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準備好,裴森森的新娘妝還沒有化好,本人都有些不耐煩了:“到底什麼時候能好啊?”
“你着什麼急,今天必須給你化得美美的。”
半個小時以後,裴森森的新娘妝化好,婚紗換好,坐在屋子裡等着黎森林的到來,八點一刻,黎森林的大部隊趕到,因爲低調的舉行,所以只請了攝影團隊記錄,嘉賓甚少。
接親的過程很順利,畢竟裴家人都不是會玩樂的那種,裴昱先行去了酒店,裴靳紹坐鎮 ,誰敢胡鬧?順利的接親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裴森森的心情還很平靜,她笑着跟所有人打招呼,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回到休息室準備接下來的典禮時,她的手機響了。
因爲穿着婚紗哦不方便拿,她把手機交給了顧言之,顧言之看到來電顯示,慌得交到她手上,裴森森一看,臉色頓時低落起來:“喂,媽。”
“你還知道我是你媽,你要還當我是你媽,你現在就給我出來,結什麼婚,我讓你結婚了嗎?”
嶽霞暴跳如雷的聲音傳進耳朵,顧言之站在一旁都聽到了那訓斥的聲音。
“媽,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您不能祝福我,就不要說我了好不好?”
“裴森森,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媽嗎?結婚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一聲,回頭還讓我給你打電話是不是?”
“媽,我知道您肯定不會同意的,我叫您來,您能祝福我嗎?”裴森森閉了閉眼睛,淡聲說:“媽,您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她沒等嶽霞說話,就自顧掛斷了手機,然後對顧言之說:“告訴我大哥一聲。”
裴靳紹知道以後,立刻調了酒店的安保過來,和裴森森的反應一樣,都覺得嶽霞會來鬧場。
當婚禮的樂聲響起,當裴森森挽着裴昱的手進入,整個場面泛着藍色的光,是她喜歡的顏色,溫馨不失浪漫,許是賓客不多格外顯得親切。
裴昱將裴森森的手交給黎森林時,說:“我最疼愛的小女兒,以後就交給你照顧了,我讓她受了不少委屈,以後你要好好對她,我相信你。”
“謝謝爸,我會努力的。”黎森林鄭重的承諾,讓裴昱點了點頭,就在證婚人讀誓詞時,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裴森森,誰讓你結婚的。”
嶽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裴森森愣了一下,裴昱豎起劍眉看過去,裴靳紹已經起身上前阻止:“今天這個場合,希望您能注意點。”
“有什麼事,等典禮結束了再談吧,嶽阿姨。”
顧言之也上前勸到,可嶽霞冷笑了一聲,說:“用你們管,這是我女兒的婚禮,我憑什麼不能來參加?而且,我今天就是不同意他們兩個人結婚。”
說罷,她甩開顧言之的手,走上舞臺,扯着裴森森的手就要離開。
裴森森掙了掙,嶽霞一低頭,抓着她的手腕說:“這個手鐲誰給你的?是不是
秦素?”
裴昱重重的咳了一聲,沉聲道:“你鬧夠了沒有?”
“我鬧夠了沒有?你都和秦素暗度陳倉了,你還說我鬧夠了沒有?”
嶽霞看到這個手鐲,就更加的氣憤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和那個女人有關係,本來就不高興,現在更加的不高興,結婚?她就是不同意,她就是要鬧場。
裴昱氣的踉蹌的兩步,顧言之很快上前扶住他,裴昱大口喘着氣,緩慢的說:“你胡說什麼,女兒的婚禮你能不能不鬧了?”
“不能,我說過,我不同意,還有你,揹着我和秦素偷偷來往,反倒怪我跟你離婚了,裴昱,你怎麼這麼無恥。”
嶽霞的話句句敲在裴昱的心上,他瞪着眼睛看着嶽霞,嶽霞居高臨下的哼了聲,裴昱再也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顧爸在臺下見狀,立刻上臺幫他緊急治療。
裴森森哭着求嶽霞不要鬧了,嶽霞卻還是不聽,那模樣嚇得小糰子和裴梓宸躲在顧媽和黎家人的懷裡哭,裴靳紹見狀沉着臉上前扯過嶽霞的手腕,狠辣的說:“不走是吧?”
“來人,把她給我送走。”保安得令上前,但卻沒人敢動她,誰不知道裴昱的第二任妻子是個潑辣的角色,現在又成爲了林建河的人,這怎麼得罪得起啊。
裴靳紹狠狠的掃了他們一眼:“我說的話你們聽不見嗎?”
