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鵬鵬吃個香蕉?”林天佑親自剝了一個香蕉遞到薛鵬的手邊。
薛鵬回過頭看着薛浩宇,貌似在詢問着薛浩宇。直到薛浩宇衝他點點頭,薛鵬才高興的接過林天佑自己手中的香蕉。
薛鵬的這一反應倒是讓林天佑很不解。薛浩宇一直不喜歡薛鵬,但是薛鵬卻很聽薛浩宇的話,這難道不奇怪嗎?
林天佑對於薛鵬的乖巧懂事很喜歡,但更多的是感動薛振威的做法。林天佑開始懷疑薛振威地所有威嚴都是裝出來的。
林天佑擡頭瞥了薛浩宇一眼,倒是人家薛鵬,乖乖的應聲說道:“哦,我會小心的?”
突然薛振威的嘴角扯出了一絲殲邪的笑意:“你知道我當初怎麼跟他說的麼,只要他還纏着你,我就會讓他媽知道她自己的兒子做了哪些見不得光的事,不僅僅是這樣,我還要讓他在學校裡呆不下去。你是知道我的,但凡是我看不順眼的東西,只要能除掉他,我會不擇手段?”
“不拿我就叫了啊?”林天佑威脅說。
聽見林天佑這麼黑自己,薛浩宇差點都沒忍住要上前去收拾他一頓。幾天沒折磨他了,居然敢這麼說自己,太過分了。
十分鐘後,兩個人大概都完工了。薛浩宇看了一眼,頓時沒有氣的昏過去。薛鵬畫的自己是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圓圓的耳朵,圓圓的嘴,圓圓的圓形的身子,圓圓的腿?薛浩宇想了想,畢竟還是個孩子,於是也就這樣將就着看吧。
“那鵬鵬想在天佑哥哥的腿上畫嗎?”
薛浩宇知道林天佑這是在反着罵自己呢,從他後面按住他的脖子,然後往下按了按,說:“是不是想讓我收拾你呢?”
“不拿?”
“額……”薛浩宇頓時就語塞了,不知道該怎麼說。
鵬鵬回過頭看着林天佑,然後遲疑的問道:“可以嗎?”
整整一夜,薛浩宇就處於失眠的狀態。好不容易熬到薛鵬睡着了,每次自己把他的手腳拿開的時候,這個孩子沒過兩分鐘又抱了上來,薛浩宇都無奈了。
但是……林天佑,你可不是小孩了吧,你都快要二十歲了,你畫的薛浩宇是一個當下流行的蛇精的錐形臉,而且還是騎着掃把的。
“你來了?”薛振威看見薛浩宇也沒什麼話,只是這淡淡的一句,接着揮揮手,示意保姆先帶着薛鵬離開。
直到兩個人鬧了許久,薛浩宇才肯從林天佑的牀上起開。而薛鵬也一直看着兩個人,就算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林天佑也被羞得臉透紅,心裡一直罵着薛浩宇。
“侮辱?”薛浩宇頓時覺得特別可笑:“要說是侮辱,你還真怪不到他。當初是我先喜歡上的他。你要是想找罪魁禍首,你還真怪錯人了?”
真正的母親就像自己的媽媽和林媽媽那樣的,那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呵呵,鵬鵬今天發燒,是不是應該睡覺了啊?”林天佑突然想到薛鵬今天還是發燒的呢,剛剛自己都給忘記了。想當初自己發燒的時候,都會鑽到被窩裡呢。
“1,2,3?開始???”
“想啊,天佑哥哥也想畫嗎?”
薛鵬一臉天真地回答說:“因爲爸爸說,哥哥會有一天成爲鵬鵬最親的人?”
正在吃着草莓的林天佑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噴了,薛浩宇面色鐵黑的盯着薛鵬看。林天佑握住薛鵬的小手,然後強忍住笑意說:“沒事,你哥哥就這樣,只要別人對他兇一點,他就特別高興?”
