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主動在楚墨廖酒杯的下方碰了碰,把杯中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把空的酒杯轉給楚墨廖看,挑眉示意他也可以喝了。
楚墨廖陰鷙的看着她,他不喜歡她現在淡定疏離的樣子,好像,他不再是她生命中的人。
下巴越發的緊繃,冷眸也越發的鋒銳,沒有舉杯,而是諷刺的說道:“有些女人敬的酒我不喝,否則,拉低了檔次。”
貝兒身體一怔,清冷的眼眸低垂着。
他可真是不遺餘力的傷害她啊!
還在她的同事面前,臉面無存。
貝兒扯了扯嘴角,尷尬的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所有人也因爲這句話,面面相覷,不敢敬酒了。
冷天皓意味深長的瞟了貝兒一眼,魅瞳迷幻,搖晃着紅酒杯,緩緩地說到,“看來,我們不是和楚少一國的,咱們檔次低,高攀不起,有些人敬酒不吃,我們還是走吧。”冷天皓說完,散漫的往前走。
“噗。”冷天皓這邊已經有人笑起來了,那句敬酒不吃回的好。
冷天皓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斜睨着睡的連話都說不了的王海波,挑眉,納悶的說道:“這不是我的手下的王經理嗎?”
他拍了拍王海波的肩膀,邪佞的勾起一笑,壞到極致,“敬酒雖好,可不要貪杯啊。”
冷天皓這邊人羣中已經爆笑出來了,冷天皓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弦外之意,大家都明白了,楚墨廖不喝他們的敬酒,說檔次低,但是卻給他們的部門經理敬酒,這不是比他們還低上幾個檔次嗎?
沙貝兒覺得這個腹黑的男人說的挺好,壞的還那樣不留痕跡。
果然,他在口頭上從來都沒有輸過,損人都能說的那樣高雅,忍不住的,貝兒微微的揚起了嘴角。
突然地,她感覺到那道鋒銳的光芒,放下臉上的笑意,朝着楚墨廖看去。
只是淡淡的一眼,連悲傷都沒有流露出來,美眸能僞裝的只剩疏離和淡漠。
她和他之間,只剩下無語了。
她轉眼跟着大部隊離開。
楚墨廖死死地盯着貝兒的背影,緊握酒杯的手指變得蒼白。
腦子裡只記得她剛纔臉上的笑容。
她跟着別人一起嘲笑他嗎?就像是嘲笑當初他的癡情一樣,那笑容就像是一把刀子刺進了他的心中。
手指越攥越緊……
咔的一聲。
酒杯破碎,玻璃屑刺進他的手掌中,他卻感覺不到疼,也看不到手下們的心慌和擔心。
他需要用身體的痛來麻痹,麻痹那痛的破碎的心。
有多痛,手掌就有多用力。
而,血沿着拳頭中間的紋路滴滴答答的流着。
仍趕不上心中的痛,那樣讓他覺得窒息。
《我特別喜歡冷少的壞,有沒有?壞的那樣不留情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