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個人都各自沉默着。
遲默歌想打開車窗透透風,見到外面的陽光溫暖卻又刺眼,她伸出手心,像能捧住一束陽光,再糟糕的心情,此刻也煙消雲散了。
吱呀!
車子驟然停靠在馬路邊緣,遲默歌沒有防備,腦門碰到了車門上。
好痛!
這個該死的陸修延,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已經夠忍耐他了,要不是爲了……
“你在車中等我!”
遲默歌揉着裝痛的頭,嗤牙咧嘴的擡起臉看他。
他已經打開車門,邁着修長的雙腿到了街邊的某一家店子裡買東西。
遲默歌被撞得頭疼,就揉着額頭,也沒理會陸修延去做什麼。
“你好,請問剛纔從車中走下來的人是陸修延嗎?”
遲默歌轉頭,看到是一位身穿酒紅色長裙的女人,臉上的墨鏡遮住了她大半的臉,看不清她的容貌。
她愣了愣,腦海裡有一些畫面模模糊糊的像是拼湊起來,卻還不是很完整。
遲默歌的記憶裡,好像遇到過這樣的女人。
“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酒紅色長裙的女人,從皮包裡拿出一封藍皮信封遞給她。
“麻煩你轉交給陸修延,謝謝!”
“不客氣!”
遲默歌邊接過信封,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她,“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也許……是在你的夢裡見過吧!”
酒紅色長裙的女人調侃的說着,可遲默歌卻感覺脊背都是發冷的,似乎這些話應驗了糾纏了她五年的惡夢。
難道她就是她夢裡出現的女人?
“你等下……”
遲默歌拿着信封,打開車門想要追過去,可酒紅色長裙的女人進了一輛紅色的寶馬車內,揚長而去。
遲默歌內心不能再平靜了,她以爲那僅僅是一場惡夢,可如今惡夢裡的女人找到了她,是不是說明了,那也許不是一個夢,是一個真實發生的事呢。
她盯着手中的信封發呆,猶豫了片刻,還是打開信封,想要看看這封信的內容。
“你在做什麼?”
遲默歌的手一抖,信封連同信紙落在了她腳邊。
“沒什麼……就是有人讓我把一封信捎給你。”
遲默歌慌亂的撿起腳邊的信,卻見到信紙下壓着一張卡片。
卡片上畫着紅色滴血般豔麗的玫瑰花瓣,下面是用紅色的筆寫下的一行字。
她心慌亂的跳着,怕陸修延見到,忙用腳踩住了卡片。
“給你!”
“你拆開看了?是誰給了我這封信,還是這是……你的惡作劇?”
陸修延提着一袋東西上了車,深邃的眸光,像狼一樣緊緊盯着遲默歌。
“我是好奇才打開看的……是一個穿着紅色長裙的女人,戴着墨鏡看不清楚。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捉弄你。”
遲默歌垂下頭,不敢去看陸修延森冷的眸光。
她心裡也是不安的跳着,當腦海裡回憶着那位紅色長裙的女人,與惡夢中那身紅色長裙的女人重疊,她真的快要崩潰了。
陸修延展開信紙看了看,皺了皺鼻子,把信紙丟出窗外。
“還說不是惡作劇?信紙是空白的,什麼也沒有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