“你們家英俊瀟灑,年輕有爲的人是這個樣子啊?”薛浩宇反問道。
……
薛浩宇對着林天佑不滿的擠擠鼻子,然後猥瑣地笑了笑,說道:“那你先親我一下。”說着就把臉伸了過去。
“那哥哥以後去看鵬鵬好不好?鵬鵬上次還拿到獎狀了呢?”薛鵬臉上露出了小小的自豪感。
“走開,流氓?”
“是又怎麼樣?”薛振威的臉上表現出了不屑。想都振好。
薛浩宇現在被薛振威逼得到達了爆 發的邊緣,一向能忍常人不能忍的薛浩宇,此刻只要一聽到對方說着這些傷害林天佑的計劃的時候,薛浩宇一點兒也都忍受不了?
“不會”薛鵬搖搖頭,然後接着說道:“爸爸說哥哥要工作,要賺很多很多的錢,所以纔沒法陪鵬鵬玩的?”
林天佑一邊躲着一邊笑着喊道:“你弟弟在這兒呢,別教壞孩子?”
“那鵬鵬可以告訴天佑哥哥你爲什麼要那麼聽你哥哥的話?”
但是……薛浩宇只有和林天佑睡在一起的時候纔不會有奇怪的感覺,但是隻要你換成了別人,那薛浩宇就會感覺心裡很膈應,即使是薛鵬這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薛浩宇頓時無語,扶着額頭,然後哀嘆道:“拜託,我這是晚上不習慣跟別人睡,好不好?”
“流氓?”林天佑一邊叫着一邊躲着。但是病牀畢竟就那麼大,而且自己的胳膊腿腳都還不方便,於是薛浩宇很快地就得逞了。
誰知林天佑卻特別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後說道:“對啊,我們家的英俊瀟灑,年輕有位就是這個樣子?哈哈……”
當看見薛振威的時候,薛浩宇的臉上立馬變得冷淡了。
薛浩宇瞪着眼睛看着林天佑,最後在林天佑的威下,終於低頭了。他放下薛鵬,然後在抽屜裡找到了兩隻簽字筆,又把薛鵬抱着坐在林天佑的病牀邊,叮囑說:“不許把天佑哥哥弄疼哦,否則我就打屁股?”
“吆喝,倒想威脅我了”說着就要上去吻着林天佑。
林天佑用疼愛的眼神看着薛鵬,然後笑着拿了一個遞到他的手上。薛鵬高興的接過,然後對着林天佑禮貌的說了句:“謝謝天佑哥哥?”
但是也沒辦法啊,薛浩宇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當薛鵬抱着自己的時候,薛浩宇感覺到很不舒服。但是每次在自己睜開眼想拒絕的時候,看見薛鵬那張可愛的臉,也就活生生的把話咽回去了。
正當自己想得出神的時候,薛浩宇端着草莓回來了,把草莓放在桌子上,賭氣地說:“吃吧?”
薛鵬滿臉失望的看了看林天佑,小嘴嘟着,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林天佑的話還沒落,就聽見薛浩宇嚴厲的說道:“不可以?”
“你……”薛振威被薛浩宇氣的不停地起伏大口的喘着氣。
“那你現在知道了?”
“打完了?”
聽見薛鵬的回答,林天佑十分的震驚。從薛浩宇的口中自己薛振威給自己的印象,他都不是一個很好的父親,但是薛振威卻在背後卻是這樣的,他和薛浩宇的關係並不好,但是他卻努力的幫薛浩宇在薛鵬面前塑造一個好哥哥的形象。他擔心有一天他不在了,爲他的兩個孩子都做了設想,林天佑開始覺得薛振威有點可憐了。
薛鵬不明白林天佑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很誠實的回答:“嗯,因爲他是鵬鵬的哥哥?”
