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答案呢
無憂從牀上翻了起來,深吸一口氣,算了,死就死吧,爲了奶奶,她就豁出去了,只不過是做對方名義上的妻子,又不會怎麼樣。
那個慕容博也說了,他不會對自己感興趣的,這樣說來,自己還撿了個大便宜,不用付出什麼就能得到五百萬。
那樣奶奶的手續費,醫藥費也就有了,她就不用再爲此事發愁了。
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她爲什麼不把握住,讓它白白地浪費掉呢。
雖然自己不愛錢,也不貪財,可是非常時刻就得做出非常的決定。
她掏出手機,纖細的手指在上面反覆地滑動着,可是她還是有些緊張,也感覺到這樣的自己好不堪。
望着電腦桌上的那張已經給自己捏的皺巴巴的燙金名片,她的心莫名地加速跳動着,帶着幾分緊張和慌亂,有着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種感覺難受極了,她緊捂住自己的心口喘息着,揉順着,企圖緩解這種無形的壓力和難受。
可是她反覆地揉搓了好一會兒,那種感覺不但沒減少,反而還增加了幾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就感覺心口被什麼給壓着,很沉很重!
她丟開手機,光着腳丫子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上陽臺,也許是屋子裡的空氣質量不好,所以她纔會感覺到十分的壓抑,纔會出現這樣難受的現象。
她張着小嘴,閉上眼睛,擯棄一切雜念,深吸一口氣,然後再用力地釋放出來,她反覆了好幾次,慢慢地感覺到好像真的沒有之前那麼緊張難受了。
慕容博將辦公桌上最後一份文件批閱完之後,站起身來到酒櫃便從裡取出一瓶拉菲,爲自己倒了一杯。
他握住酒杯,輕輕地搖晃了兩下,湊到脣邊輕抿一口,那種入口就有一種濃烈的橡木味道,十分獨特,優雅而平衡。
來到窗前,他目光深沉地注視着窗外,看着那川流不息的人羣和車水馬龍,他的眸光微微眯起,深邃而莫測。
他擡起自己的左手腕,看着那塊名貴的勞力士,目光深邃而內斂,嘴角上勾起一抹邪魅而自信的笑痕。
五點五十八分,再過兩分鐘就是他給那個小女人所規定的時間了。
看着那秒針正“嘀嗒,嘀嗒。”有規律的運轉着,他嘴角的邪笑更甚了幾分,那份狂傲也毫不掩飾地顯露了幾分。
可是當分針指向六點過一分的時候,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也沒有發出預料中的聲響和顫動,他那嘴角上的邪笑瞬間隱去,眼裡閃過一抹危險的光束。
望着手裡那杯鮮紅的液體,他的目光深邃而暗沉,他將那香濃的液體一飲而盡,很好,樂無憂,你居然敢拒絕我!
從來還沒有人敢如此的對待過自己!
就在他將酒杯隨手丟在一旁的矮几上時,桌上的電話卻想了起來。
他隨手抓了過來,只見上面正跳動着一個陌生的電話,他眯着眼有些不耐煩地瞟了一眼,打算掛掉,可是最終想了一下,終是接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只見對方半天也沒說話,有些氣憤地想要將手機丟掉,正當他準備要這麼做時,電話的那端像是猜出了他的意向,“慕容先生?”
無憂疏離而淡漠的聲音從那端傳了出來,他的心理一顫,原本有些微怒的臉色倏地舒展開來,“我的答案呢?”
他眉頭輕蹙,低沉而冷硬地聲音傳了出來。
無憂以爲他會告訴知道,你已經錯過了這次機會,正想着怎麼給他解釋一番,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會是這樣的。
這簡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原本一顆緊張不安的心這才平靜下來。
當她鼓起勇氣給他電話時才發現時間早已經過了六點零兩分了,她想像他那麼高傲的人是絕不會允許別人這樣待他的吧。
鼓起的勇氣就這樣又泄氣了,她想還是算了,如果她真的電話過去卻又遭到別人的拒絕或奚落,那麼她這次可就算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了人家的冷屁股了,別人會更加的瞧不起自己,看輕自己,那麼她又將她的尊嚴至於何地?
可是若是不給他電話,自己就失去了一個大好的機會,那麼她會不甘心,會怨恨責怪自己。
算了,在和奶奶的病比起來,尊嚴算的了什麼,不能拿來當飯吃,不會拿來當錢使,什麼都不是,一文不值!
終於在掙扎再三後,她拿起桌上那張被自己揉皺了的名片,將上面的電話號碼輸入到自己的手機裡,最終按了下去。
對方見她半天也沒回應,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我的答案呢?”
慕容博那低沉而性感的聲音冰冷了幾分,不耐煩了幾分。
無憂被他那冷冽地聲音換回了神志,她暗啞着嗓音應道,“啊?我,我答應你!”
慕容博聽到她的回答滿意地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愉悅地笑,捏住手機的手緊了緊。
“你在哪裡?”他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再次從電話的這端傳入到電話的那端。
“我,我在花店。”不知怎的,她聽了他的話內心有些緊張起來,一顆平靜地心再次加快速度跳動着,沒有由來地隨便扯出一個答案扔給她。
“哪個花店。”慕容博那薄涼而好聽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就是,就是,建安路上的那個花店。”沒辦法,撒了一個謊,就要繼續撒另一個謊去圓。
“那好,你在那裡等我,我去找你。”慕容博交代完這句話後就掛了電話,也不待對方的反應,他走至沙發邊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抓起桌上的車鑰匙便出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