而這時,隱秘在人羣中的男人,眯了眯雙眼,注視着這一切,看到嶽霞被架走,他抿了下嘴角,裴靳紹,難爲你爲我妹妹費心了。
好在賓客不多,場面很快控制下來,嶽霞一走,救護車也到了,顧爸跟車帶裴昱去了醫院,裴森森趴在黎森林的肩膀上哭泣,裴靳紹拿起話筒沒有沉吟,從容的說道:“很抱歉,今天的婚禮出了些狀況,我會親自跟各位道歉,婚禮已經結束了,謝謝大家的光臨。”
嘉賓離開以後,裴靳紹拍了拍黎森林的肩膀:“我妹妹交給你了,婚禮的事先擱置吧,我們有別的事情要做了。”
裴靳紹把裴梓宸交給裴森森,自己一個人留在了婚禮現場,等裴森森和黎森林帶着孩子走了,他才走到角落,沉聲道:“別藏了,出來吧。”
裴雨軒冷哼了一聲,緩步走出來,看着裴靳紹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發現我。”
“你把消息透露給嶽霞,自己能不來看看熱鬧嗎?”裴靳紹眼神凌厲的看過去,聲音中帶着絲警告:“自己親妹妹的婚禮,你也能給搞砸,是真的太久沒見識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
裴雨軒冷笑了下,涼涼的說:“是啊,你老老實實的當了這麼久的總裁,應該嚐點甜頭了。”
“裴森森要是知道是你把婚禮搞砸了,你說你怎麼解釋。”裴靳紹帶着冷意看着他,他閃了閃眸子說道:“反正他們不是也領證了嗎,木已成舟,差這個婚禮嗎?”
“裴雨軒,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想要你的一切
。”裴雨軒從來沒有這樣無畏的,站在他面前甚至不會退縮的,說出自己的慾望,是的,他想要裴靳紹所擁有的一切。
裴靳紹諷刺的勾了下脣角,淡聲說:“你以爲得到這一切就會好嗎?你以爲事情像你想的那麼容易嗎?裴雨軒,你知道爸爲什麼不把公司交給你嗎?”
“因爲你,永遠不懂什麼叫做人。”
“你若是覺得生活無趣,大可以和我繼續鬥下去,何必去打擾大家的生活,爸這一次又被你們氣到進了醫院,這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是嗎?”裴靳紹沉着聲音,語氣裡透着股狠冽,他已經一忍再忍,哪有親哥哥會讓母親來大鬧妹妹婚禮的。
裴雨軒冷哼了一聲,說:“我自然會和你鬥下去,而且必須是我贏,爸的病早就那樣了,這次不進醫院,難保下次不會進。”
他從來學不會狠冽,學不會裴靳紹的居高臨下,但他不學了,因爲想做自己,想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裴靳紹嗤笑了一聲,手稍稍擡起,又落下:“因爲你還姓裴,我暫時不收拾你,你可以去搞小動作,但是再傷害家人一次,你試試看。”
他警告完,越過裴雨軒就離開了大堂,而裴雨軒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暗了暗神色,神情意味不明。
匆匆趕到醫院,顧爸已經給裴昱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顧言之見他來了,拉着他的手問:“你怎麼纔過來,是出什麼事了嗎?”
他安撫的拍拍她說:“只是處理下現場,沒別的事情,爸怎麼樣了?”
顧言之輕輕的嘆了口氣說:“老樣子,上一次就沒恢復好,一直養着,這一次又被氣到了,只能加劇病情,爸還在等結果,做進一步的判斷。”
看着裴靳紹皺起的眉頭,她抿了下嘴角,擡手幫他揉了揉:“別擔心,我相信裴叔叔一定可以挺過來,這麼多次的鬼門關都走過了,肯定不會有事,更何況還有我爸在呢。”
“但願如此。”他薄脣抿起一道淡淡的弧線,他不是不氣的,甚至想立刻馬上把裴雨軒也收拾了,可能怎麼樣?裴昱已經進了醫院,收拾了裴雨軒,到頭來裴昱還是不開心。
裴森森被黎森林摟着坐在椅子上等結果,裴昱還在重症監護室,不準任何人探訪,她哭的累了,倒在黎森林的肩膀上低聲啜泣,裴靳紹站在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儘量平和的說:“婚禮的事,我很抱歉。”
“大哥,這跟你沒關係,是他們太過分了。”裴森森哽咽着說着。
她沒想到嶽霞會這麼激動,這麼的不分場合,雖然賓客請的不多,但大多都是兩家最親近的人,傳了出去,叫她以後在黎家怎麼過,父親又因爲她進了醫院,本就羸弱的身體怎麼經得起這般折騰。
“不管怎麼樣,我應該事先安排好,確保萬無一失,是我疏忽了,黎家那邊我會親自交代。”
他轉頭看向黎森林,鄭重的說:“挑個合適的時間,我親自去拜訪黎叔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