薛浩宇最後還是不放心,於是自己也坐在了旁邊。
“是男人又怎麼樣?一個愛你的女人你就有珍惜她嗎?”薛浩宇指的是自己的媽媽,到現在他依舊不能釋懷薛振威另娶的事。
薛浩宇怕薛鵬會吵到林天佑休息,於是哄着薛鵬說:“但是天佑哥哥要休息啊,你看看天佑哥哥的身上都是傷,好疼的”說着薛浩宇還配合着做了些誇張的表情。
“他不是別人?”薛浩宇強調說。
薛浩宇看着林天佑的眼神中充滿了謝意,然後彎下腰,抱起薛鵬,薛鵬趁機在薛浩宇的臉頰大大的親了一下,然後說道:“哥哥真好?”
“我……”
“你敢,你弟弟在這兒呢?”
薛振威聽到薛浩宇重提往事,變呵斥說:“但是我不能允許我堂堂薛家出現一個男的來侮辱我的兒子?”
“不要,鵬鵬不想睡?”薛鵬搖搖頭說道:“鵬鵬想跟天佑哥哥玩?”
“不行,弄傷了怎麼辦?”薛浩宇再次拒絕道。
“好?”薛鵬點點頭,然後又問道:“那天佑哥哥也會來嗎?”
“薛浩宇,把手拿開?”林天佑呵斥道。
想到這兒,林天佑又摸着薛鵬的頭微微笑着問道:“那鵬鵬不嫌哥哥沒有經常陪你玩嗎?”
薛鵬站在哪兒張大兩隻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天佑哥哥,不明白他們是在做什麼。
林天佑看了他一眼,然後粗魯的塞了進去。即使是林天佑毫無溫柔可言,薛浩宇還是美滋滋的。
薛浩宇猥瑣的笑了笑,然後用日本人的音調說着:“花姑娘,大大的漂亮?”說着就把自己的手伸進了林天佑的褲子裡。
“會啊?哥哥在哪兒他也會在哪兒?”薛浩宇得意的說。
林天佑低頭看了看薛鵬,然後想都不想的把薛浩宇的手推開說道:“親什麼親,你弟弟在這兒呢。”
“你……”薛浩宇緊緊地握緊了拳頭,都可以聽出咔咔的聲音。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薛振威一臉的疑惑看着薛浩宇。
“薛浩宇,我想吃草莓,你幫我去洗點?”
林天佑看了薛浩宇一眼,偷偷地笑了笑,接着又對着薛鵬說道:“好,那我們就來畫你哥哥?來,咱們倆比賽好不好?”
薛振威冷笑了一下,看着薛浩宇:“沒想到你會因爲別人而跟我大動肝火?”
薛浩宇表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叫唄?”
“哈哈,住院了?好啊,這倒讓我省下了不少麻煩。”
林天佑覺得這個孩子真心的討人喜歡。
薛浩宇這話說的的確是重了點,可是他一想到那個女人醜惡的嘴臉,滿臉虛僞的笑容,就覺得噁心。更令自己氣憤的是,她居然可以丟下自己的兒子跑去自己玩去了。這種女人居然也能稱爲母親?真是可笑?
薛鵬拍着小手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
薛浩宇受不了他輕視林天佑的樣子,滿腔的怒火頓時噴了出來:“我不管你是誰,只要是敢傷害他的人,我勢必不會輕饒他。”
就連薛振威都被薛浩宇的這個話給震懾住了,傻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緊接着就狠狠地打了薛浩宇一巴掌,罵了句:“混賬?”
林天佑還沒叫出口,薛鵬就從牀上坐起來,睡眼惺惺地看着躺在同一張牀上的兩個人,好奇地問:“哥哥,你怎麼跑到天佑哥哥牀上去了啊?”
薛浩宇氣的都牙根癢癢,但是他突然笑了。薛振威臉上有點驚恐,但僅僅是那一瞬間,又回到了往日的那副不怒自威的神情:“你笑什麼?”
