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去醫院看看,森森現在在裴雨軒那裡,據說是去看嶽霞。”裴靳紹沉着臉色:“你放心,裴雨軒不會對森森如何,我猜大概是嶽霞出了什麼事情。”
黎森林一臉擔心和憤怒的前往醫院,而他則約了林翎珊見面。
“最近裴雨軒有什麼大動作?”
林翎珊喝了口咖啡淡聲說:“他那個項目已經開始了,是關於建材的,他有意收購L市多家建材公司,還曾要求我做他的牽線人,可我拒絕了。”
“你派給他的助理,他有好好用嗎?”
“他似乎沒有將助理看在眼裡,很多事情大多親力親爲,就像文件之類,總不經過助理的手,而且飯局和私下的活動,都不會叫助理接送和等待。”
裴雨軒的疑心越來越重,就說明他的心理防線其實沒有那麼強大,他因爲想要迫切的搞垮裴靳紹,已經有些神經質了,心理防線若是好好的摧毀,一定不堪一擊。
“你準備律師和他離婚吧,我也不會拖你蹚渾水,不如儘快和他離婚,然後將所有和他有關的事業來往掐斷,當然,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
林翎珊聳了聳肩膀:“如此自然最好,我和這種男人真的很難待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是折磨,我會在這段時間尋找一位可以勝任林氏總裁職位的代理人,然後我會退出這個商會。”
其實,這些事情她早就想好了,從一開始她就是被迫接下這個公司,以前覺得有裴雨軒在,她什麼都不用操心,即便將公司都給了他也無所謂,後來卻發現只不過是引狼入室,人家不想全要,而是要搶。
她對這些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早就失去了興趣,以前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生活,陪着他父親如此而已。
黎森林趕到醫院時,裴森森已經和裴雨軒到了病房,當她看到母親獨坐在病牀上,呆滯着一張臉,她就忍不住哭出來。
走到嶽霞的身邊,她輕聲說:“媽,媽你怎麼了?”
嶽霞似乎聽到有人叫她,轉頭看着裴森森,歪着頭想了半天,說:“森森啊……你爸爸是不是去世了,他上天了還是入了地獄?他一定不會入地獄的,因爲我要入地獄啊。”
她其實只是在自顧自的說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她捂着嘴哭泣,裴雨軒面無表情的站在後面,說:“媽是被裴靳紹刺激成這樣的,聽說那晚,裴靳紹說了媽幾句,本來媽得了癌症就已經生無可戀,現在又被裴靳紹說了幾句,加上父親的死,她變成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裴森森愣了下,說:“什麼叫做沒有辦法的事情?二哥,大哥說媽的時候我在場,我聽到了,他根本沒有說什麼,媽就是被你逼得,她明明不想要治療,想要安然的離去,你卻偏偏要她受這樣的折磨,她頭髮掉光了,臉也變得慘白,她那麼喜歡漂亮的人,被你折磨的不成樣子,你怎麼還有臉說別人,二哥,你什麼時候能夠清醒。”
清醒?她可真
是說笑了,裴雨軒冷笑了兩聲,毫不在意的說:“我聽說爸留了財產,律師是誰,聯繫你們了沒有?”
“二哥,你放心,爸說過財產裡沒有你的,你不必追問這些。”
“你不想說,我也可以去查,反正早晚都要知道,你又何必不告訴我。”
裴森森咬咬牙:“律師還沒有出現,現在所有人都在尋找,你滿意了吧。”
是啊,他很滿意,若是律師還沒出現,連裴靳紹都沒有找到的話,那麼他就有機會找到那個律師,然後修改一些遺囑了,管他有沒有留下財產給他,只要他拿到遺囑,怎麼樣不都隨了他嗎?
“二哥,不要再爲媽化療了,她真的不應該這樣了,請給她接受必要的精神治療,其他的,都不要了。”
算是裴森森對她媽媽能夠做的事情吧,請不要再折磨嶽霞,她已經經受不住如此的折磨。
好在,裴雨軒答應了,但她必須還要住院,必須接受精神治療,只是醫院從中心醫院,轉到了專門治療精神疾病的三院。
黎森林到了病房,就見護士已經在給嶽霞收拾行李,而裴森森見到他,便跑過去抱住他,他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詢問她有沒有事,她搖了搖頭,他才稍稍放心。
裴雨軒見到黎森林,暗暗挑了下眉頭,隨口問道:“妹夫,我聽說你今天剛從臨市回來,怎麼,臨市有什麼好玩的事情?”
