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通常都很忙。”
文小可滿臉欣喜:“沒所謂啊,我不忙嘛,我現在在國藝讀書呢,有很多關於演藝方面的問題想要請教書豪哥哥,你把電話留給我,我們每天聯繫?”別看她傻乎乎的模樣,她可精得很,退而求其次嘛,想跟書豪哥哥這樣的大明星每天見面?除非她瘋了沒有好,否則怎麼可能覺得他會答應自己,她主要的目的,嘻嘻嘻,當然是要留他的電話號碼,讓他答應每天聽自己的騷擾電話。
霍書豪還是有點爲難:“我拍戲的時候都不能接電話。”
“沒關係!我給你發信息,你有空的時候回我就好了。”文小可邊說着邊摸霍書豪的口袋,奪過他的手機,撥通自己的號碼……
霍書豪面對過太多瘋狂的女粉絲,恐怕還沒有被這樣直接了當搜身要號碼的,頓時有點哭笑不得地看向文小默,露出他可憐兮兮的求助眼神。
文小默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如狼似虎”地想要把霍書豪“撲倒”的模樣,掩面慚愧,以上行爲乃是文小可一人所爲,與她可沒有半點關係。
病房裡因爲來了文小可而熱鬧了起來,唐仲軒來的時候霍書豪已經被文小可的熱情給嚇得夾着尾巴跑路了,文小可見沒趣,陪她聊了一會兒天,見唐仲軒來了也跑了。
文小默見到唐仲軒,知道他肯定是帶着答案來的。
“那事情查得怎麼樣?”文小默迫不及待地問。
唐仲軒慢條斯理地坐到窗前的沙發上,似乎有意吊她的胃口。
文小默急了,一屁股坐到他旁邊:“拜託你快說啦,怎麼樣了?”
唐仲軒揉了揉太陽穴,貌似一臉的疲倦:“好累,幫我按摩一下吧。”
“你!”文小默氣絕,他這不是明擺着讓她乾着急嗎?明知道她多麼想知道答案。
“不舒緩一下我的大腦神經,我記不起事情……”唐仲軒一臉欠扁的說道,咧出壞笑。
這個時候,他還笑得出來,這可關於她到底有沒有親姐妹的問題,說不定還可以牽出她的身世,雖然她現在有文爸文媽,文小可他們,有一個平凡卻美好的家庭,已經沒有什麼所求了,但倘若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還是想知道的。
文小默知道他又在使壞,但誰讓她有求於他?只能聽話地站起來,站到沙發後面幫他輕輕地按摩腦門。
按摩了十幾分鍾,這傢伙似乎真的有點累,竟然就這樣睡過去了?
文小默第一次如此沒有耐性,手一使勁,下力狠了一點,唐仲軒從淺睡中乍醒過來:“痛死了,你想謀殺親夫嗎?”
這時候正好有護士進來,她臉紅耳熱地反駁:“東西可以亂吃,話,話可不能亂說!”
唐仲軒一把抓住她的手,拉她坐到自己的旁邊:“你說我們賭一局怎麼樣?”
文小默對他提出的賭局興趣懨懨:“賭什麼?”同時腹誹着他,她怎麼就找了他幫忙查,現在看他吊兒郎當的,還不知道會不會泄露出去。
“就賭我會不會成爲你的丈夫啊。”
“哎喲”一聲痛呼,唐仲軒嘶牙咧齒的抱住腳,堂堂唐門集團的未來繼承人、唐國會的幕後大哥,被一個弱女子狠狠踩了一腳卻不能還手,那帥臉上的
表情讓人看着要多憋曲就有多憋曲。
只聽那女護士不自覺的偷笑出了聲,唐仲軒陰柔的雙眸一瞥,眼色跟剛剛面對文小默的時候天淵之別,嚇得她連忙逃也的跑了出去。
文小默站了起來:“算了,唐大總裁不說,我也就不問了。”她負氣地說走就走。
身後的人拉住她的手腕,讓她重新坐下:“好了,不開玩笑了,現在就說行了吧?”
唐仲軒邊說着,邊走到房間角落裡擺着的一個精緻漂亮的花瓶前,把手將那扎新鮮的百合花拿起,伸手到花瓶裡摸索了一會,文小默正想問他要幹什麼,只見他的手伸了出來,手裡拿着一粒不知名的黑色物體。
文小默上前幾步,正想說話,唐仲軒給她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她住了口。
他重新把那粒黑色物體放回到花瓶裡去,說道:“這花瓶不好看,讓護士來換一隻吧。”然後唐仲軒開始跟她說了些有的沒的。
直到護士把花瓶換走了,唐仲軒的眸色變得深沉起來。
“剛剛那東西是……”
唐仲軒沉着一張帥臉說:“竊聽器。”
文小默打了個冷顫,環顧了病房四周,想要尋找還木有那個可怕的小東西,什麼時候放進來的竊聽器?現在還有沒有?
