“你的腳,也是因爲看到夢中"qingren"太過激動崴了的吧?”
“你說什麼?”夏意晚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頓時氣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你神經病!”
明明是因爲他,自己才被楚雅蘭從臺階上推了下去,他竟然說她是因爲顧辰?
她承認,顧辰的出現確實讓她心慌意亂,可還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我是神經病?”
司墨眸色狠厲的轉過頭來,卻看到夏意晚雙脣緊咬,面無血色的靠在椅子上喘着氣。
心中一緊,司墨急忙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肩膀:“你怎麼了?”
“你別碰我!”夏意晚一把拂開了他的手,忍着痛轉過頭去,一字一頓道:“我之所以崴腳,全都是拜你所賜!”
“楚雅蘭說你跟她姐姐早都結婚了,我是破壞你們婚姻的第三者,所以把我從臺階上推了下去,你滿意了嗎?”
後面一句話,夏意晚幾乎是吼着說出來的。
因爲他的緣故,她疼的死去活來,他一句好話沒有,竟然自以爲是胡亂猜測。
司墨的漆黑的眼眸裡有愧疚一閃而過,語氣卻依舊硬邦邦的,“是楚雅蘭把你弄成了這樣的?那你爲什麼不早說?”
夏意晚深吸一口氣,自嘲一笑,“我早說又能怎樣?”
楚雅蘭能參加風家的宴會,就說明她和風家關係匪淺,她說出來,難不成司墨還會爲了她教訓楚雅蘭一頓嗎?
司墨沉默了一瞬,隨即道:“你別聽她胡說,我跟雅思的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