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你再說一遍,小彥?”一大早,傅亦瑤就震驚地盯着鄒彥。
因爲鄒彥給的消息太爆炸性了,她說:“亦瑤,你知道不,姜嘉仁被辭退了。”
“就是剛剛的事情了。”鄒彥接着說道,“是行進啊,他進了我辦公室就直接跟我說把姜嘉仁辭退了,這邊工作辭了,連代言的東西也都撤了下來。我問原因他居然只說‘好吃懶做,公司不需要這號人物’……”
“那她現在人呢?”
“他說完就回辦公室了啊。”
傅亦瑤知道鄒彥誤會了,兩人說的她不一樣:“我問的姜嘉仁。”依照她那刁蠻的個性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呢?傅亦瑤都不敢想象萬一她知道是傅亦瑤隨口那麼一說害得她被炒魷魚,她會直接殺了傅亦瑤吧。
想着想着,傅亦瑤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恰好被鄒彥看到,她居然準確地捕捉到了:“怎麼?這件事情跟你有關?”
“沒——呃……有——”傅亦瑤真的太不會撒謊,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鄒彥當然更懷疑了。
“老實交代吧。不會說謊就說實話,我不會說出去的!”鄒彥做了一個拉上拉鍊的嘴部動作。
於是,傅亦瑤就老實交代了。她以爲自己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殊不知門沒關好,恰好她坦白的時候,當事人——姜嘉仁從門外經過,她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當仁不讓地停下腳步,仔細一聽,她總算明白自己爲毛莫名其妙被炒魷魚了,原來是有一位‘幕後黑手’在從中作梗!姜嘉仁默默轉身回去,她本是要去找行進問清楚情況的,現在她已經知道事情真相,所以也沒這個必要再繼續追問了。
正聊天的時候,傅亦瑤的手機響了。
“我接個電話。”傅亦瑤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卓驍航。
鄒彥很有眼見,自覺起身:“那我先走了。”
猶豫了些許,傅亦瑤接了電話:“喂。”
“是我。”
“嗯。”
一時間,兩人的感覺有點尷尬。
電話那頭,卓驍航抓着手機的手心早就一團汗,他緊張極了,一人在辦公室裡糾結了好久好久,終於下定決定,給傅亦瑤打了電話:“晚上——我們能見個面麼?”雖然卓驍航親眼目睹了傅亦瑤和行進在車上的那一段,但是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主要是他一時間難以接受,畢竟這個女人,他愛了她四年多,突然要放棄,真的很難。所以,他最終決定,要傅亦瑤親口告訴給他事實,否則他接受不了!
“好啊!”傅亦瑤爽快的答應了。她其實也剛好想到要見卓驍航一面,她是要把那對他們卓家的寶貝手鐲子還回去。那麼貴的東西她收受不起,要是丟了,賣了她也買不起!
於是,晚上下班時間,爲了不叫卓驍航久等,一到點傅亦瑤就立刻離開。出門剛好遇到行進。
“去哪?這麼匆匆忙忙的。”行進問。
“見個朋友。”傅亦瑤說完就急急忙忙地,“我先走了。”
“……”居然無視他!?氣得行進牙咬得癢癢的。他一邊走一邊拿起手機:“喂?叫你調查的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電話裡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有些眉目了,的確是另有其人。其他事情都清楚了,就只有那個幕後黑手還沒抓到!”
“咱們見個面吧,就現在!”行進真的等不及了。
“ok。”
前進集團附近的一個小咖啡館內:
這個地方是傅亦瑤選的,卓驍航已經先一步到達了。傅亦瑤還沒到。他看似是放鬆,其實一臉的緊張,他鼓足勇氣,打算一股腦說出自己的真心,但憑她來做出決定。臺詞已經爛記於心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哆嗦,比卓驍航第一次在卓越集團的公開大會上發言還要緊張許多倍!
終於,傅亦瑤來了。地方不大,她一進門就看到了卓驍航的存在。快步走過來,在卓驍航對面坐下。
“那個——”
“那個——”
兩人異口同聲,又因爲一起開口而一起中斷,怔怔地看着對方。
“你先說吧。”卓驍航這麼說着。
“好的。”傅亦瑤點頭,反正遲早都是要說的,她得勇敢面對這一切。於是,她直接從包裡掏出那對玉鐲子:“我是來給你還這個的。”
玉這種東西比較金貴,這玩意兒又價值不菲,傅亦瑤不敢怠慢,她是拿一個紅色的盒子裝包起來的,那個是以前她買首飾的盒子。
卓驍航打開盒子一看,是那個東西,他又重新遞回去:“這個是給你的,是爺爺和我一起給你的,你不是假扮我女朋友麼,你就收下吧,萬一爺爺起疑心呢——”
“我不能要!”傅亦瑤再把盒子推過去,“我就是來說這個事情的。關於這個善意的謊言我不想繼續說下去了,這樣對你、對我,還有卓爺爺都不好!你還是老實告訴他事情真相,然後踏實地找個真的,那樣他纔會真的高興……”
卓驍航一直低着頭:她果然不喜歡自己。
許久,卓驍航擡起頭,看向傅亦瑤:“你拒絕我是因爲行進麼?你們又複合了?”
