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個人來到了貝家的房子,這裡雖然不是單獨的別墅,不是富麗堂皇的公寓,但是這裡確是劉曉冉的歸屬地。
劉曉冉發現了居住在這裡的不僅僅是爺爺和爸爸還有一直在家裡工作的保姆,看到保姆的時候劉曉冉還微微有一點驚訝。
保姆看到小姐激動溢於言表了,一隻手捂住嘴巴,另外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指着劉曉冉,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曉冉直接飛奔着撲了上去,給了保姆一個大大的擁抱激動的說:“保姆,你怎麼還會在這裡,我以爲……”
保姆伸手將那溢出眼眶的淚珠輕輕的擦拭掉,鼻子發酸的說:“以爲什麼,我會離開貝家對嗎?我在貝家工作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因爲這麼小的一件事情就離開,就算沒有工錢我也會一直在這裡。”
劉曉冉來到這裡就已經徹底的放鬆了自己懶洋洋的說道:“爺爺要不然我就跟你們住在一起吧,我好想你們啊!”
歐楊聽到了這麼說神經立刻反射了起來,這樣子緊張的舉動如數落在了貝老爺子的眼睛裡面。
貝老爺子狡黠的笑着說:“那要不今天曉冉你就住過來吧,我讓保姆和你一起去收拾東西。”
歐楊的臉色也漸漸陰沉下去了,怨恨十足的撅着嘴巴,哀怨的看着這一家人。
貝老爺子用手撫摸着柺杖,難得的下了一次逐客令:“歐楊先生也要住在這裡嗎?我這裡房子太小了怕委屈了你。”
這意思已經夠明顯了就是想讓歐楊趕緊走,但是呢要談起厚臉皮歐楊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歐楊咧開一嘴的大白牙,微微彎下身子仰着頭,故作尊敬的說:“沒事沒事,這裡一點也不小能夠容納下我一個小小的身影,我今天就搬過來住再說了我可是曉冉的上司,我和她還有公事要談。”
貝老爺子被歐楊的厚顏無恥的話弄得嘴角抽蓄,心裡面想着: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回事?這能明顯的暗示還看不出來嗎?難道是我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了。
歐楊繼續厚顏無恥的說:“要是貝老爺子不反對的話我現在就搬過來和曉冉一起。”
貝老爺子連忙慌亂的從沙發上面半坐起身體,伸出一隻顫抖着的手阻止道:“不行,既然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那我就說明白一點,你走吧,我們要一家人好好的談一下,你在這裡不合適。”
說完之後貝老爺子就粗踹着氣,往旁邊摸出一張紙就往臉上擦去。
劉曉冉和貝海聽到這些都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貝海是在看像笑話一樣的,而劉曉冉晃了一下神,自從歐楊說出了他的心意之後雖然兩個人都在很努力的忽視但還是有一種彆扭的感覺。
歐楊看着劉曉冉,慢慢放下了笑臉,只說了一聲告辭就離開了。
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祖孫三代。
貝老爺子鄭重的問道:“曉冉,可以跟我說一下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爲什麼我沒有在你身邊看到孩子?”
聽到孩子就好像是勾起了劉曉冉心中最碰不得的傷疤一樣,聽到孩子就算是已經結疤的傷口都會再一次潰爛。
劉曉冉鼻子發酸的哽咽着:“爺爺,孩子在封鍾修那裡,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孩子歸他。”
一句話讓所有人沉默,讓所有人從由輕鬆變爲了嚴肅。
貝老爺子臉色瞬間就烏雲密佈,沉下聲音說:“要是你不想說就不說了,跟我們你不需要隱瞞什麼也不需要擔心什麼。”
劉曉冉在心裡面思忖了很久,鼓起勇氣最後坦誠的事情的所有靈魂全部說出來了。
貝家家長的臉色就沒有好過,踹着粗氣胸膛劇烈欺負着,顫抖着手從口袋裡面拿出了心臟病藥服用了比平時還要多的量。
貝海也沒有緩過神來,愣神的說道:“曉冉真的是辛苦你了,孩子就算了,他在那裡也可以過得很好,現在我們說一點別的事情吧,讓心情緩和一下,你剛纔只說了你和封鍾修的事情那歐楊呢?又是怎麼回事?”
劉曉冉面帶着尷尬的神色,用手撓了一下腦袋說:“我跟歐楊只是同事關係,他對我可能有一點意思,但是我現在沒有這個想法。”
緩過神來的貝老爺子說:“你可以考慮一下歐楊,那個孩子是真心對待你的,歐楊家的勢力也比封家的少一點,至於怎麼樣你說了說,我們絕對毫無條件的支持你。”
劉曉冉感謝的看着家人,嘴巴微微張開什麼話都說不出口,最後只能顫抖着說:“謝謝你們。”
就這樣貝氏一家人溫馨和諧的生活在一起,除了時不時的受到歐楊的騷擾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當然每一次家人之間的溫暖都會讓劉曉冉想到封鍾修,想起他溫柔外表下一顆脆弱的心靈,想起他因爲自己而憤怒的表情,想起他一切的一切。
在這期間歐楊就沒有離開過劉曉冉,一直用他的真誠相伴去換來她的回頭一眼。
某天歐楊再一次的來到了貝家,保姆根本就不用問來的人是誰就直接開門了,歐楊真的就將他的厚顏無恥發揚到最大限度。
歐楊直接進入到客廳徑直的走到了劉曉冉的身邊說:“你看我來找你這麼多天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跟我出去玩一下,再說我們馬上就要回國了。”
劉曉冉其實是不想回國的,在這裡有家人的陪伴總好過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所以她現在用手撐着下巴認真的思考之後說道:“歐楊,這段時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這裡有我的家人,我不想回國了,你可以幫我把工作辭了嗎?”
歐楊聽到這裡瞬間就炸毛了,從原地跳起來驚訝,根本就不顧這周圍還有貝家的人,驚訝的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難道爲了家人就放棄你現在的工作嗎?你知不知道你的才華不能就這樣白白浪費了,你要是不想回國我可以讓你在國外工作。”
劉曉冉皺着眉頭站起身來看着歐楊,神情認真的說:“歐楊我現在最想要的不是工作而是在家人的身邊安安靜靜的生活,我不想再這樣顛沛流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