黎森林蹙了下沒有,沉穩的說:“你的情報似乎有誤,我沒有去臨市,而是去了郊區的一處馬場,見了一個合作伙伴而已。”
隨後嶽霞被裴雨軒送到三院,辦理完手續以後還要請黎森林吃飯,不過被他直接拒絕了。
回到四合院,裴靳紹也已經回來,此時難得有心情的抱着小湯圓在逗她,裴森森的壞情緒也被裴靳紹這樣溫情的樣子給中和了一下,好了很多。
裴靳紹見他們回來,只淡淡的問了一句:“事情還辦的妥當。”
“都辦好了。”
黎森林從他手中接過小湯圓,親了一口又交給裴森森:“進屋吧。”
然後兩個男人就在院子裡站立着,裴靳紹望着遠處緩緩開口:“和我猜的一樣吧。”
“確實,剛纔我也問過了森森,裴雨軒確實問了他關於財產的事情,森森也按照你的吩咐,說了假話給他,而我也謊稱去了郊區的馬場,不過他似乎派人跟蹤了我。”
跟蹤又如何,裴靳紹早就有所準備:“沒關係,他即便查出來你說了假話又能怎麼樣,這次的事情我做的很周全,律師已經被安排住進了我的半山別墅,明天公司會發表聲明和律師函,他馬上就會無話可說。”
“靳紹,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會不會反咬你一口。”
黎森林的疑問提的很好,因爲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憑着裴雨軒的性子,他肯定是要反咬一口的,所以,他不在意他什麼時候反咬,總之他會先做自己所做的事情,其
他的,順其自然吧,反正他都會解決。
這真的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你抓住了一個人的把柄和他的弱點,你就能輕易的想到對付他的辦法,而且辦法還不止一個兩個。以前他可以陪着裴雨軒玩,你來我往的玩,而現在他只會好好的部署,讓他的心理防線一點一點的被攻破,然後只能投降,只能認輸。
晚上裴森森和黎森林就睡在了這裡,顧言之特意準備的宵夜給他們。
“我特意做的甜點,最近跟廚師學的,你們嚐嚐看。”
黎森林和裴森森一手一個勺子剛要吃,兩隻小手就偷偷伸了過去,然後就見裴梓宸咬着牙將蛋糕拿到自己的嘴邊,剛張開嘴巴要吃,腦袋就被敲了一下。
“是不是又不乖了?”
裴梓宸撇着嘴巴看着顧言之:“媽媽,我也想吃宵夜。”
“等你長到你姑姑姑父這麼大的時候,我會選擇給你做宵夜的,現在不可能給你吃,趕快去睡覺吧,你看你糰子哥哥,這麼早就睡覺了,多乖啊。”
顧言之笑着拍拍裴梓宸的腦袋,裴梓宸卻哼了一聲:“糰子哥哥那是自己帶了吃的過來,現在正吃的香不想理你們而已。”
第二天一早,顧言之就起牀準備早餐,秦素在經堂唸佛,裴靳紹和黎森林也起牀出去晨跑了,家裡頭除了裴森森就幾個小的還在睡,顧言之做好了早餐,裴靳紹和黎森林也回來了。
見裴森森還沒下來,黎森林聳了聳肩膀:“我媳婦真的能睡啊,生完孩子就更能睡了。”
說完自顧上樓去叫裴森森,難得她早就醒了,只是坐在牀上喂女兒吃奶。
黎森林看着她隱隱約約露出的那團柔軟,咳了一聲說:“差不多就下樓吧。”
裴森森朝他哼了一聲:“眼神朝哪裡看呢,注意點啊你。”
黎森林學着裴森森的樣子哼了聲,瞪着眼睛說:“我媳婦,有什麼不能看的啊。”
吃過飯,裴靳紹和黎森林去上班,裴森森便帶着小糰子和小湯圓回了黎家,顧言之送裴梓宸去了學校,回來以後,便和秦素打掃屋子。
而裴靳紹則回到公司,便叫公關部發了聲明和律師函,而裴雨軒還在滿L市找那個可能有裴昱遺囑的律師,卻沒想到,裴靳紹早就找到了。
他知道消息之後,憤怒的將電腦摔了個稀巴爛,隨後打給裴森森,裴森森一見他的電話,就知道是來興師問罪,於是長長地舒了口氣才接起電話:“二哥,有什麼事情嗎,媽又怎麼了嗎?”
“你不是知道,還問我?”
“二哥,這件事我並不知情,我確實不知道大哥已經找到了律師,並且會在今天發律師函,我和你一樣,剛剛看新聞才知道,而且財產這些事情,我從來也沒在乎,所以都是交給大哥管理。”
裴雨軒冷冷的笑了兩聲,陰鬱着嗓音說:“你倒是撇的乾淨,全部交給他處理?裴森森,你一直都不記得誰纔是你的親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