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餐的晚飯,菜非常的豐富。而且白筱也吃得很好。司空冷語在吃飯的時候,也時不時的給白筱夾菜,就像是一名體貼的丈夫,在給懷孕的妻子夾菜的感覺是一樣的。
白筱對於他每夾的一口菜,總是回以一個微笑。輕輕點了點頭,再夾起放進自己的嘴裡。她覺得,只要是他夾的菜,就是特別的香。特別的好吃。這就是愛屋及巫吧。
“司空先生。我能不能只叫你冷語啊?”白筱小心的問道。
“爲什麼突然這樣叫呢?”司空冷語不明白的看着她。
“因爲……因爲……”白筱也不知道要怎麼說這個理由,她好想說,因爲我們是假夫妻啊,雖然是假的,可是也是夫妻啊。可是這樣說會不會太不知羞恥了呀,就好像別人明明不想給你這個東西,你卻還非得找人家要的那種感覺。所以,最終這話她還是沒有說出口。
“如果沒有特殊的原來,你還是按原來的叫吧。”司空冷語喝了一口湯,細細的去口味這湯中所帶來不一樣的感受。這是一個高雅的人經常乾的事情,就像在學美食家一樣,用舌頭上的味蕾去分辨出每一種的味道。當然,也有分辨不出來的時候,這種機會,一般來說不大,也就是八百之七八十這樣。
“哦。”白筱的心中感覺到很失望。本來她還在想,司空冷語對自己是有好感的,而且也是想過要和她在一起的。可是,現在卻連他的名字都不叫,這是不是就是說明,他的心裡其實根本沒有她?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幻想而以呢?
好吧,她就是一個愛做夢的女孩,呃,不,應該說愛做夢的女人,一天到晚都在做着白日夢。雖然知道很不應該,可是,愛幻想的女人,比較沒有心機吧。(其實也不盡然,有的愛幻想的女人,付出行動,就變成了陰狠的女人,也不一定。)
白筱吃了一些東西,雖然今天桌上的菜是非常的豐富,可是,她卻沒有什麼味口。只是把司空冷語夾的那些菜吃完,飯簡單的吃上幾口,就這樣放下了碗筷,“司空先生,您慢慢享用,我吃飽了,先上樓去了。”聲音不大,感覺到很沒有力氣,是她真的累了嗎?也許是吧。總之,今天的她混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的不對勁,說哪哪都不對勁的感覺。
司空冷語看了一眼她的碗中,還有大半碗的飯沒有吃,“浪費食物是可恥的,這話可是你說的。今天不是在外面吃飯,我不會催你快點吃完。”
意思就是,讓白筱回去坐着,繼續吃飯,直到吃完爲止。
白筱面露難色,雖然她的飯是吃的少了,可是今天的菜可沒有少吃啊。一直一直都是在吃菜啊。當然,她也知道浪費食物是可恥的。可是,這是她想浪費的嗎、明明就是他害的好不好?那菜夾的,跟座小山似的。明顯的,這菜要比飯來得貴吧。她沒有把菜浪費掉就已經很不錯了。今天的她,味口又不是太好,所以,怎麼可能還吃得下嘛。“司空先生,我,一會等宵夜吃吧。”
“宵夜?誰給你做?”司空冷語問。
“嗯,我自己。”白筱想了想,自己做方便一點。
“萬一用火的時候傷到了孩子怎麼辦?”司空冷語冷眼看着她,“你該不會是想,這個孩子是我的,和你沒有關係,所以你就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情況吧?”
白筱不知該怎麼說的好,自嘲的笑了聲,“呵,司空先生。您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呀。很多人懷孕的時候,還照樣上班,照樣做家事的啊。並沒有像我這樣,一天到晚的無所是事啊。人家都不會有問題,那我也不至於吧。”
“萬一呢?”司空冷語很簡單的說道。對,這個世界上的,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所以,萬一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要怎麼辦呢?
