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我對你，不是沒有佔有慾，但更多的，我捨不得因爲我的自私佔有你！
“我兒子素質不行？你敢再說一遍！”
冷漠寒冷的聲音，很輕，落到人的耳邊，卻彷彿比山石還重，簡短的一句話，震了除了說話的人，在場所有人！
含着不加掩飾的危險和慍怒，彷彿下一刻就要把說的那個人凌遲處死。
女班主任手指顫抖，彷彿被誰攝去了七魂六魄，臉色慘白，眼裡含淚的看向那小小卻渾身散發着令人心悸的氣息的南宮憶深，不可思議，還是不可思議，卻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南宮彥說：憶深是他的兒子！
艾婼心裡激動到顫抖，你信嗎？
難道她之前想錯了，他沒有忘掉她，他沒有忘掉……甚至他還記得，他們有一個孩子！
站在那裡，她就那樣看着南宮彥，隔了五年，心裡格外有一種“破涕爲笑”感，有點來之不易，也有點酸，卻更甜。
彷彿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把她從地獄深淵拎上了天堂，那裡滿是幸福，連冰冷的空氣，都盪漾着一絲絲令人心動的甜蜜……
……
與她們都不同，南宮憶深較爲含蓄，他又冷又酷的那小眼神，目光直勾勾看着眼前俊美如神的南宮彥，突然不屑的勾起脣，南宮彥認他，他南宮憶深不稀罕！
比起艾婼，他像南宮彥，心，冷如冰、硬如石，沒那麼好被討好，也沒那麼好說話！
而南宮彥的心情，真心好不到哪兒去，兩個都是他家孩子，這矛盾……一個處理不好，以後就麻煩了！
他，並不希望南宮憶深和藍笑陽成爲當年的他和藍雨辰那樣……
放下藍笑陽，他儘量溫聲問道：“陽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笑陽抽着哽咽的鼻子，淚眼汪汪的看向南宮憶深，控訴道：“他欺負我，他罵我滾！”
南宮憶深和藍笑陽那雙淚眸，對視，挑眉，嗤笑。
“他爲什麼罵你？”南宮彥和艾婼同時問道，額，兩人對視一眼，南宮彥深邃迷人的黑眸似幽深的漩渦，能把她吸進去，艾婼急忙的扭開了頭，耳朵根子因尷尬變得通紅。
說的話，說話的時間，像是冥冥中早已被誰計算好了似得，只等那對當事人開口。
南宮彥好看的劍眉一挑，餘光掃過那女人白裡透紅的小臉，不得不說，這感覺，還真不耐。
死了五年的心，突然之間似乎活了。
可是一想到當年，一想到艾婼這個女人，心突然又冷了，這顆心，爲她活，爲她死，竟然都是爲她！
劍眉一蹙，南宮彥看着藍笑陽，疲憊的捏了捏痠痛的眉心，他說：“不管是因爲什麼，都是小孩子，一點點的誤會，就這樣算了吧。”
低沉的嗓音，彷彿在刻意掩蓋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情緒，冰冷中透着明顯的壓抑。
“好好！”女班主任一聽，立即說好，蒼白的臉上笑的勉強：“本來也都是小孩子，哪有什麼過不去的，一點誤會罷了，現在解決了，真好……”
和之前她說的，完全不一樣！
南宮彥雙手揣着褲帶，看了那個女班主任一眼，眸光寒冷，決定在心裡定下。
兩大兩小一起走出門。
藍笑陽抽噎着鼻子，餘光小心翼翼的看了離他不遠處的南宮憶深，那謹慎又害怕的樣子，讓南宮憶深再次挑了挑眉。冷酷的俊臉，忽然朝藍笑陽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看着很溫暖，怎麼就讓人想到了“惡魔”兩個字？
藍笑陽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朝南宮憶深偷瞟一眼！
