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背對着玻璃,從背影看得出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地上,嘴裡塞着一塊抹布,眼睛上被蒙着黑布,臉色慘白慘白的好似紙一般,眼神驚恐,男的依偎在女的身邊,很是依賴那個女的,看樣子就是那對母子了。
慶哥搖着遙控器,洋洋得意的說道,“這是一面可視的鏡子,咱們這面看得見那一面的景象,可是那一面卻看不到咱們這面,這面玻璃在他們那面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牆壁罷了。”
看着慶哥仰着腦袋,一副快來誇誇我的模樣,唐七七很給力的誇了一句,“恩,這種設備很先進,你們能引用在這裡很厲害。”
“那是。”慶哥笑了一下,“我們還在旁邊那間屋子裡裝了最新型的監控器,保證就算是探測儀來了也探測不到。”
“恩。”唐七七不得不又誇讚了一番。
吃得差不多了,將夜晨最後一次夾過來的小菜吃進嘴裡,唐七七便放下了筷子,捻了一塊栗子糕點放在嘴裡慢慢的品着,等待着唐唯亭那位的到來。
漸漸地,房間裡瀰漫着一種複雜的氛圍,讓人寒毛瞬間立起。
已經到了約定的點兒,可是唐唯亭還沒有出現在世紀酒吧的門口,慶哥有些怒了,“靠,唐唯亭是不是不想活了,到點了還不過來。”
“可不是。”諸葛翹着蘭花指,翻了個白眼,這其中的彎彎曲曲不是慶哥這個大老粗能想的懂的,所以諸葛也沒有說得多明白,只是說,“唐唯亭一定是回去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身份不比咱們低,所以就不願意這麼屈尊了。”
慶哥摸不到頭腦,可是在場的都聽懂了,唐唯亭平常也算是仗着他老子的身份眼高於頂,就算是有事求於人,也要擺擺身份。上回是因爲他第一回接觸黑道上的人,所以纔將姿態擺的這麼低,可是回去後他想了,自己是唐家的二代,以後是唐家的家主,既然三合會要接自己這單生意,那麼就說明他們眼中有這個單子,想借助這個得到唐家的好處,既然是這樣,唐唯亭手上也算是有了談判的資本。而他這次擺擺身份晚點到就是爲了不將身份放得太低。
足足過了二十分鐘,一輛騷包的法拉利停在了世紀酒吧的門口,唐唯亭從裡面走了出來,跟着一個小弟進了世紀酒吧。
“呵呵,”看着樓下的場景,諸葛掩嘴笑了,“真是想死都攔不住的主兒啊。”
看着慶哥摸不清頭腦的樣子,諸葛繼續說道,“你看看他,開着輛大紅色的法拉利來的,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讓人將他老子的私生子綁架了嗎?這麼招搖過市。”
諸葛笑的妖嬈,勾了勾指頭,一個手下連忙上前,“既然那小子這麼想死,人家怎麼能夠不成全他呢,去,找個人給他開張罰款單子,記住……是在咱們酒吧前面那個路口的罰款單子。”
男人領命下去了,可是慶哥依舊不懂,諸葛也不解釋,坐在桌子邊上玩着手中的小杯子,一時間,室內一切都是這麼的安靜,可惜,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片刻寧靜罷了。
五分鐘後,有人檢查了唐唯亭沒有帶任何槍支,便將他放上了六樓,六樓門口有人在等着他,將他帶到了唐七七現在所在房間旁邊的房間裡,裡面站着一羣的黑衣人,全部跨立而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軍隊在保護什麼人一樣。
唐唯亭走了進去,看了眼面無表情,渾身肌肉的黑衣人們,深呼了一口氣,聰明的從手包裡拿出了一個探測儀,繞着滿屋子探測了一遍,繞了一圈探測儀都沒有響,唐唯亭便知道這裡沒有監控器和竊聽器,不由得朝着地上綁着的兩個人冷笑了一下。
唐唯亭在做完一切之後,將綁着的兩個人眼睛上黑布被摘了下來。
唐唯順和謝青鈴兩個人本躺在地上,聽着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腳步沉重的男人,那個人繞着屋子走了一圈,站定在不知道什麼位置,然後自己眼睛上的黑布便消失了。
等到兩個人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線,纔看清站在他們眼前的人是誰,謝青鈴看見人後,立刻從躺姿變成了跪姿,嘴巴被封着,不能言語,所以只能不住的磕頭,唐唯順看見自己母親這樣做,自己也便跪着給唐唯亭磕頭。
唐唯亭很享受這樣的過程,坐在屋子裡的沙發上,翹着腳,像是看螻蟻一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心裡想着,唐曉東,這就是你寶貝的私生子和女子,他們竟然是這麼的不經嚇,我僅僅是綁架了他們,還沒有殺他們呢,他們就跪在我面前,給我磕頭,呵呵,唐曉東,你果真是老了,眼神真的不好使了。
唐唯亭示意身邊站着的一個男人上前給那母子倆將嘴上的膠帶撕開,不知道是不是諸葛吩咐了,那個男人真的按照唐唯亭的吩咐做了,膠帶撕開了,謝青鈴連忙哭喊着,“唐少爺啊,求求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要進入唐家啊,真的。”
唐唯順也在一邊哭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三歲小孩呢,他哭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唐唯亭一腳將唐唯順踹到地上,冷笑着,“你們沒想進入唐家,但是唐曉東卻這麼想了,他可是想把遺產都留給他的寶貝私生子呢。”說着,便冷笑着摩拳擦掌,上下打量着唐唯順的耐揍程度。
謝青鈴還在求着,可是唐唯亭直接抓起唐唯順便開始狂毆了起來,頓時整個房間裡便充斥着拳打腳踢和苦苦哀求的聲音,滿是拳腳打在肉上的悶聲,骨頭斷了的慘叫聲和大聲哀嚎的哭泣聲。
唐唯亭單方面凌虐了很久,打到最後手腳都脫力了爲止才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大喘着氣,而唐唯順則躺在地上,雙手綁在身後,睜着眼昏了過去,出氣多進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