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知道具體的,能不能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安顏,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哥哥黎墨琛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應該……是安全的……
“霍先生,我現在的心情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你要麼告我具體的情況,要麼給我一個結果讓我知道我哥哥視活着還是死了。”黎安顏用力的咬着脣,舌尖嚐到了血腥的味道都仿若沒有沒有感覺,“一句話的事情,對霍先生來說有那麼的困難嗎?”
霍北川死死的盯着她的脣.瓣,在霍宅的時候她的脣.瓣就被咬破了,現在更是鮮豔欲滴,她情緒上來就咬嘴脣真是個壞毛病。
“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霍北川壓制住上涌的火氣,走到門外喊了張姨,讓她衝杯牛奶送進書房。
張姨在黎安顏醒來就熱好了牛奶,聽到聲音,立即端了上來。
“喝杯牛奶暖暖胃,你晚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吃。”
“我沒有胃口,只想知道我哥哥是否安好。”
“牛奶喝了,我就告訴你。”霍北川堅持,大有她不將牛奶喝光就什麼也不告訴她的意思。
黎安顏的脾氣已經到了極點,努力的平復着情緒,告訴自己現在要冷靜,千萬要冷靜。從他手裡接過杯子,一口就將牛奶全部喝完,胡亂的擦了下嘴,“牛奶喝完了,現在可以說了嗎?”
霍北川見她連吞嚥的動作都沒有,一杯牛奶就見了底,臉色陰沉的厲害,還是放緩了聲音道:“你哥哥他應該是沒事的,他——”
“霍先生,我不想聽這些,你要是不肯告訴我的話,我現在就去監獄,我要弄清楚事情真相。”黎安顏漠然的打斷他的話,聲音更加的涼薄如水。
“你聽我把話說完,再做決定,可以嗎?”霍北川雙手放在她的肩上,俯身看着她此刻滿目的擔憂無助,只剩下了心疼。“死刑犯不知銀河緣故鬧事,漏電造成火災的發生,你哥哥當時在圖書室打掃衛生,
火災發生時他並沒有從圖書室出來。”
“那他是不是……死了?”兩個字,說出口顫抖的不行。
“圖書館裡有具燒焦的屍體,但並不是你哥哥的。安顏,我懷疑你哥哥應該是趁機越獄逃跑了。”
“越獄?”黎安顏睜大了眼睛,直接否認他的猜測,“不可能,獄警明明跟我說哥哥他在火海里沒有逃出來,你不要想着安慰我就故意編謊話騙我。”
“我沒有哄你,監獄騷亂是白天發生的,你接到電話時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了。如果你哥哥真的發生了意外,獄警怎麼可能不第一時間通知?安顏,不管是生死不明,還是下落不明,對於你來說都是好消息。”
“什麼意思?”黎安顏此刻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只是本能的問他。
“你想,要是監獄裡並沒有找到你哥哥或是屍體,都證明他還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可我哥哥頂着殺人犯的冤名要怎麼在外走動,他現在這個樣子是絕對不會跟我活着爸爸聯絡的,別說是沒有錢吃住了,就連安全都成了問題。”黎安顏更加的擔心了,要是一直在監獄的話至少不用擔心生命危險。
霍北川冷笑,眉梢都帶着嘲弄,“你當真以爲監獄那個地方就是安全無虞的?天真!”
黎安顏抿脣不語。
“今天的死囚鬧事事件我是不知道爲何,有一點卻是百分百能夠肯定的,要是沒有人鼓動,那些已經抱着必死決心過一天就是賺一天的死囚怎麼可能會惹事,你也許會說他們反正都要死的,早晚都沒有差別,唯有真正處於死亡邊緣的人來說才明白活着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黎安顏斂眉,認真想他說的話。
如果哥哥視趁着混亂逃離了監獄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要將二十年的大好光陰浪費在那種地方,她都沒有辦法平靜以待何況是哥哥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可若是哥哥真的越獄逃走了,他現在會在哪裡?
家,是鐵定不會回的,也不會跟他們聯絡的。
警方的人也會緊盯着黎家好抓住哥哥的,哥哥那樣性格的一個人,有什麼事情寧願自己扛着,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回家給黎家抹黑的。
心底益處層層不安跟恐懼,緊繃的那根弦徹底崩斷,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
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霍先生,可不可以幫我……找我的哥哥……”她的臉蛋很漂亮,即使臉色蒼白的時候也不失爲一種美,此刻卻是蒼白的幾乎透明,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
霍北川眼底略過暗色的光,視線盯着她抓着他衣袖的手,回到她精緻的臉上,“好,你要拿什麼回報?”
回報麼?
黎安顏的手還抓着他的衣袖,聽到這話似乎是呆滯住了,“我爸爸如今還在醫院裡,哥哥下落不明,黎氏集團早晚也是要被人吞併的,好像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你的東西。”她每一字一句都說的很慢很慢,與其是說給他挺得,不如說是在告訴自己,讓自己接受這些變故“你看,我是真的一無所有了呢。”溫涼的嗓音,拂過耳膜,只聽她繼續道,“之前我已經是一無所有了,但那只是物質的一無所有,哥哥視我的精神財富,現在我連這個也失去了……”
“安顏,你還有我,我幫你找到哥哥,幫你守護黎氏集團直到你哥哥回來好不好?”
“霍先生,你說過在商言商,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你的了,除了——”黎安顏站了起來,面上笑容寡淡,在他不解的目光中用力的扯開身上衣服的扣子。
釦子掉落到地上寂靜無聲,她慢慢的將所有的衣服都脫了下來,只餘下貼身的內.衣,煙視媚行的笑着,目光清潤的像是皎潔的光輝,踮起腳尖,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將整個身體貼了上去,“霍先生,這樣可以嗎?”
她的肌膚很白,在燈光下像是籠罩了一層朦朧的光澤。
霍北川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了,隨即心頭掠過一層怒火,眼底一片漠然,“你哥哥對你來說就有那麼的重要,讓你不惜作踐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