白筱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纔對。
“回答不上來了?晚上想吃夜宵,就讓瑪莎幫你做。這吃過的飯,也容易壞掉,以後吃不下,就不要讓瑪莎幫你裝那麼多。你想吃什麼,想要什麼衣服,都讓瑪莎去幫你買,你呢,每天就在這家裡走走路,散散心,喝喝東西就好了。其它的事情也不用你幹。明白嗎?”司空冷語道。
“是。”白筱認命的點點頭,唉,看來以後自己是沒有自由了,就要在這個家裡當一個廢人了。什麼都不用去做的廢人。每天就只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說得好聽,讓她在這個家裡散散步。哪怕這個別墅有再大,她也早就已經散完了呀。已經沒有地方好散的了。不過,他也是爲了孩子考慮,萬一發生了什麼事,她也賠不起。雖然說,這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有她的一份功勞。可是,那畢竟是人家花錢買的孩子。雖然明知道這樣做是違背了國家的法律,可是,自己也是迫於無耐啊。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這樣做賤自己,哪怕以後天天只能吃鹹菜蘿蔔乾,她也樂意嫁給一個,愛自己,自己也愛他的男人,共渡一身,相夫教子。
白筱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房間裡。
司空冷語也不想再多說什麼,直接也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休息。現在,孩子已經有着落了,他又該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了。公司的發展還要他全力的去拼搏。
冷月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司空冷語,關心一下他所選中的那個女人,有沒有幫他懷上孩子。
“喂。我們的語兄,最近生活的如何啊?有沒有想我們這些好兄弟呢?”冷月的語氣很開心,沒準是他遇上了什麼好事。
“我又不搞基,想你做毛?”司空冷語道。
“喲喲喲。你怎麼說也是一個正人君子吧,不,不能說你是正人君子,而應該說你怎麼說也是一個文化水平較高的商人吧。怎麼能說出黑道上的混話呢?”冷月打趣道。
“我和黑道的人混太久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是說近墨者黑嗎?”司空冷語冷冷的道。
“你這麼說的話,是在怪我嘍。”冷月挑了挑眉。
“喲。我怎麼敢呢?我膽子還沒大到那個份上呢。我不過是這麼一說而以,你何必自己跑到那個位置上坐下呢。”冷語輕笑着。
冷月一副不領情的語氣,“得了,別再爲你自己的話再掩飾了。我可不領你這個情。不和你打混了,說說吧,你找的那個女人,現在有沒有喜訊了?”
司空冷語不由的皺了皺眉,“我說,你現在這個黑幫是閒得沒事幹了還是幹嘛啊?怎麼有心情來管我這的屁事啊?”
“關心兄弟,理所應當。”冷月說的很合情合理似的。好像兄弟之間就是要這樣才行。
“切。我就沒看到你對我別的事情也這麼關心。”司空冷語放鬆了眉頭,要知道,醫生也是今天才查出來白筱懷孕的事情的,而冷月卻偏偏又是在今天打來電話尋問,這不由不讓他覺得自己生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中啊。要知道這種被監視的感覺並不好。他也不希望自己真的被人監視。
“我又不是商人。你除了這件事和女人有關係之外,還有什麼事是不和做生意有關係的?不,連這次女人的事情也和生意有關。你那是花了錢買的。”冷月一臉的鄙疑,“都說商人的身上都有一股銅臭味兒。看來啊,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別亂說,我身上噴得可是古龍香水,那可是男人魅力的味道。不要羨慕了,噴你身上也是一股的血腥味兒。”冷語說的好像非常的不在乎。
冷月和司空冷語是好兄弟,所以他們之間像這樣的玩笑也是開得的。雖然嘴上是在嫌棄對方,可是卻是可以肝膽相照的兄弟。
兩個人閒聊之中,又說到另一位好友程凱,說他最近的精神好像不是太好,可能是受了失戀的打擊或是別的什麼。總之,他現在情況讓人有一些的當心,所以冷月提醒,“語,你家不是在郊區那兒有一套別墅嗎?那兒環境優雅,又清靜的很。不如讓程凱上你那兒休養一下吧。萬一他有個什麼事的,我們也好過去相聚啊。”
“不用吧。那個女人現在就住在那個房子裡。你讓程凱過去,不就是把我的事給暴露了嗎?”冷語嚴肅的說道。
“這樣啊。那就沒人辦法了,我只能讓他到我這兒來散散心了。”冷月道。
“不好吧。你是黑幫,他是警察局長的兒子,上你那兒去,那可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對伯父的生譽不好吧。”司空冷語提醒道,怎麼說人家也是白道,而冷月是黑道。這要是混在一起,還不知道有心之人會說什麼呢。
冷月想想也是,雖然他和好友是很正常的交往,再說了,也從來沒有託朋友幫他做什麼事,一切都是清清白白的。可是呢,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些個好事兒之人,好像人家過的安逸一點都能讓他們屁股底下長刺一樣。非常的不舒服,所以一定要讓別人生活的不舒服,自己才能坐着舒服。有此心態之人,不可說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