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謝宛茵跟他以往認識的謝宛茵並不一樣了。謝宛茵擡起腳來,一個瀟灑的轉身,便一腳狠狠地踢在他的下身,痛得他哇地一聲大喊起來。
原來謝宛茵是跆拳道的高手,只不過是她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遊少崖真是沒有想到謝宛茵竟然會跆拳道,被她狠狠地打了一頓,這才反應過來,指着她對她說道:“你……你學了什麼樣的邪功邪法?”
“我什麼樣的邪功邪法也沒有學,只是我以前在忍你,現在不想忍你了而已,怎麼樣?難道我不想忍你了也不行嗎?”
“謝宛茵,你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對我倒戈相向?”
“爲什麼?倒戈相向嘛,難道倒戈相向還需要原因嗎?”謝宛茵冷冷地笑了起來,對他說道:“因爲我發現你根本就是一個不值得幫的人。其實本來我也很想幫你的,可是事實上我發現,既然你是一個不值得我幫的人,那我爲什麼要幫你呢?你說是不是?如果我發現你是一個不值得幫的人,我還幫你,那豈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最要緊的是我以爲遊少祈以前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可是現在發現事實上他並沒有做,既然他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那我又爲什麼要與他爲敵呢?所以我現在的敵人不是他,而是你。”
“你的敵人是我,爲什麼?”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事情啊,你以爲我真的很喜歡你嗎?”謝宛茵冷冷地笑了起來,“事到如今,我不妨實話實說告訴你吧,其實從頭到尾我都知道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從頭到尾我也知道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只是假裝跟你在一起而已,假裝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很簡單,只不過是希望對付完遊少祈,在慢慢地對付你。現在我既然已經知道遊少祈是一個跟我毫無仇恨的人,那麼我只好傾盡全力來對付你了。還有啊,遊少崖,你以後最好小心一點,走在街上也要小心一點纔好啊,我謝宛茵要對付一個人,一定會對付成功的。”她冷冷地說着。
聽到她的一番話之後,遊少崖簡直快要氣瘋了,但是遊少崖想了想,便惡狠狠地對她說:“好啊,謝宛茵,我知道你很了不起,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嘛,現在有自己了不起的地方了嘛,所以就可以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了嘛,你不要以爲我真的拿你沒有辦法,我想我一定可以對付你的。就算你現在的的確確是很本事,那又怎麼樣呢?事實上我知道你的兒子小可樂他其實也是我的兒子,所以我一定會和你爭撫養權的。只要我把撫養權給爭過來,那麼以後小可樂就要跟着我了,到時候我就要讓你生不如死,你等着吧!”說着,他就轉身走了。
果然都在遊少祈和謝宛茵的預料之中啊,他竟然真的打算跟謝宛茵爭小可樂的撫養權,謝宛茵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冷冷的笑容。
到了第二天,遊少崖就立刻一紙訴狀將謝宛茵告上了法庭,要求和謝宛茵爭奪小可樂的撫養權。
遊少祈不禁着急起來,他立刻找了最好的律師團來幫謝宛茵,誰知道謝宛茵倒好像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一樣,她的樣子看上去非常地鎮定,好像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重要似的,這讓遊少祈覺得很奇怪。
遊少祈便對她說道:“宛茵啊,你不要這麼淡定啊,事實上法官真的有可能會把小可樂的撫養權判給遊少崖的。你要知道啊,遊少崖現在的確是比你有優勢的地方,他比你有優勢的地方就是他的收入要比你高,他和他現在的老婆風若蘭沒有孩子,而你現在收入又不是很好。不如這樣吧,你跟我結婚,只要你跟我結了婚之後,那麼我們就可以有更大的籌碼來爭取小可樂了,你說好不好啊?畢竟遊少崖是小可樂的親生爸爸。”
謝宛茵聽了之後微微一笑,望着遊少祈緩緩地對他說道:“少祈,你不用擔心了,總之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我會好好地處理這件事情的,而且也一定會處理得很好。至於我們是不是結婚嘛,我想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你因爲這件事情而跟我結婚的話,我想以後你一定會後
悔的,我是希望有一天你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發現你真的愛上了我,而且你離開我已經不行了,那樣我纔會同意跟你結婚的,否則的話我是不會同意跟你結婚的,你明白嗎?”