林天佑剛想說“你哥在不老實”但是立馬被薛浩宇用另隻手捂住了嘴。林天佑一邊唔唔的說着,一邊掙扎着。
薛振威頓時無話可說。
但是令薛浩宇意外的是,薛鵬真的邁着他的小步伐朝着薛浩宇走去,拉着他的手天真的問道:“哥哥,天佑哥哥說得都是真的嗎?如果要是有人欺負你,鵬鵬就幫你去打他?”
“鵬鵬,我告訴你…….”
“林天佑?”薛浩宇大吼了一聲。
“我現在的家人就只有他林天佑一個,他生我生,他死我死?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最好想想後果?還有就是好好管管你的老婆,別有本事生孩子,沒本事養孩子?”
“但他是個男人?”
薛鵬坐在牀上睜大眼睛那傻傻的看着兩個人,心裡還懷疑着哥哥爲什麼要欺負天佑哥哥?
林天佑不但沒有心疼他,還嘲諷地說道:“矯情?”
薛浩宇不滿的捏了一下林天佑的臉蛋,然後乖乖的取出草莓去洗手間清洗去了。林
薛振威面色難堪地說:“我只知道鵬鵬生病在你這,剛下飛機就直接來這兒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rbjo。
聽到薛振威這樣說,薛浩宇非但沒有答應,反而還揚起下巴:“那不是我家?對我來說,有天佑的地方纔是我的家?”
“當然可以啊?”林天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又看着薛浩宇說:“你說是吧?”
“沒事啊,石膏上可以畫很多的,小心點就好了?其實我早就想畫了,就是沒想好畫什麼?”林天佑滿臉輕鬆的說着。
薛鵬不解地盯着薛浩宇看,然後一臉天真地指着薛浩宇問林天佑說:“天佑哥哥,我哥哥他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你對他這麼兇他都那麼高興啊?”
林天佑笑了笑,孩子終是孩子。然後說道:“不會啊,別聽你哥哥瞎說。對了,鵬鵬想不想畫畫啊?”
“什麼意思?”薛浩宇冷笑了一下:“你的兒子晚上發燒,你老婆把你們家的醫生辭了,張阿姨自己抱着薛鵬來的。想知道你老婆現在在哪兒嗎?你最好自己親口去問問她。順便告訴她,要想得到薛軍的財產,可得好好地供着薛鵬。要是薛鵬有個三長兩短,恐怕她的美夢立馬都碎的拼都拼不到一塊兒?”
薛鵬咬着手指想了想,然後回頭看了薛浩宇一眼,笑着說道:“我想畫哥哥?”
林天佑對他揮揮手,滿不在乎的說道:“哪有那麼嬌氣啊,沒事的,薛浩宇,你去幫我們找兩支筆來?”
薛浩宇也在薛鵬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道:“鵬鵬也很乖?”
“那你就對得起嗎?”薛浩宇反問道。
“你是認真的?”
薛振威盯着薛浩宇看了半天,然後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點,用商量的語氣跟着薛浩宇說:“浩宇,你還是回家來吧?”
“哼?”薛浩宇在一旁發出不滿的聲音。林天佑回頭看着他,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拿起一個草莓朝着薛浩宇遞過去。但是薛浩宇卻沒有接過去,而且張開嘴。
在一旁看着這兄弟兩個的林天佑滿意的笑了笑,然後爲了給薛浩宇一個臺階下,便對着薛鵬說:“鵬鵬想不想親親你哥哥啊?”
“太好了,有草莓吃”薛鵬看見草莓,開心的大呼起來,甚至都把剛剛的那個香蕉放在了旁邊。
“你敢說我矯情?”說着薛浩宇就躍下牀,跑過去鑽進林天佑的被窩,但還是足夠小心地不讓自己碰到林天佑受傷的地方。
“鵬鵬想畫什麼?”林天佑問道。
林天佑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然後還說:“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你哥哥啊?”
