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聽到這話忍不住渾身顫抖,顯然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否則你怎麼……”弗蘭克不可置信的問道。
而沈南表現的卻十分平靜,只是將昨天的新聞打開給他看。
弗蘭克看完視頻後靜默的看着他,有些意外的說道:“你真的放下了嗎?即便她現在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也無所謂?”
“有所謂。”他直直的說道,聲音斬釘截鐵,但是話鋒一轉,他苦澀一笑:“可是,有所謂又能怎麼辦?我只能放棄了!小瑾不愛我了,你們都心裡明白,而我到現在才認清這個事實。我想要好好活着,她以後的路一定更加辛苦,我要幫助她,只有世紀傳媒才能夠幫她!”
弗蘭克聞言,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勸他了,爲什麼每個沈家的男人都逃不過簡家的女人?
沈南哪裡是放下了,他現在竟然情願沈南自私一點,最起碼是爲了自己。可是他現在活着只爲了別人,他已經徹底的放棄了自己……
季瑾,是他活着唯一的原因。
“那段林悠和董事長……”弗蘭克想到這兩個人。
“放心,她們都沒有死,只是在一個地方靜養而已。弗蘭克,我會在這裡接受治療,你需要幫我去做另一件事。”
“什麼事?”
“我傷害了徐寶倩,她是小瑾最好的朋友,你去把她帶回來,我想和她好好談談。”
弗蘭克聞言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現在他要是不支持沈南,那他一個人該有多孤獨?
他笑了笑,淡淡的詢問:“你說,我這次治療有用嗎?會不會直接變成了瘋子?”
弗蘭克看着他,他笑的有些孩子氣,蒼白的臉上這笑容有些脆弱,脆弱的讓人的心都狠狠地揪緊。上次一別,現在再見,他瘦了很多,可見這些天他一直在遭受病痛的折磨。
他到底犯了什麼罪,纔會遭受這樣的懲罰?
弗蘭克死死地捏緊拳頭,這麼多年從未哭過的他,此刻卻隱隱落淚。
“我不許你胡說,你一定要回去,你還要去見季瑾,你不看着她一路幸福,你怎麼敢死,怎麼能放心?”
這句話成功的激起了沈南的鬥志。
是啊,既然把她交給了別人,不看着她一路下去怎麼行,萬一簡越後面也變成負心漢了怎麼辦?他要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不看她幸福不看她笑,他怎麼甘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眸光堅定:“我一定會活着的,一定!”
弗蘭克看着一幕,也不知道是該哭該笑。
笑,笑他有活下去的意志了。
哭……哭他終究沒有放得下季瑾,反而越陷越深。
……
與此同時,燕城郊區的私立醫院。
幺幺拿着手機,看着接受採訪的兩人不禁高興地對前面的男人呼喊:“哥哥,哥哥,這一對大哥哥大姐姐好好看啊……”
“好看?有我好看嗎
?”簡鈺眺望遠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在陽光下,他伸展了一下手臂,雖然還有些痠疼,但是傷口都已經癒合,身子也調理的差不多了。他有可以和簡越來一場殊死搏鬥了。
他每次從部隊出來,只有一個想法……
這一次,一定要弄死簡越!
幺幺聽到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出:“哥哥好看,哥哥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幺幺真乖!今天哥哥出院,帶你一起。去哥哥的家裡看看好不好,說不定就是你未來的婚房。”他笑,陽光下宛若鬼魅,斜挑的狐狸眼裡面泄出驚瀾的光波,竟然比陽光好要好看幾分。
幺幺一下子忍不住看癡了,哪裡還知道他說了什麼,只知道一個勁的點頭。
她喜歡這個哥哥的笑,永遠笑的那麼燦爛笑的那麼開心,但是她也無比清楚地知道,這笑是假的,很脆弱的,是哥哥的一個保護傘。
她見過哥哥悲傷地樣子,是那麼的令人難過。她決定了,要保護在哥哥面前,要讓他真正的露出一次笑容。
簡鈺帶着幺幺出了醫院,來到了他在燕城的臨時住所,是很古老的一棟城堡建築,外面看有些老舊,但是裡面卻金碧輝煌。
安東尼早已等候在那。
“二少,大少已經公開婚情,看來是想讓董事會注意到這件事的。法國那邊也傳來消息,董事會已經認可了那個女人,我們就不能從那個女人下手了。攻破大少,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簡鈺聞言不禁挑起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他眼睛裡有着瀲灩的眸光,孩子氣的看着安東尼。
安東尼推了推金絲眼鏡,說道:“是的,現在只能從長計議……”
“你們先帶少夫人下去,我有些事情處理。”簡鈺彷彿沒聽到安東尼的話一般,直接將幺幺交給了傭人,悠長的視線緊緊的黏在幺幺身上,直到她消失不見,臉上的笑容才一寸寸斂去。
他悠悠轉眸看向安東尼,陰冷一笑:“你說從長計議?你特麼和我從長計議,我讓你給我從長計議……”
拳頭,宛若暴雨一般襲來,打的安東尼措手不及。
安東尼哪裡比的過從部隊訓練出來的簡鈺,沒幾拳頭就被簡鈺打趴在地上。
簡鈺一腳踩在他的身上,毫不憐惜,慢慢的蹲下身子,笑嘻嘻的說道:“你和我說從長計議,我沒有耐心陪你玩什麼放長線釣大魚,我只知道老子要廢了簡越,用最快最短的方式!”