老老實實跟在南宮彥身後走，連擡頭都不敢。
見藍笑陽這樣，南宮憶深嗤笑的更明顯，收了笑，他伸手握住身旁艾婼的手，見艾婼還直勾勾望着南宮彥，不耐煩的蹙了蹙眉，他媽咪，到底能不能有點女人該有的矜持？！
他簡直懶得看了！
“女人，我先回家了，你自便！”
話畢，南宮憶深立即鬆開艾婼的手，不帶一絲留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也沒有看南宮彥一眼！
藍笑陽也被司機抱上了車，幼兒園門口，車門外，一瞬之間，只剩下了南宮彥和艾婼……
“我……”艾婼剛說了一個字卻哽了聲。
她本來想告訴南宮彥五年前的一切，可更想問一句：南宮彥，你真的又有了一個兒子嗎？
有了兒子，是不是……也有了妻子？
如果你已經有妻有兒，我還應不應該告訴你那一切？
我忍心，我可以破壞你一家三口的幸福嗎。
也許，心裡早就有了答案，所以她問：“有些秘密，是不是終要被時光掩埋？”
南宮彥睨着這女人慢慢蒼白下去的小臉，不明白她爲什麼問這個問題，更不知道的是，他是發了什麼瘋不上車，莫名其妙陪她在門口吹冷風。
下一秒，艾婼看着南宮彥，突然像個傻子一樣，不知道原因的笑了，“南宮彥，你還好嗎？”
五年後的第一次，面對面，終於可以平心靜氣的，聊聊。
“我很好。”鬼使神差的，南宮彥回答了。其實他更應該掉頭就走，更應該用行動告訴這個女人：他們只是陌生人。
“你的傷……”
他已經很煩躁了，偏偏某個女人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霎時冷冷一笑，南宮彥睨着艾婼，明知故問：“我的傷什麼？”
艾婼緊張的低下了頭：“對不起。”
他們都知道這聲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五年前她艾婼向他南宮彥，開了槍！
真是夠了！
他南宮彥爲什麼看她過的不好就不開心，不開心到他在酒店，故意爲難她，看她難堪，似乎只爲發泄自己心裡的那股悶火。
現在還陪她在這裡說些本該徹底淡漠的陳年舊事，真是……夠了——！
南宮彥笑，笑中帶着一絲絲滄桑和晦澀，就趁今天，全部了斷吧，想通了以後，幽深的黑眸再無一絲波動，他似沉吟，輕啓薄脣，低沉磁性的聲音清晰的環繞在艾婼的耳邊。
“艾婼，你沒什麼好對不起我的，當年的事，應該是我南宮彥，向你說聲對不起！！我不應該去你的婚禮上，搗亂！！！更不應該拿槍指着你丈夫的頭，讓你跟我走！！！！所以，對不起，艾婼。”
“你們好好過，我也……好好過，那麼多年了，就這樣吧。”
今天的天空，嗯，挺藍的，天氣，也挺好的，不是下雨天才適合說再見。
話畢，轉身，打開車門離開的前一秒，後背卻被一個撞來的力道牢牢的抱住，南宮彥面無表情，高大的身體，卻僵在了原地。
“你南宮彥向誰說過對不起，你怎麼越來越不像以前的你了。”
“南宮彥，你對我，怎麼從來都沒有佔有慾的……”
“南宮彥，爲什麼我離開，你任由；你就不能不讓我走嗎？”
背後一道比一道傷心的女聲低低的響了起來，南宮彥黑眸幽暗，擡起垂在身側的手，按在腰上的女人手背上，抓住她的，一個用力，一根一根扳開了她的手指，從她的懷抱裡出來。
他沒有轉身，因爲特別不想看到她流淚的樣子。
冷聲開口：“艾婼，喜歡纔會有佔有慾，而當年，我對你，是愛。”說着近乎告白的話，他眼神卻平靜無波。
“艾婼，喜歡和愛是有區別的。愛也有佔有慾，但是愛的佔有慾是因爲我想要給你幸福，我相信只有我可以給你幸福，所以我當時纔會強勢的把你留在我身邊。”
“而喜歡的佔有慾，卻只是因爲我喜歡你，我想要你，我不管你幸不幸福，你只能待在我身邊，滿足我的需要！！！！”