聽了她的話之後,遊少祈不禁陷入了嘆息之中。遊少祈想了很久後,他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說:“好吧,宛茵,既然這樣的話,我尊重你的意見,可是……你知道嗎?我真的是很擔心你啊,你一個女人家自己忍得這麼辛苦,讓我如何不擔心你呢,你明白嗎?我希望不管出了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跟你一起承擔,而不是一個人,你明白嗎?”
“我知道了。”謝宛茵笑了笑,“總之你放心吧,我一定有辦法。”她定定地對遊少祈說道。
“可是我卻擔心官司會輸。”遊少祈想了想,才如實地對謝宛茵說道:“我知道小可樂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失去小可樂,如果失去小可樂的話,你一定會很痛苦的,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你輸掉這個官司啊,所以輸掉官司的可能性都不會出現的。”
遊少祈定定地望着謝宛茵,把自己心裡頭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錯,我也不允許輸掉官司啊。”謝宛茵微微一笑說道:“可是就算不輸掉官司也有別的方法呢,你放心吧,哪有這麼容易就被遊少崖給打倒啊,你一點都不用擔心。”她安慰着遊少祈。
可是她看得出來,雖然被她安慰了,但是遊少祈還是充滿了憂慮,無奈之下她也沒有辦法向遊少祈解釋了。
很快地官司就被提堂審理了,到了審理官司那一天,遊少崖早早地就在那裡等着了,遊少崖的樣子看上去囂張而又得意,讓人看了非常有打他一頓的衝動。
遊少崖來了之後,他便囂張地坐在被告席上,看他的樣子顯然是不可一世。
很快地謝宛茵便也來了。謝宛茵來了之後,她緩緩地走了進來,一句話也沒有說,看她的樣子也有一些不開心,這樣也讓遊少崖更加地開心起來,讓遊少崖覺得他自己似乎是有了更大的勝算一樣。遊少崖在那裡笑着望着她非常囂張,一句話也不說。
很快案子就提堂審問了,遊少崖先說話。遊少崖緩緩地說道:“我今天是想把我親生兒子小可樂的撫養權拿回來,這麼多年以來,這個女人帶着我的小可樂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作爲一個父親我感覺到很難過,很傷心,失去兒子的心情是如何的彷徨,是如何的無依你們是明白的,我希望陪審團們能夠相信我,能夠把孩子還給我。”
他說完之後,便望了一眼他的律師,他的律師便繼續說道:“是啊,我當事人還有一個非常好的條件,就是我當事人的經濟環境非常好,而且他和他現任的妻子是沒有孩子的。因爲他們沒有孩子,所以他們會善待小可樂,而且也因爲他們沒有孩子,他們會給小可樂最好的。還有……”他便繼續說道:“因爲他們沒有孩子,他們會把所有的錢拿給這個孩子。總之小可樂對於我的當事人夫婦而言那是最重要的,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屬於自己的孩子給拿回來,絕對不可能讓一個跟很多男人有曖昧不清的關係的女人撫養。我的話說到這裡。”
那個律師說完之後,就聽到謝宛茵的辯護律師不滿意地說:“我表示反對,我很反對對方的律師對我的當事人進行各種各樣的揣測和誣告。我的當事人品行如何,我相信不用對方的律師來講,她身邊的人自有定論,我想讓幾個她身邊的人來爲她作證。”
接着,雲曉思等人就先後被帶了上來,他們當然是說了謝宛茵各種各樣的好話。
說完之後,那個律師便說道:“好了,我當事人是怎麼樣一個人,現在相信各位已經瞭解了,我當事人絕對是一個很好的女人,這麼多年以來她獨立地把孩子撫養大,而現在等到孩子長大了,遊少崖先生又說要把孩子給搶回去。想當年我的當事人經歷過一場車禍後,她的心智都受到了很大的損傷,但是她還是堅持好好地善待這個孩子。”
那辯方律師似乎已經處於完全被動的地位了,雖然他說了這麼多,
但是好像都沒有剛纔遊少崖說的動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有人在說道:“好了,你們不用再說這些了,我有一句話要說。”說話的人是謝宛茵。
謝宛茵微微一笑,她不動聲色地說道:“其實法官大人,我自認爲我對可樂照顧得非常好,這麼多年以來簡直是用盡了我最大的心力來照顧我的孩子,對於小可樂,他也很喜歡我這個媽咪,不如法官大人把他叫到法庭上去,問問他到底想跟誰吧?”
