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親p7831的紅包,謝謝親的支持,老虎感動的無以復加,所以特別加更一章
藍惠兒的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歐辰羽手中的針劑,伸手抹掉鼻涕跟眼淚,祈求的說道:“求求你,把它給我吧!”
“給你可以,告訴我,是你自己要這樣做的?還是有人指使?”
藍惠兒哪裡聽得懂歐辰羽的問話,只是不停的用力點頭,嘴裡不停的說着“求求你。”的話。
歐辰有見藍惠兒現在這種狀態也問不出什麼,於是直接把針劑丟在了地上。藍惠兒好像一個餓了許久的流浪者,終於見到人丟了塊肉骨頭,根本不管地上髒不髒,抓起針劑,爬到歐辰羽的坐着的地方,在巷子裡翻出止血帶。
動作嫺熟的讓人歎爲觀止,把止血帶紮在手腕上後,把針劑也扎進了手臂。透明的液體順着針頭被注入進那滿是真空的手臂上。
龍老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毒品,他曾經一個忠心的手下,就是毀在了這東西上面。黑旗什麼生意都做,但是唯獨不做毒品生意,這是龍老下的禁令,所以在看見歐辰羽拿着毒品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這裡。
藍惠兒推完藥劑,甩手把工具丟在了一邊,就那麼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閉着眼睛,臉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歐辰羽就一直冷眼旁觀,看她從痛苦到絕望,再到現在滿足幸福的微笑。眼中滿滿的厭惡,曾經風光無限的藍惠兒,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那邊龍依冉在陳芸的陪同下回到房間,臉上面無表情的躺在牀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陳芸見狀很是擔心,“冉兒,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伸手放在龍依冉的額頭,再試試自己的,沒有任何的異樣。
陳芸嘆了口氣,坐在牀邊,悠悠的說道:“冉兒,你能說句話嗎?到底怎麼了?你到是跟媽說啊?別讓媽在這乾着急!”想到龍依冉又差點遭遇車禍,陳芸的眼圈就開始泛紅。
“餓不餓?媽給你做點吃的?”陳芸試探的問道,不過龍依冉還是老樣子,根本不理會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陳芸被龍依冉這個狀態嚇得有些手足無措,只能幹坐在那裡不停的抹着眼淚。
這個女兒真是多災多難,小時候就被壞人抱走,跟親人失散了二十多年。長大了還要爲艾家受苦受難,失憶對她來說是個好事,可是現在又變成了這個樣子,陳芸的心裡在滴血。
龍老從地牢回來後先來到孫女的房間,看見陳芸邊哭邊跟孫女說話,而孫女就這樣無動於衷的躺在那裡看着天花板。龍老雖然心焦,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書房。
藍惠兒被暫時關在了龍家的地牢裡,她剛注射完毒品,思維還屬於混亂的階段,歐辰羽知道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於是吩咐小三找幾個人好好的看着她,別讓她死了,然後就來到了龍依冉的房間。
歐辰羽見陳芸坐在龍依冉的牀邊抹眼淚,心裡很是不好受,緩步走到陳芸的身邊,輕聲說道:“媽,您先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在就好!”
陳芸被歐辰羽的稱呼驚得睜大了眼睛,這是歐辰羽第一次叫自己“媽”狂喜衝昏了頭腦,第一時間沒有迴應歐辰羽的話。
歐辰羽見陳芸的表情,誤以爲她不喜歡自己這樣稱呼她,於是轉過身子,黯淡的說道:“如果您不喜歡我這麼稱呼,以後我會注意的。”
陳芸哪裡是不喜歡?聽聞歐辰羽這樣說,趕緊拼命的搖頭,但是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裡我來看着就好,您就早點回去休息吧!”歐辰羽背對着陳芸說道。他現在的心裡很難受,第一次叫陳芸媽,她竟然是這般表現,看樣自己還真不是個討喜的人。
要是按照一般人的思維,兒子叫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歐辰羽從小就被張美華禁止叫她“媽”只能稱呼爲母親。
歐辰羽從小就羨慕歐辰菲跟歐辰楓能叫張美華媽咪,可是他卻沒有這樣的機會,雖然跟陳芸相認了,但是習慣使然,始終沒有叫出一聲“媽”
陳芸見歐辰羽失落的樣子,心緊緊的揪在一起,趕緊上前解釋:“辰羽,不是,不是的,你別誤會!”
張美華對歐辰羽的陰影還在,所以在陳芸沒有第一時間答覆的時候,他纔會誤會她。現在聽陳芸說不是那個意思,心中鬆下一口氣。
陳芸站起身子,走到歐辰羽的對面,抓着他的大手,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辰羽,你知道嗎?我等待這個時刻,等了二十多年!我本以爲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聽到你喊我媽了!”邊說着,眼淚邊止不住的緩緩流淌下來。“這個場景,不知道在夢裡夢過了多少回?你剛叫我媽的時候,我多怕那只是個夢。夢醒了,一切又都不在。”
歐辰羽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珠,輕啓嘴脣,“媽,我回來了!”
陳芸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兒子終於回來了!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實的!”慈愛的對着歐辰羽微笑,拍了拍他的手,“我的兒子回來了!我真的很開心!”
陳芸心中有好多的話想跟兒子說,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時候。一切還是等冉兒好過來再說吧!
於是吩咐歐辰羽在這裡照顧龍依冉,也是想多給兩個年輕人留些空間,她便離開房間。
陳芸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本相冊。第一張照片上是陳芸年輕時的樣子,在她的身邊還站着一位酷似歐辰羽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的臉部線條相比較歐辰羽要柔和一些,這就是歐辰羽的父親—歐陽。
陳芸伸手覆上照片上歐陽的臉頰,微笑的說道:“歐陽,我今天很開心,我們的兒子辰羽終於回來了!他今天叫我媽了!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的開心?”
照片上的歐陽彷彿聽懂了她的話,只是對她溫柔的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