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閱辰說:如果現在我告訴你,你得答應我,暫且不將它告訴段清緣。還有,今天我要見的是你一個人。行嗎?
馮蓁蓁點了下頭,又爽快的答應了他,說:行,你說吧。
墨閱辰再說:跟你的生父佛無心有關的。
當看到墨閱辰發過來的“佛無心”三個字時,馮蓁蓁臉色又變得甚是不好……
不到七點鐘,趁着段清緣還沒有甦醒,趁着樓下劉姨還沒有過來上班,洗漱完畢後的馮蓁蓁又行色匆匆出了門。
她跟墨閱辰約好了,七點一刻在這座小區兩裡外的德克士見面。
最終她也沒有遲到,應點的趕到了。因爲現在時間很早,進來的顧客也很少,所以一進德克士,她便看見了墨閱辰。
墨閱辰穿着一件青色的格子T恤,坐在最角落最偏僻的位置,對她揮了揮手。
走過去後,馮蓁蓁大方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下,而後直接問他,“你找我是爲了佛無心的事情,那麼,想必你一定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對嗎?”
墨閱辰倒是不急着跟她談論正事,而是用那種明顯帶着曖mei的眼神打量着她。
馮蓁蓁懷孕快三個月了,容貌上也漸漸產生了一些變化,看上去更成熟、更知性、更優雅了。同時,也更嫵媚迷人,更有女人味了。
“你最近還好吧?”墨閱辰反問她,忽略掉她的問題。
馮蓁蓁一聽,一臉不耐煩,搖了搖頭,又衝墨閱辰說:“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佛無心現在在哪兒?”
見馮蓁蓁對待自己一點也不感冒,墨閱辰又苦澀一笑。而後他還輕聲一嘆,表現出一副可憐且無奈的表情,假裝不知道佛無心失蹤這件事情的。
他依然用那溫和的聲音,告訴馮蓁蓁說,“現在佛無心當然在他該在的地方。他住海濤閣大酒店,想必暫且還沒有起牀。蓁蓁,其實今天我找你,只是爲了請你幫我一個忙。佛無心是我老闆,而我早就幫他打探清楚了,你是他的親生女兒,所以我想請你在他面前說說我的好話。”
“他在酒店?不,他不在酒店,不然他不會不回我電話!墨哥哥,你是不是不知道啊,昨天下午到現在,他和Joseph都聯繫不上?”馮蓁蓁又衝他說。
這下子,墨閱辰眸色一陰,神色也帶着很大疑惑。他怔怔凝視馮蓁蓁,又不可置信反問她,“什麼?昨天下午到現在,他和Joseph都聯繫不上?”
馮蓁蓁又衝墨閱辰點了下頭,說:“對。現在他和Joseph一定不在海濤閣大酒店,否則他一定會聯繫我的!”
一時間,墨閱辰臉上的疑惑之色也稍稍加重,眉心壓擰,緊緊擠在一塊。
“現在我打電話過去試一試。”他對馮蓁蓁說。說完便拿起手機,首先撥通了Joseph的手機號碼。
馮蓁蓁又不禁豎起耳朵,試圖去聽他電話裡面的聲音。當然,她怎麼都聽不見。但是,她看見了墨閱辰的臉色,一直不見好轉。
很明顯,電話那頭是無人接聽或無法接通。
打着打着,墨閱辰落了落手機,改而直接撥打佛無心的手機號碼。馮蓁蓁依然目不轉睛注視着他,他又是半天沒有說話,集中精力聽着電話裡面的語音提示。
“怎麼樣?他們還是沒有回去,對不對?”過了好久後,馮蓁蓁又小心翼翼問他。
墨閱辰再次落下手機,將它放在桌上,而後也焦慮一嘆,衝馮蓁蓁點頭說,“對。現在佛爺和Joseph的手機號碼,都打不通。蓁蓁,看來情況真的如你所言。”
馮蓁蓁臉上的表情更顯失落,還心情凌亂的搖了搖頭。她本以爲墨閱辰是知道佛無心的下落所以才找她的,結果事實又非她所料。
“那怎麼辦?佛無心他們一宿沒回住的地方,那他們極有可能會去哪兒?你說他是你的老闆,那你一定了解他平時的興趣愛好,對不對?”她又詢問了墨閱辰一大串,心中對佛無心的擔憂,無法隱匿。
聽完她的全部問題,墨閱辰又面不改色,按捺着心上的得瑟之情。因爲之前他便猜測到了,像馮蓁蓁這麼善良的女人,一定會在意佛無心的安危。雖然馮蓁蓁沒有跟佛無心父女相認,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佛無心對她無比要好。就連“龍鳳呈祥珠寶店”那麼大一筆產業,他都已經交付給她了。
果不其然,馮蓁蓁不僅在意,而且在意的程度,超乎了他的預料。
“蓁蓁,前段時間我做錯了一項工作,所以佛爺對我心存不滿,所以我跟他好幾天沒聯繫。這一回我找你,本是爲了通過你討好他,結果沒想到……”他還主動對馮蓁蓁解釋,只爲消除馮蓁蓁對他的懷疑和戒心。
待解釋完畢了,他再安撫馮蓁蓁,說:“我知道佛爺喜歡下棋、喜歡喝茶、喜歡聽戲、喜歡打高爾夫,我看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去酒店附近的這幾類地方找找……”
馮蓁蓁又輕輕點頭,應和着他,說:“好。若過了二十小時,他還是聯繫不上,我們就報警。”
墨閱辰也輕輕點頭。不過他點頭的時候,仍舊目光溫柔而ai昧的端詳着馮蓁蓁,一副對她百看不厭的德行。哪怕她已是人婦、並且即爲人母,他始終愛戀她。
發現墨閱辰看自己時目光頗爲怪異,馮蓁蓁清麗的面容上又浮現一絲尷尬的神色,脣角還輕輕抽搐了一下。
“墨哥哥,如果他們聯繫你了,請你第一時間通知我……”馮蓁蓁又輕聲說。可是,儘管她跟墨閱辰說話,也不再看他,刻意避開他的那種目光。
看出馮蓁蓁的窘迫,墨閱辰又淡淡的笑,告訴她,“這個自然。蓁蓁你放心吧。”
馮蓁蓁聽了確實放心了許多,低下頭去,不再說話,抿脣思考着什麼。
墨閱辰看着馮蓁蓁,濃眉慢慢蹙得更緊。而後他又說話,刻意引導着她的思維,“反正我相信佛爺他吉人自有天相。雖然他縱橫hei道許多年,跟許多人結下了樑子,可是他的那些敵人或對手,極少有人知道他現在身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