“這……這是不可能的……”安東尼痛苦的呻吟出聲,吐出了一大口血沫:“夫人交代我,要協助二少……”
“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大的忌諱是什麼嗎?”他突然打斷安東尼的話,笑的露出了虎牙,在陽光下這笑容看着是多麼的無害,但是落在安東尼的眼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他雖然在笑,但是眼睛裡卻是一片寒意!
他止不住的渾身打着哆嗦,但還是疑惑的搖頭。
簡鈺的忌諱到底是什麼?
簡鈺見他搖頭,不禁笑着拍拍他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是簡越啊!我最大的忌諱是簡越啊!你們誰都沒資格弄死他,只有我!”
這句話,在偌大的城堡裡迴盪,字字如寒冰落下,冷的讓人瑟瑟發抖。
安東尼恐懼的看着簡鈺,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他了。
“二少……你……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就是扳倒大少,你一個人孤軍奮戰是很不理智的,而且夫人說了……”
“去你媽的夫人!”
簡鈺突然直起身子,一踹在了安東尼的肚子上,他順着光滑的地板一下子滑出很遠。
安東尼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就再也發不出聲音,嘴角的血已經流到了地上,他早已出氣多進氣少了。
簡鈺看都不看一眼,淡淡的吩咐道:“將安東尼先生送回法國二夫人那裡,然後再將我的話原原本本的帶給二夫人!簡越是我一個人的敵人,誰都不能碰他,有人要是敢傷害他一個手指頭,我就剁了他四肢!簡越要是見了血,我扒了那人的皮!他要是被某些人不開眼的從長計議弄死了,我就讓那人全家陪葬!凡是,傷害簡越的人,就是我的敵人,包括二夫人!”
聲音宛若洪鐘響起,震得人心頭髮憷。
簡鈺看都不看地上躺的奄奄一息的安東尼,直接轉身朝着樓上走去。他臥室旁邊就是幺幺的房間,裡面是夢幻的粉色,充滿了少女心,幺幺開心的不得了正在原地打轉。
但是她也很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因爲太激動太開心,她也是會死的。
“哥哥你來了,這是你送給幺幺的嗎?幺幺好喜歡啊!”
“嗯,你喜歡就好,人啊,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就要爭取,不然後悔了可就來不及了。”他笑,溫柔的不得了。
幺幺似懂非懂的點頭,想到剛纔樓下的慘叫聲不禁疑惑的問道:“剛纔樓下有人叫的好慘,是怎麼了?”
“因爲那個人忤逆了哥哥的意思,他要傷害哥哥的敵人,所以我給了一點警告。”
“敵人,你爲什麼要保護你的敵人?”幺幺十分不解。
簡鈺摸着她的腦袋,笑的開心:“因爲啊,那是我一個人的敵人,他摧毀了我二十多年,甚至是未來的一輩子,我那麼恨他,怎麼能讓別人插手我們的事呢!”
對於簡越……
他要一點點的捏死他,不計後果不擇手段,只要達成目的!
最後一句,他沒有說出口,怕說多了會嚇到幺幺。
他的大手握緊成拳,上面跳動着青筋,猙獰而可怕。
他眯了眯有些泛紅的眼眸,嘴角挑起撒旦的微笑,聲音清揚的泄出:“現在,遊戲纔是真的開始!既然你捨不得殺我,那我只好殺害你身邊所有人,作爲謝禮了!”
“哥哥,你在說什麼?”幺幺回過神來,疑惑的問道。
簡鈺只是笑笑:“沒什麼,遊戲開始了,覺得開心而已。”
“什麼遊戲?”
“恐怖殺人遊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