唐仲軒沉吟一陣,說道:“這裡不安全,你要儘快離開。”
文小默有點沮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那些人要這樣“戀戀不捨”地追蹤着她,而且,在她病房裡裝竊聽器的人,是不是之前要害她殺她的人?
唐仲軒嘴角扯起一抹陰冷的弧度:“你沒做錯什麼,只是得罪了最可怕的人。”
文小默臉色有點發白:“我是要逃到天涯海角嗎?”這樣的日子,她不想過,像個縮頭烏龜似的,她似乎現在就光明正在地走出去,沐浴在陽光之下擡頭仰胸地面對那些人,無論是想要在她身上得到新聞的,還是想要她的命的。
她都毫不退縮地面對他們。
可偏偏她只能如此窩囊地躲在蕭子南和唐仲軒他們的庇護之下,她是不是不該這樣?有什麼,大可以衝她來。
她討厭極了這般感覺,第一次覺得原來活着那麼多煩惱……
“那件事,到底查得怎樣了?”她問。
唐仲軒俊眉微戚,似乎若有所思:“收養人的身份是假的。”
“什麼!假的?”文小默不可置信。
“當然,憑收養機構那邊的資料,不可能查出來那個叫‘歐陽青’的華僑的身份是捏造的,否則他當年不可能領養成功,更深一層查下去,問題就出來了,的確有歐陽青這個人,不過他二十年前就去世了,至於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名字叫樂童的女孩到底去了哪裡……”
唐仲軒扯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他這麼說,連文小默都覺得,這件事肯定事有蹊蹺。
“那線索不是就斷了嗎?我還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我親人……而且,她一個小女孩被領養到那麼遠的異鄉,竟然不知所蹤了,會不會是……”她失望之餘,想到那個叫樂童的女孩可能會身處困境甚至已經……哎,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唐仲軒安慰她:“你也別灰
心,只要事情真的有可疑,就必要會留下一些蛛絲螞跡,俗語說得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
聽一個黑幫老大跟自己說什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文小默十分不應該地想覺得好笑,心裡還是感激他的幫助的。
“這件事我會繼續查下去,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你轉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文小默搖了搖頭:“我不想離開這裡。”無論是誰,要來便來,她不想再像縮頭烏龜一樣躲來躲去了。
唐仲軒不解地盯住她:“你不想活了?”
“我想,正因爲我想活下去,我纔不能再躲了,我想堂堂正正地活,我不想”話還沒說完,脖子後一陣疼痛,眼前一黑,她倒了下去。
唐仲軒愣了愣,沒想到他如此粗暴直接,並且對象還是文小默,連忙上前接住她,卻被在背後偷襲她的來人給先一步抱住了暈過去的她。
“你怎麼來了。”
“我來帶走她。”他不容置疑地說。
“你不能帶走她,最起碼現在不可以。”唐仲軒阻止他。
他抱起她,腳步停頓住:“爲什麼?”
“她呆在你的身邊,最不安全。”
“難道讓她呆在這裡,就安全了?”
唐仲軒皺住眉頭,思慮了半晌,突然勾起不屑的笑:“你是對自己沒信心了?”
霍君昊冷冷地盯住他,沒有說話。
唐仲軒肯定了心裡所想:“那竊聽器,是你所爲吧?”
霍君昊深眸幽暗:“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唐仲軒彷彿捉到了同學牆腳的小學生,咧着壞壞的笑:“想不到堂堂霍總裁,竟然還是個‘管妻嚴’,不過,小默可不是你的老婆啊。”
霍君昊不以爲然地一笑:“遲早會是,不過,我可以在這裡裝竊聽器,你覺得那些在暗的對手,能不能找到這裡?你把他們那獵狗一般的能力當成雞肋?”
唐仲軒懶洋洋地坐到沙發上:“所以啊,你這樣把她抱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雙眼睛盯着,恐怕還沒沒有離開這十里之外,已經……”
“你以爲我會單槍匹馬的來?還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霍君昊眼裡有一絲惱怒。
唐仲軒聳了聳肩:“霍總裁的能力和腦子,誰敢質疑?不過嘛,關心則亂,我想霍總裁剛剛偷聽到人家說的那些悄悄話肯定有可能會心慌意亂,在情急之下出批漏是個人都有可能犯的錯誤嘛,莫非霍總裁自詡是神不是人?”
見唐仲軒還是咬住自己在這裡安裝竊聽器的事不放,霍君昊冷笑反譏:“對別人的女人死皮賴臉,這果真是唐總裁的癖好。”
兩人見面隨即又針鋒相對起來,霍君昊懶得跟他磨嘰,抱着文小默轉身要走,唐仲軒正欲開口再說什麼,門外走進來了蕭子南。
見到霍君昊懷裡的文小默,蕭子南皺了皺眉:“君昊,冷靜點,你不能帶走她。”
文小默從牀上爬起來,覺得後脖子處一陣痠痛,用手揉啊揉的,正糊塗爲什麼自己突然間就睡着了。
腦海閃過一個念頭,立馬打了個激靈,難道又被綁了?睜大眼睛一看,面前竟然有個人,這個人是……多日不見的徐思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