“沒有——”說這個話的時候傅亦瑤有些心虛,“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沒有跟他複合,也不可能!”
“那你就這麼討厭我?”卓驍航帶着最後的一絲希望看向傅亦瑤。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傅亦瑤,爲什麼要被行進那個傢伙奪去?他已經害得卓驍航夠慘了,家庭、愛情,他還要繼續禍害下去麼?
“沒有。”傅亦瑤大度地說,“我當你是弟弟一樣喜歡,要是做男女朋友的話就太奇怪了。所以——”她已經知道卓驍航的心思,她想通了,做朋友可以,戀人是不可能。果然,還是說出來比較舒服,憋在心裡真夠難受的!
“哦……”卓驍航像犯了錯的小孩,滿臉的委屈,低着頭,胡亂地攪拌着手中的咖啡,他再也喝不下了。以前他最愛喝的就是咖啡,覺得味道很香,入口的感覺也很棒,可這一切,咖啡完全就是苦澀的味道,甜味在不知不覺中流失了。
“沒有事情我就先回家了。”傅亦瑤之所以約在咖啡館就是想速戰速決。
“我送你吧!”
“不用——”
傅亦瑤最終還是如往常,自行乘車回去。她坐在公車上,看着車外的風景悄然地陷入沉思。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現在的她心完全亂了,之前那個堅定地恨着行進的心情早就在見到行進的第一天就在消失,直到最近,消失了大半,只剩下愛……
回到家中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黑了。傅亦瑤什麼都吃不下,覺着無聊就開了積了一層灰的筆記本。
纔剛上線,消息紛紛。
雖然一直都有網上,但傅亦瑤還是太久沒有登陸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好友騷擾和陌生人的添加累積在一起有還幾百條,傅亦瑤一個個地取消掉。
正胡亂逛着網頁的時候,跳出來一個彈跳窗口,標題寫着:顏色聯想,幫你測測你最愛誰。
傅亦瑤本是想直接關閉的,可一不小心就打擊到了,網頁自己打開了。這是一個關於愛情的測試,平時傅亦瑤是最不喜歡的,因爲她覺得太不準。愛情這東西,自己都把握不準,僅僅依靠這麼幾個問題就能判別?不過,這一次,傅亦瑤居然破天荒地從沒關閉頁面窗口。
首先映入傅亦瑤眼簾的是一個提問是:提及黑色,你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
行進,他穿過黑色的西裝。
第二個問題:提及硃紅色,你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
行進,他今天打的領帶就是硃紅色的。
第三個問題:提及白色,你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誰?
行進,他有很多件白色襯衫。
……
大約做了5道題目,傅亦瑤再也做不下去了,結果太顯而易見,她已經中了某人的毒!就算再多題目,她都只能想到那一個人。
晚上九點半左右,傅亦瑤已經躺到了舒服的*上,她看着天花板,爲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她打算努力想別的事情來沖淡。她試圖想着大學裡幾個朋友一起的快樂時光,可不自覺地又想到了畢業旅行的那次,繼而就有行進出場,英雄救美,再然後滿腦子都是行進與傅亦瑤相處的點點滴滴……
就在傅亦瑤沉浸在過去的時候,門外響起一個敲門聲。因爲房子很小,大門的敲門聲只要稍微大一點,在臥室裡也能聽得很清楚。
“誰啊?”傅亦瑤警惕地詢問。
沒人回答。
這簡陋的地方沒有高級的‘貓眼’設計,要想知道是誰,必須開門。傅亦瑤批了一件外套,悄悄地開門,看向門外。正中間的樓梯上空無一人,左邊,也沒有?正要看向右側的時候,一雙大手抓住了傅亦瑤的腰部,她被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拉近了懷抱。這次她再也不會記錯了,這個是行進的味道。
“行進,你幹嘛?”傅亦瑤一改之前的慌亂,多次被行進突襲,她大概有些習以爲常了,居然能坐懷不亂。
“你說呢?”行進不懷好意地笑,她的高度只到他的下巴處,他抵着她的腦袋,“咱們進去再說。”說完,不等傅亦瑤答應他已經自行進屋,把傅亦瑤也帶了進去,隨手關上了門。
倒沒有想象中的迫不及待,行進沒有直接侵犯傅亦瑤,倒是在沙發上先行坐下。
“站着幹嘛,坐下啊。”行進大腿翹着二腿坐着,好像這裡是他家一樣,而傅亦瑤侷促地站着卻像一個首次來家裡的客人。
“我有話要跟你說。“行進對傅亦瑤招手,叫她過去,那動作輕佻的,就好像他在召喚阿貓阿狗似的。
傅亦瑤不爽了,她直接坐在了行進最遠的地方:“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過來!”行進固執己見。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強勢,傅亦瑤居然心虛了,聲音帶着顫抖:“請直接說你要幹嘛?”她想說自己要睡覺了,但對‘睡覺’和‘*’這樣的字有點後怕,她管好自己的嘴巴,禍從口出,絕對不能自尋死路地在行進面前提及這些敏感的詞彙!
