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男人的身影沒入書房,席純沫整個臉色便變了,手上的茶杯翻倒,滾燙的茶水灑落在茶几上,若不是席柏萱反應得快,這熱茶一下來,就算不傷也起發紅。
“席純沫,你……”
席純沫眼裡露出抹沒誠意的笑,“唉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鬼才相信她不是故意的,明明那茶杯就是被她故意打翻的。
席柏萱瞪她。
席純沫沒有半點的懼怕,冷哼,“果然是腰桿硬了呢,席柏萱,你一個小小的醜小鴨還真的枉想變作天鵝了?”
好笑,她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席柏萱微沉着臉,“席純沫,別給臉不要臉。”
她的所有乖巧都是裝的吧,在外人面前,可從來不曾聽說過席純沫有多好相處。
“席柏萱,就讓你得瑟一小陣子,你這種野種,是沒有資格得到席家的財產的。”席純沫咬着牙說。
聽到她這不尊敬的話,席柏萱擡手就想給她一巴,席純沫卻好像早已預知了一般,穩穩地抓住了席柏萱的手,然而她沒有想到席柏萱轉瞬又一腳踩在她的鞋面上。
雖然有鞋面隔着,但是席純沫還是疼地叫了一聲。
席柏萱趁此機會抽回自己的手,然後望着席純沫冷笑,“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的齷蹉。”
“怎麼了?”席澤強與風少談完了,走出來,看到她們兩人對峙的樣子,沉聲問道。
席純沫臉上立馬掛起了笑,“小萱她打翻了茶杯,差點燙到我,不過還好,沒有什麼事。”
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席柏萱實在佩服席純沫這惡人先告狀的陣勢。
只是她也懶得解釋,看向席澤強,“時候不早了,我想先回去了。”
席澤強沒有多挽留,點了點頭,“嗯,多點回家來吃飯。”說罷,看向風少,“帶着風少一起。”
“哦。”席柏萱敷衍地答了句,然後轉身離開。
離開席家,時間大概也就晚上八點左右。
她坐上車,好奇地問了問,“老頭子找你說什麼?”
風少拉着她的手把玩,似乎在做什麼認真的檢查。
“你看什麼?”
“哪裡燙傷了?”
“沒有。”席柏萱抽回手。
“下次直接拿熱茶往她臉上潑,最多你男人我幫你出整容費。”他朝她露出一笑。
黑線從她的額際冒出,卻是避開了他直視的眼神,“你怎麼知道剛剛不是我潑的她。”
“你不是那麼無聊的人,若你潑,哪能潑不中。”他挑了挑眼,“是吧?”
說得好像很瞭解她似的,不過的確,她要麼不做小動作,真要做,肯定是做到成功爲止的。
但是這男人也太狠了,直接叫她潑臉,好過份。
“我說過,只有我才能欺負你。”他又抓回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別人想欺負你,我可不允許。”
席柏萱沒有理他,追問剛纔所問的話,“老頭子把你叫進書房談什麼?”
“談我們什麼結婚,我要給你下多少聘禮。”他表情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