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們走,這都是什麼人啊,好心來祭奠他父親,居然還這麼不識好歹!”蒼母在一旁起鬨着,蒼藝珊也作勢要離開。
“夠了!啊!!!都不要吵了!不要在我爸爸的墓碑前吵,哥!爸爸生氣那麼辛苦,他現在死了,你也不能讓他清淨一點嗎!今天是他的葬禮!”
終於,慕雪橙發飆了,尖叫出聲,驚住了所有人,現場沒有人再說話了。
她走到了爸爸的墓碑前,笑着說:“爸爸,對不起,我們吵到你了。”
她爸爸生前就是一個很喜歡安靜的人,也註定了做不成什麼大事,其實也挺好,開了一個小型的廣告公司,他們的生活過得很幸福,但是從六年前起,一切都亂了……
靳司宸站在伯爵的身旁,嘴角勾起了一抹誰也沒有察覺到的笑意,只有伯爵看懂了,伯爵看着墓碑,用着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見的聲音,說:“是你吧。”
在問之前,伯爵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而且這個答案的肯定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靳司宸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了,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伯爵:“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得太多,會惹上很多麻煩,你有着蒼振華那麼好的基因,不會不懂這一點吧?”
靳司宸的答非所問很好的證明了他的猜測是百分之百的正確的,伯爵垂落在身體一側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頭,壓低了嗓音,怒聲道:“你太狠了!王八蛋!”
“哦?是嗎,當年我也像你這麼義憤填膺過,不過,事實證明,管好自己再說吧。”靳司宸撐着一把黑色的傘,傘的邊緣遮擋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跟六年前慕雪橙母親的葬禮一樣,只不過這次,他是明目張膽的出現了
。
靳司宸看着墓碑,在心中感嘆着:唉,當年只買了三塊墓地,早知道你這麼多事的話,那應該給你買一塊給你預留着,正好你們幾個人湊成一排,下去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不過,靳司宸的得意還沒有撐多久,身後又來了幾個人,看起來正義凜然,走到了靳司宸的面前,掏出了自己的證件,說:“請問您是靳司宸靳先生嗎?”
靳司宸收斂起了自己的囂張,紳士的回答:“是的,有什麼事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包括慕雪橙和蒼天佑的,就連伯爵也有些被驚住了。
“我們通過調查,這附近的一位目擊證人稱,當天看到您在案發的時間內來到了墓園,我們想請您回警局協助調查,不知道您現在有時間嗎?”帶頭的警察很官方的說出了自己請他去警局‘喝咖啡’的理由。
靳司宸卻不慌不忙,笑出了聲,小聲裡盡是嘲諷:“你們這羣警察這是吃乾飯的,找不到兇手,就來到處懷疑,懷疑完了天佑,又該來懷疑我了嗎,我來墓園只不過是來看看我的母親罷了,這不可以嗎,而且我到這裡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要我協助調查什麼?”
“抱歉,請您還是回去協助我們調查吧。”警察很執着,完全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在辦案過程中遇到的這種事情太多太多了。
慕雪橙愣住了,靳司宸???難道是他?
她猛地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靳司宸的面前,控制着自己情緒:“是你嗎,是你殺了我爸爸嗎?你說話啊!”
靳司宸優雅的一笑:“你可真天真,能幫我想一個,殺你父親的理由嗎,我跟他無冤無仇,我爲什麼要殺他?殺了他,我能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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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將‘無冤無仇’四個字念得很重,彷彿在告訴慕雪橙,他只會殺自己的仇人,這些與他無關的人,他沒興趣去碰。
慕雪橙不再說話了,不知
道爲什麼,她居然想要去相信靳司宸的話,難道是因爲那天靳司宸在那個恐怖的地方講述了自己的經歷嗎。
可是她的爸爸和靳司宸真的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殺?真的找不到一個可以控訴他的理由!
“好了,跟你們走一趟吧,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走吧,警察同志。”靳司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一副任你怎麼審,他是打好良民的態度,走在了警察的前面,然後警察跟在他的身後往警察局走去了。
伯爵站在那裡陷入了沉默,他真的很想上前告訴那個小妖精,你父親就是靳司宸殺的,就是他!就連你媽媽也是靳司宸殺的!可是!特不能說,如果他真的去說了,如果慕雪橙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爲什麼可以這麼肯定?’那他要怎麼回答?難道告訴慕雪橙,因爲他就是靳司宸的搭檔之一嗎?
他只能忍着,守着這個秘密,希望別人最後來揭穿,只是不知道這個秘密到底還要多久,才能被人揭穿呢?
整個過程都被蒼天佑看在了眼裡,表面上他和靳司宸依然是好兄弟,但暗地裡他已經開始行動了,他的這個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就是爲了讓蒼家家破人亡,可是剛纔靳司宸說他來這裡是爲了看自己的母親,那麼他母親的墓碑是哪一座?難道是蒼振華墓碑旁邊的那一座嗎。
忽然,他的腦海裡隱隱約約的浮現了一幕悲慘的畫面……
“求求你了,就算你不要我,可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要啊,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
“你也配生我的孩子?滾!”
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小男孩兒跪在他們家別墅大門外和蒼振華拉拉扯扯,五歲的他走了出來,看到了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兒,母親告訴他說,那是野種!是要來破壞他們家幸福的,是來欺負他媽媽的。
於是,他用着稚嫩的聲音,一臉嫌惡的對着那個小男孩兒說:“真髒,野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