“過來我再說!”這一次,行進沒有‘動粗’,而是選擇了賴皮戰術,他厚臉皮地斜靠在小沙發上,“你要是不過來,我就賴在這裡了。你別想這麼早睡覺!”他一眼就看穿了,在他來之前傅亦瑤是已經睡覺了,因爲她本來就沒有很晚睡覺的習慣,加上此刻的她居然穿着可愛的卡通睡衣,他一眼就識破了。
最後,傅亦瑤果然還是敗在了行進的手下,她爲了早點結束這樣的對峙,她最終決定不要什麼堅持了,在行進身邊坐下:“這下可以說了吧?”
“再近一點!”
傅亦瑤就挪近一點。
“再近一點。”
傅亦瑤再挪動一點。
“再近一點。”
有完沒完了!傅亦瑤不耐煩了,她已經貼着行進了,還要咋樣?她白了行進一眼,他正看着她在笑。算了,豁出去了,傅亦瑤直接起身,一屁股坐到行進的腿上:“這樣呢?夠近了麼?”
“嗯哼,夠了!”行進滿意的點頭。
遵守約定,行進開始說他的事情:“瑤瑤,關於一年前的事情——”
纔剛起個頭,傅亦瑤的表情就不自然了,一年前的事情是她的禁忌,她失去最愛的爸爸,還被最心愛的男人拋棄,那是她這輩子最倒黴的一年!
“我也是剛得知你的父親去世的消息。”行進是覺得事有蹊蹺派了手下的人去細查,他現在總算知道了,原來傅亦瑤恨他不僅僅因爲他們的離婚,更多的則是她父親的死。可行進對此卻一無所知,直到剛纔他才知道的。一得知些許真相,行進直接來找傅亦瑤,他要告訴她一切都是個誤會而已。
“然後呢?”傅亦瑤想從行進的腿上下來。
行進則拉住了她:“別走,聽我把話說完。你父親被陷害判處了死刑的事情,我是今天才知道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呵呵呵……怎麼可能?我沒那麼傻,被你欺騙一次又一次!”傅亦瑤完全不信。是她親口從警察局那邊聽到的,是一個叫行進的人舉報的。行,這個姓氏本就少見,更何況一模一樣的名字,除了他還能是誰!?
“冒名頂替啊!”行進知道這個觀念在傅亦瑤的腦海裡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推翻它必須有足夠說服力的證據。雖然還沒查到到底是哪個人做的‘好事’但是目前的取證卻足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行進沒有任何怯懦,直截了當地擺出證據:“傻瓜,我幹嘛要做那種事情,岳父大人對我不薄,我怎麼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個是證據,你看看……”
傅亦瑤將信將疑地接了過來。
“目前只有這些證據,但是足以證明不是我所爲了。”行進把那段時間自己的行蹤,通話記錄等統統列了下來,再跟當時舉報的電話一比對,完全不可能是行進。那個時候,行進恰好出差,人在國外,要是電話舉報起碼得是國際長途,而那個舉報的電話卻來自本市,舉報者很狡猾,是用的路邊的公共電話。
傅亦瑤看得瞠目結舌:真的不是行進?那麼,這麼久以來她都恨錯人了?她捏着文件的手幾乎開始顫抖了,她的心情杯洗悲喜交加。
“怎樣?信了麼?”行進把腿上的傅亦瑤摟得更緊。雖然那個時候他的最初目的不好,但是最終正義戰勝邪惡,他除了跟傅亦瑤離婚,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傅亦瑤以及傅家的事情。
“對不起,那個時候跟你離婚是有原因的,真的,我當時說的那些話都是逼不得已……”行進開始解釋。
而傅亦瑤的眼睛還是沒離開那幾張紙,許久,行進的話她一句沒聽進去:“不是你,那到底是陷害的我的父親?”這一年多,傅亦瑤沒有放棄,雖然父親死了,人死不能挽回,但是她卻決心要幫他洗清罪名。這一年多,傅亦瑤沒少折騰,她竭盡所能想查清事情的真相,可是因爲勢單力薄,她一無所獲!
