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木門忽然被推開,一隻有力的手臂伸了出來,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脖頸!
洛紅櫻來不及尖叫出聲,整個人直接被拖了進去,咽喉被扼住,男人陰戾的嗓音居高臨下的傳來,“你跟蹤我?”
洛紅櫻睜開眼睛,其實房間內光線有些昏暗,但她能勉強看清。
入目竟然是滿地的血跡,以及……一個小玻璃箱子裡裝着的一條……周身紅褐色的小蛇。
還是活的,還在竄着蛇身移動着。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幾乎整隻手臂上都是鮮紅的血,觸目驚心,極爲駭人。
洛紅櫻震驚的睜大了眼,斷續艱難的出聲,“時澈……你……在做什麼……”
“回答我,”墨時澈五指猝然收緊,將她早上才掐腫的脖頸再度勒出紅痕,“是你單獨跟蹤我,還是誰吩咐你來的?”
“沒有……是我自己……”洛紅櫻呼吸困難,“我是想說……洛薔薇的事……”
果然,聽見洛薔薇三個字,墨時澈手裡的力道微微鬆了些,洛紅櫻趕忙道,“我是想問,你跟洛薔薇就這樣結束了嗎?你不是愛她嗎,爲什麼……甘願留在盛苗這裡?”
墨時澈俊臉冰冷,“跟你有什麼關係。”
“時澈,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雖然你以前也不怎麼理我,但我是你的私人醫生……”洛紅櫻深深地看着他,“六年前得知你死了的時候我真的好難過……幸好你沒有死,我不希望你再出事,我想你以後都能好好地……”
墨時澈仍舊面無表情,哪怕手臂染血也不損他矜貴淡漠的氣質,“這個理由,不足以讓我不殺你。”
洛紅櫻咬緊下脣,視線掃過地上的血跟那條蛇,“你……你在做什麼?”
她又想起之前看見他滿手是血的樣子……而且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咬傷,現在看起來像是又添了新的……
一個念頭冒出來,洛紅櫻幾乎是詫異的捂住了嘴,“你……你用自己的血喂蛇嗎?”
“三分鐘,”墨時澈俊美的臉陰沉無溫,“你說不出什麼理由,這裡就是你死去的地方。”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洛紅櫻顧不得那麼多了,抓着他的手臂問,“你用血喂蛇是想對付盛苗嗎?還是……你……你拜託嚴森幫你做一件事……跟這個有關嗎?”
嚴森。
墨時澈五官輪廓頓時變得冰寒,“你跟嚴森什麼關係?”
洛紅櫻一怔,但還是實話實說了,“我……我現在是他妻子……”
十分鐘後。
僻靜的後宅荒草地上,嚴森朝着高大的男人單膝跪下,筆挺的垂首道,“墨先生,我媳婦兒不是故意的,但她確實跟蹤了您,如果您要懲罰就衝我來,她現在懷有身孕,希望您高擡貴手。”
懷有身孕。
這四個字輕而易舉的刺痛了男人的神經,墨時澈目光掃過站在嚴森身後雙手護着腹部的洛紅櫻,頓時就想起洛薔薇懷孕的那時候。
她被步蔚追殺,是不是也曾這麼驚慌失措,也曾想要尋求保護,只是那時候……他並不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