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辰羽火急火燎的回到了龍家,艾依冉正陪着歐世傑在後花園玩,他直接走了過去。
艾依冉見他回來,心中疑惑,不是纔剛走嗎?怎麼這會功夫就回來了?歐世傑見跟他爭寵的老爹回來,從鞦韆上蹦下來,邁着小短腿走到艾依冉的身邊,宣誓主權一般,抱着艾依冉的腿不放手。
艾依冉揉了揉兒子的頭,蹲下身子與他平視,安慰着說道:“小杰怪哈!先跟姐姐們玩會,媽媽一會就回來!”
歐世傑現在已經能完全聽懂話,聞言憋着小嘴,一副被人丟棄的小貓般,楚楚可憐。
艾依冉見狀趕緊把他摟緊懷裡,柔聲安慰,“媽媽去給小杰做小餅乾,一會就過來,好不好?”
歐世傑聞言認真打量艾依冉的臉,見她用力的點了點頭,確認她沒有撒謊騙自己,才揚起一抹笑臉。艾依冉趕緊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他才安心的轉身去找傭人玩。
就在歐世傑轉身的時候,艾依冉看不見的角度,他狠狠的瞪了歐辰羽一眼。
每次他一出現,總是跟自己搶媽媽,在小世傑的心裡,歐辰羽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歐辰羽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艾依冉身上,完全沒有看到歐世傑的眼刀。
艾依冉站起身子,走到歐辰羽的身邊,問道:“不是剛走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歐辰羽回來的路上還怒火沖天,但是回到家中看見老婆跟兒子,火氣立馬全消。現在經由艾依冉一問,心裡的怒火一下子又竄了上來。
他不由分說的抓住艾依冉的手,就回到了主屋。
艾依冉微微的皺了下眉頭,看明顯的感覺到歐辰羽今天的不一樣。回到主屋後,她便要朝廚房走去,她已經答應小世傑要給他烤小餅乾的。
歐辰羽跟着她的身後走進了廚房,看着艾依冉忙碌的找來麪粉,配料什麼的,準備烤餅乾,心裡翻江倒海。
看她這樣丟下自己,自顧自的開始忙碌,心裡更不是滋味。
她怎麼就能裝的這般的若無其事?她見過李書明後都說了什麼?歐辰羽越想越氣,直接走過去,抓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抿着嘴脣,不說話。
艾依冉被他攔住做不了事,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你到底怎麼了?”明明剛纔已經去上班了,怎麼這會回來就像吃了炸彈?
歐辰羽就這麼冷冷的看着她,艾依冉清楚的感覺到他渾身散發的冷空氣。
“你要是有話就快說,不要打擾我給兒子烤餅乾!”歐辰羽的冰冷,讓艾依冉感覺很是不自在。
歐辰羽看着艾依冉無辜的臉,心頭的火苗蹭蹭的往上竄,最後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是不是見過李書明?”
艾依冉心裡咯噔一下,他怎麼知道這件事?
歐辰羽見她不說話,心裡更不是滋味,難道他們倆之間真的有什麼?故意瞞着自己不讓自己知道?越想心裡越窩火。
“怎麼不說話?”
“我……”艾依冉剛想解釋,但隨即反應過來,歐辰羽這個樣子是來質問她嗎?她連兒子都給他生了,現在兩人也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他還這麼懷疑自己?
本來心裡對歐辰羽有那麼一絲絲的小愧疚在想通後,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不信任的難過。
她氣憤的甩開歐辰羽的手,冷冷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竟然懷疑自己?
歐辰羽見她明明瞞着自己去見了李書明,現在卻反過來質問自己,心頭火氣,直接把收到的那份快遞摔到操作檯上。
艾依冉見他丟出來一個快遞,心中疑惑,看了他一眼,才伸手拿起,拿出裡面的照片後,淡淡的問道:“你在跟蹤我?”艾依冉的語氣也有着淡淡的怒氣。
歐辰羽答非所問,“你跟他是不是經常見面?”歐辰羽一想到這個問題,就恨不得直接掐死艾依冉。她怎麼可以這樣做?
艾依冉被他的話問的一窒,這都是哪跟哪啊?就因爲這些照片就隨便的猜忌自己?
“歐辰羽,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被人懷疑的滋味很難受,“我跟你沒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跟蹤我,質問我?”她不想解釋,既然他這麼不信任自己,說再多也是沒用!
“你。。。”歐辰羽爲之氣結。
“就算我跟他經常見面,更或者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你都沒有資格來質問我!”艾依冉已經被他徹底的激怒。
歐辰羽冷冷的看着她,想不到她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難不成她跟李書明真的。。。?
“我要烤餅乾了,如果沒什麼事,麻煩你先出去!”艾依冉下了逐客令,轉身不再理他,開始忙碌手中的活計。
歐辰羽此時的感覺就是大熱的天,被人用一盆冷水兜頭倒下,渾身冰冷。深深的看了一眼艾依冉的背影后,轉身離開了廚房。
他覺得自己在留在這裡就是徒增笑料,他突然間感覺自己就像個白癡,被艾依冉玩弄於鼓掌之上。他爲她做了那麼多,始終都換不了她的真心。
看樣在她的心裡,永遠都記着她的青梅竹馬-李書明。
歐辰羽離開了龍家,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夜色酒吧。
這裡曾是自己跟艾依冉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他坐在吧檯的位置出神。回想着第一次見到艾依冉的情景,兩人之間的經歷,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糾葛。
想到開心處,會不自覺的微勾脣角,想到傷心難過的時候,就會痛苦的無法自拔。
他走進吧檯,掃出一堆的酒放在吧檯上,就這樣自斟自飲了起來。
當烈酒猶如火燒一般順着喉嚨進入食道再到胃裡,那種灼燒的感覺能讓他的疼痛的心得到短暫的麻痹,就這樣越喝越多,目的就是想把自己灌醉。
酒精能使人忘記煩惱與痛苦,酒精能讓他的大腦處在短暫的麻痹狀態,不去想那些煩惱的事。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越喝感覺大腦越清醒,越清醒也就越氣憤,他暴躁的把酒瓶全部掃到地上。爲什麼想醉一次,都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