天佑看見薛浩宇出去了,才摸着薛鵬的頭問道:“鵬鵬是不是很聽你哥哥的話啊?”
薛鵬回過頭打量着薛浩宇,然後一臉狐疑地看着林天佑:“天佑哥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好?”
“你……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你對得起你媽媽嗎?”薛振威指着薛浩宇激動地說道。如果被別人說出這樣的話,自己頂多會憤怒,但是現在居然被自己的親生兒子說出這樣的話,薛振威心裡的怒火也可想而知。
在三個人都洗漱完畢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薛浩宇以爲是薛家的保姆來接薛鵬的,便把薛鵬抱了過去。但是保姆接過薛鵬的時候,卻告訴薛浩宇,薛振威在下面等着他,希望薛浩宇能夠下去一趟。
好啊,不是要讓自己下去的嗎?剛好林天佑的事情自己還沒有找他呢。薛浩宇回頭看了一眼林天佑,告訴他自己下去幫他買早餐,接着就和保姆下去了。
但是薛浩宇絲毫沒有住口的意思:“要不是因爲你,天佑他現在也在醫院裡躺着,這全都是拜你所賜?”
薛浩宇一直懷疑,薛鵬不是發燒了麼,怎麼精神還是這般的好。即使現在不燒了,也不可能一直和林天佑鬧到這麼晚吧。最後在薛浩宇幾乎發飆的情況下,林天佑才依依不捨的讓薛鵬去睡覺。房間裡面只有兩張牀,林天佑胳膊、腿上都有傷,是萬萬不可以讓薛鵬和林天佑睡的,要是薛鵬晚上睡覺再不老實碰到林天佑,那估計薛浩宇會當場發火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薛鵬和薛浩宇睡。
薛鵬的臉上帶有小小的關係然後回過頭看着林天佑說道:“天佑哥哥,你會很疼嗎?”
薛浩宇笑了笑,說道:“是嗎?那鵬鵬可以好好學習,哥哥下次去學校看你好不好?”
第二天早上起牀的時候,林天佑看見薛浩宇那憔悴的樣子,忍不住的大呼:“薛浩宇,你晚上是不是又偷偷加班了?”
“只要是他受了半點傷害,或者姓命有半點威脅,那我也保證不會苟活於世?到時無論是不是你讓人做的,我都會把這個責任責怪在你身上?到時你最好24小時的看好你的妻兒,反正到那時我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敢讓我家破人亡,我定可以叫你妻離子散?”薛浩宇堅定的說着,語氣讓人生畏。
薛浩宇沒搭理他那麼多,直接質問道:“是你派人把天佑抓去你們家的?”
林天佑立馬收起筆,對着薛浩宇傻傻地笑了笑,然後說道:“你看看這不挺像你的麼?多好了,英俊瀟灑,年輕有爲?”
薛浩宇的這話倒是讓兩個人都愣住了,其中震撼最大的就屬於薛浩宇了。想當初自己把對他媽媽的怨恨全都牽連到他身上了,甚至連這個孩子出生到現在,自己都沒有見過他幾面,也沒有給他買過幾次玩具。但是這個孩子非但不怨恨自己,還對自己那麼好,薛浩宇突然感覺到一陣慚愧,自己活了那麼大,居然連一個孩子都不如。
“你以爲呢?”
“浩宇,我沒有對不起你媽媽,我另娶也是有我的原因的。既然你不願意回來,那我也就不勉強你吧。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就回來吧,鵬鵬也整天唸叨着你,抽空去看看他。至於你和……你和那個男人的事,你自己好自爲之吧……”說完薛振威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看着薛振威遠去的背影,薛浩宇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擡頭看了看,看見了林天佑的病房的位置。只要一想到病房裡的那個人,薛浩宇什麼煩惱就都沒有了?或許有他的日子,才真正的叫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