“我對你，不是沒有佔有慾，但更多的，我捨不得因爲我的自私佔有你！”
他把“我“字咬的很重。
“你難道希望我這樣對你嗎？”
“你也不希望吧？！”南宮彥嘴角勾起，很冷漠：“艾婼，你問我爲什麼你離開，我任由你，那我來問你：如果我留你，你就能不走了麼？既然不能，我又爲什麼要留你！”
“而對你說對不起，我是真的覺得，抱歉……”南宮彥垂眸，嘴角一揚，“畢竟，我終究是無法愛你愛到做到完全的無私，所以我去了你的婚禮，不許你嫁給除了我之外，任何一個男人！！！”
陽光把兩個人的身影在地上拉的很長，很長……
“多說無益，不管以前是什麼，現在，都結束了……”把過去心裡想的，都說出來，這一刻，南宮彥突然覺得，身心輕鬆。
背後卻傳來一道抽泣的女聲：“不，沒有結束……“
他垂眸，沒有看到艾婼聽完他那一番話後，難過的要死的模樣。
她總不相信南宮彥愛她，現在好了，她知道當年的他有多愛她了，卻是在將要失去的時候。
南宮彥說的很對，愛，也有佔有慾，但和喜歡的佔有慾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愛是因爲無私，喜歡只是因爲自私。
很多時候，艾婼看到自己轉身，南宮彥那副淡漠不留念的模樣，她都會很傷心，覺得這男人一定不是太愛她，一定沒有她愛他！
卻從沒想過，深刻的愛，和殤，都被這個男人全部埋在了心底，從來不讓任何人知道。
這就是他南宮彥的愛，不說不顯不露，一切都在他的那顆看似冷硬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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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結束……”她說。
說開了，也就代表結束了，南宮彥已經疲憊與她這麼多年的糾纏，他累了，在踏出腳的前一秒，卻不想膀子被一雙小手緊緊的揪住。
對這女人耍賴的樣子，他哭笑不得：“艾婼，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想回到我身邊了。”頓了頓，他舔了舔薄脣，嘴角一勾，沉了聲：“這玩笑，不好笑。”
“我和薛衛沒有結婚。”他高大的身體比之前更僵，艾婼站在他背後，淚水早已浸溼了整張臉，看着他高大的背，她聽到自己愈發嘶啞的聲音，喉嚨像是被誰隔開了似得，沙啞哽咽，“我和他結婚的當天，你走後，婚禮就徹底停止了，我們沒有結婚……”
還想再說，不顧一切的，把當年的一切，全部都告訴他，但終於還是被南宮彥冰冷的聲音打斷：“是沒有結婚，還是沒有結成婚？”
南宮彥一直都沒有轉身，背影絕情大於落寞。
“艾婼，要我這個罪魁禍首補給你們一個婚禮麼？！”
艾婼一聽，慌了，眼淚流的愈發急促，帶着沉痛的呼吸，“沒有，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哭，早知道當年在學校好好學語文。
“我的意思是，我是因爲不愛薛衛所以我沒有和他在一起，我的意思是，意思是當年是有隱情的，我不是故意打傷你，我是因爲你……”我是因爲你身體裡的毒，外加被薛衛威脅我的那番話嚇着了，我是因爲想你好好的，所以才離開的……
可以更狗血的說：我不想拖累你，所以離開你！！！
而我愛的，從來都是你。
而現在，我可以回到你的身邊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語氣凌亂，縱艾婼有千言萬語要說，也抵不過男人的一句低漠的打斷：“艾婼，我已經有我深愛的女人了。”