“堅決不同意。”遊少崖的律師反對說道:“看得出來被告真的是對孩子不怎麼關心啊,她如果是真的對孩子很關心的話,又怎麼會忍心讓這麼小的孩子現在就來法庭呢?如果他這麼小就來法庭上決定自己跟誰的話,那麼一定會對他的成長留下極大的心理陰影的,我們是基於從孩子的角度考慮,所以我們無論如何絕不同意讓孩子自己來法庭上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這樣一來只會讓孩子更加地痛苦,你們說是不是?”
聽了他的話後,那法官想了想說:“不錯,你說的倒是也很有道理,我也不同意讓孩子來法庭上自己決定跟誰。而且孩子已經跟了謝宛茵小姐那麼多年,跟謝宛茵小姐明顯已經很有感情了,這樣一來,對遊少崖先生是不公平的。好了,現在你們陪審團可以想方法做個裁定,判斷這孩子到底是跟誰吧?”
那些陪審團的樣子顯然是希望孩子可以跟遊少崖,他們認爲遊少崖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而聽遊少崖律師的話,似乎謝宛茵並不是一個很檢點的女人,所以他們心裡面都有了想法。
誰知道謝宛茵卻微微一笑,好像早就已經勝券在握似的,她笑着說道:“好吧,事到如今我本來也不想說的,可是眼看着我的孩子就要被人奪走,我也沒有辦法不說了。我現在想告訴各位的是,我們在這裡討論這個孩子到底跟誰,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爲這個孩子他必須要跟我,他是絕對沒有辦法跟遊少崖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遊少崖問她說道:“難道你是因爲眼看着要輸給我了,所以就在這裡發瘋嗎?謝宛茵小姐,請你自重一點。”遊少崖狠狠地對她說道。
謝宛茵便一字一頓地說:“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小可樂着想,我知道遊少崖先生爲什麼想要小可樂的撫養權,那是因爲遊少崖先生之前跟遊少祈先生爭奪中天集團的股份失敗了,而我又是遊少祈先生的女朋友,小可樂又很喜歡遊少祈先生,所以他纔會千方百計地來跟我們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他這麼做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謝宛茵小姐,這麼說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啊,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呢?你說是不是?”
他微微一笑,顯然看他的意思很不把謝宛茵說的話放在耳中。那些陪審團們也都點了點頭,顯然看他們的樣子還是會站在遊少崖的那一邊。
遊少祈在下面都已經緊張得不行了,他知道小可樂對於謝宛茵來說是非常重要的,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小可樂拿給遊少崖來撫養,如果是這樣的話,謝宛茵一定會收到極大的打擊。
就在這個時候,謝宛茵卻笑了起來,她便繼續說道:“好吧,既然各位陪審團一定要讓我把事實說出來,那我只好把事實說出來了。事實上是這樣的,小可樂之所以不能跟着遊少崖,是因爲他根本就不是遊少崖的親生兒子。”
“你說什麼?不可能,是你親口告訴過我小可樂是我親生兒子的,而且我記得六年前,當時你的確是懷了我的孩子才離開的。”
“不錯,我六年前是懷了你的孩子才離開的呀,可是你們不是派了人把我殺死嗎?所以在我連人帶車墜落山崖的時候,那個孩子他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孩子他是我領養的,我這裡有一切的領養手續,麻煩法官大人你看一看。”說着,她就把領養手續給拿了起來,遞給了法官。
法官很快地就把領養手續拿了過去,他看了一番領養手續之後,果然看到那領養手續上寫着,事實上的的確確小可樂不是遊少崖的孩子,而是謝宛茵領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