“不是告訴你,還沒查到呢麼,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到真正的兇手和他的目的的!”行進很懂傅亦瑤,他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
一聽,傅亦瑤高興極了,連忙推行進:“好啊好啊!你快點去調查!對,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這種事情急不得的,傻瓜!”行進捏了下傅亦瑤的鼻子,試圖讓她清醒,“你給我理智點,以後你別胡思亂想,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所以,請你相信我,好麼?”
行進的話像是有魔力,傅亦瑤像被他操控了一般,居然點頭:“好。”
可剛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可——你爲什麼要幫我?”
“因爲我是你的老公啊!”
“我們離婚了。”
“一張結婚證而已,你想要我現在就可以搞到手!”行進看着傅亦瑤,說得深情極了,“這一年多,沒有你的日子我過得好辛苦。我愛你——”
行進說愛她?
傅亦瑤的腦子快成江湖了。神啊,來個人救救她吧,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毋庸置疑,傅亦瑤是愛行進的,可他拋棄過她一次,他的話還能信麼?傅亦瑤可是清晰地記得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傅亦瑤不敢相信地看向行進:“你真的要跟我離婚麼,行進?”
“當然!”那個時候的行進說得決絕,“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一開始接近你就只是玩玩而已,你這樣的單純女孩可不符合我的胃口,我喜歡火辣、熱情的女人,比如她!”
那個時候行進懷裡正摟着一個妖豔的女人,他說話的時候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親了親她。行進摟着的那個女人是真的漂亮,尤其是化妝之後顯得嫵媚多情,她像一條水蛇,攀附在行進身上,對於行進突如其來的吻她的反應不像傅亦瑤的青澀顯得很是自己的一套,她與他配合得太好,傅亦瑤實在看不下去,她選擇儘快消失。
“愛我?爲什麼跟我離婚?”傅亦瑤看着行進的眼睛,問出口。
“我是說有原因的——”
“不說就是找藉口!”傅亦瑤又不是傻子,行進嘴上說說自己是真心,她就要相信。被拋棄過一次,她再也不要經受第二次的折磨,她傷不起!
行進想了許久:“我告訴你之後你就會原諒我麼?”
“你先說——”如果合理的話,傅亦瑤肯定是會原諒他的,更具體的說,她很希望他能擺出足夠的證據,因爲她的心累了,對他的感情再也藏不住了。
行進當然不能把真正的原因告訴傅亦瑤,因爲她不想她捲入更大的是非之中,最後,他倒是想了一個折中的理由:“因爲我覺得配不上你!我——”
“我要聽實話!”傅亦瑤突然插話,打斷了行進的話,“如果是謊話就免了,我不要聽!”
還好還沒說出口,行進慶幸地想着。他緊握住傅亦瑤的雙手,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對於過去都過去了,我們得看向未來。至於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會用接下來的時間來證明的,所以,請你不要再一直對我不理不睬,不要再對我拒之門外了,好麼?”
傅亦瑤很想一口答應說‘好啊’,但是她木有。最後,她組織了語言許久,回答的是“我們做普通朋友吧——”
做朋友?雖然是普通的,但至少可以說明,傅亦瑤她原諒行進了,而且行進最確定的是她心裡愛着的是他,所以,他有足夠的信心以個人魅力再次挽回一切。
“好啊。”行進爽快點頭,“明天起,我會好好追你的,我會重新俘獲你的芳心!”說完行進把她的一雙嫩手湊近嘴邊,想要親吻下去。
傅亦瑤則故意咳嗽:“咳咳,我們是普通朋友,現在的行爲是不是?”
現在她最大,行進立刻按照她的要求,收回自己的吻,然後再放任她離開他的懷抱:“這樣可以了麼?”
“no!”傅亦瑤搖頭,“這麼三更半夜的,男女授受不親,你在我家幹嘛?”
“我馬上就滾蛋!”行進第一次表現得這麼乖巧,他立刻起身離開,但*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臨走之前,還是不往偷了香,他猛地吻了傅亦瑤之後,說:“再見。”就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