這次，南宮彥邁着修長的腿，轉過身，他玄黑的眸子，冷冷看着面前隱忍痛苦的女人，薄脣輕啓：“所以，對過往的那些恩怨也好，深愛也罷，我真的不再計較了，你過你的，我過我的，這樣挺好的。我覺得這就是上天給我們，最完美的結局！！！！”
不再愛，就不會再痛，而艾婼的前後轉變，原原因因，他南宮彥，已經懶得再和她周旋下去了。
五年後，他不可能再像當年那樣愛她愛的渾然忘我，而他給過她很多次機會，讓她把那一切隱瞞的告訴他，可是她沒有抓住。
她選擇的不是全身心的相信他，而是……一再的傷害他，傷害他們的感情！！！！！
五年前在那個小島上，他記得她就和他說過，如果不死，一定把那個藏着她所有心思的日記本給他看；她還說：如果都沒有死，如果沒有死卻不能在一起，那雙方也仍然要記住對方，深愛着對方，不許接受任何第三者，就這樣一輩子！！！
可是在他死裡逃生以後，昏迷了數月後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聽到的卻都是：她艾婼將要嫁給薛衛的消息！！！！
趕到海灘，她穿着婚紗的樣子，站在別的男人身邊，已經不止一次，卻一次比一次更讓他，痛。
夠了，真的夠了！！
“你愛上別人了？”艾婼紅着眼睛問。
“嗯。”從喉嚨裡悶哼出來，懶懶的，卻很認真。
“而且，我是真心喜歡她的，很喜歡她，我想要她……和我過一輩子！！！！”
南宮彥說，不再看艾婼，轉身打開了車門，這次，沒有人再攔，將要彎身坐進車裡的時候，艾婼的聲音，無比破碎的傳到耳廊，如蚊子般的細小，如果不是這裡挺安靜，可能真的就被他，忽略了。
“可不可以告訴我，那個你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女孩，叫什麼？”艾婼隱忍眼淚的落下，灼灼的盯着眼前那道高大的後背，彷彿一眨眼，下一秒就再也看不到了。
“她叫青莞。”他好聽的低沉磁性的嗓音響在耳邊，帶着車子發動引擎的聲音。
車子在她的視線裡，不帶一絲留戀的，徹底離開，如他。
自南宮彥走後，艾婼像是真正失去了魂魄，慢慢的，環抱着自己蹲在了地上，做着這個做了五年的蜷縮動作，企圖自己給自己溫暖，哪怕一點點，也好。
但每一次，都沒有溫暖，有的，只是越來越擋不住的寒氣逼人，那抹冰冷，毫不留情刺破她的心。
在南宮彥背後哭了一次，第二次讓眼淚在眼珠子裡打轉，極力不讓它在南宮彥面前流下，不想讓他看到那麼懦弱的艾婼。
這下好了，他走了，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比之前更多，所以說啊，這眼淚，是不能忍的，越忍越多。
她終於明白：她和他，過去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因爲他的身邊，有了一個，比她更讓他想要和自己共度餘生的女孩。
而她又怎麼能繼續把那些未完的話說下起，即使說下去，他也不在乎了吧。
他說，他是真心喜歡她的，是那種很喜歡的喜歡。
相愛的時候，他願意爲了愛她而放了她，那她又怎麼能還保持着自己那一套糾纏他呢……
哭着哭着，艾婼突然笑了。
對啊。即使再傷心，也別忘了笑，縱使笑的很難看。
縱使痛徹心扉。
她從臂彎裡，擡起頭看着車子離開的方向，輕聲說：“南宮彥，如果這就是你要的幸福，婼兒不攔着。”
她艾婼的愛一向是，她愛他，絕對不允許那個人走的，賴也要賴在他身邊，因爲離了他，她會很痛苦很痛苦。
而她不要自己痛苦，所以她就是要留在他身邊。
這其實，就是自私的吧？
原來，她艾婼從沒學會怎樣去愛。
很可笑不是嗎，她似乎教會了南宮彥怎樣去愛，饒來繞去，自己就是個小白。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怎樣去愛了，他轉身走了，她除了噙着淚笑着祝福，還有什麼資格挽留他？
艾婼，瞧，你努力了，爲你的愛情努力了最後一次，也……失敗的很徹底。
“彥哥哥。”
這聲似嘆息似哽咽似有着無法說出口的悲痛，到最後，被一陣風，就那麼輕易的吹散了。
拐彎的角落處，南宮憶深揹着小書包，目睹一切，靜靜的站在那看着他的媽咪哭着笑、笑着哭，如此周而復始，冷酷的俊臉上，變得更冷了，猛地扭過頭，目光惡狠狠的剜着那輛車離開的方向，咬牙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黑眸裡的風暴，很重，“秦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家，是玩媒體的吧？聽着，我要爆料。什麼？爆誰的料？！呵，當然是……南宮彥的，有圖有真相！！！！！不敢？有我擔着，你去做，你不是一直想你家的公司出名嗎？嗯，我敢說，這個“料”絕對能讓你夢想成真，成爲……徹徹底底的富二代！！！！！”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待會兒就把“料”給你發過去！”
掛了電話，南宮憶深剜着那輛車離去的方向，劍眉一挑，語氣卻似從地獄裡吹着陰風傳來：“南宮彥，我南宮憶深說到做到，敢傷我媽咪的心，你，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失去了最愛的人，這件事，彷彿很隱秘。
離和南宮彥“談完話”，不過幾個小時，一番大徹大悟的痛徹心扉以後，心也隨之死去，可臉上的笑，卻越來越燦爛，任誰都抹不掉。
中午吃飯的時候，艾婼笑着喊南宮憶深從房裡出來，憶深從房裡出來，看到他的媽咪，似乎隨意問了一句：“今天心情很好？”
“還行！！”得到的依然是艾婼燦爛的笑臉。
南宮憶深看進他媽咪的那雙眼睛裡，全是迷霧，讓他都看不清，他埋頭吃飯，誰也沒再說話，這頓午飯，吃的格外安靜。
下午，艾婼按常去上班，下班。
今天晚上，又到了去酒吧唱歌的時候了，那是一份另外的兼職。
日子彷彿倒回到那沒有南宮彥的五年裡，她的世界，如一灘死氣沉沉的水，再也激不起一絲波瀾。
而她，所有的心思卻通通匯成了一個終極目標：把南宮憶深照顧好！
她的所有，現在全靠南宮憶深在支撐着。
她徹底放了南宮彥，放了自己，代價是：麻痹了靈魂。
笑容，笑不到心裡；悲傷，也傷不到心裡。
從此，行屍走肉。
比如：中午剛剛吃完飯，薛衛的來到，頂着幾天洗不掉的紅脖子，來求南宮憶深那小兔崽子怎麼解決……
真的，很好笑，後來才知道，原來薛衛欺騙了南宮憶深，說艾婼大姨媽來了，害的南宮憶深出去真的買了兩袋紅糖，還被艾婼罵了。
有因有果，薛衛受了南宮憶深一記無情的懲罰！！
那小傢伙是真壞，薛衛苦求哭求，他……拽到了天上去，就是不給他自己研究出的“紅藥水”的解決辦法，弄的薛衛那脖子，又紅又難受。
艾婼在一旁看着，該笑的時候也笑，該出來替薛衛說好話的時候，也說，但就是，薛衛和南宮憶深看着她，心裡總覺得，哪兒不一樣了，很不一樣！
具體的，又說不出是艾婼哪裡怪。
她知道，揚了揚脣，沒有說什麼。
其實，現在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要的是什麼，一切很好，真的，都好……
夏日的風吹開了沒閉緊的窗戶，艾婼轉頭，微微怔愣，柔和的冷風吹起了她的那頭長髮，很黑，很亮，及了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