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池夫人滿意的笑了起來。
將自己想要拋出去的消息丟出去後,有些念頭,池夫人還是不打算放棄,準備運作一下。
池夫人想象的十分美好:如果可以當東方家的岳母,那麼她下半輩子就不用發愁了,東方擎素來就是個孝順的,姓池的那個傢伙,肯定拿她沒辦法。
而既然池夏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池夏,另外一個人又走入她的視線之中——那就是池雪。
越是想,池夫人就對於池雪這個人選十分的滿意。
“我平時是對於小女兒卻是太不怎麼關注了,她滿心都是爲我着想,結果卻被她姐姐利用了,如果我當初好好教教她,也不至於長成這樣的腦子。不過,傻人也有傻人的好處。”
“既然這麼長時間池夏都沒能討回東方擎的心,說不定她對東方擎已經失去了吸引力了。現在的她,哪怕裝出一副溫柔的模樣,骨子裡還是強勢的,沒有哪個男人喜歡這種女人。”
“這麼一來,恐怕還是池雪更合乎東方擎的胃口,不然的話,在夏沫出現之前,小雪也不會成爲唯一個可以靠近東方擎的年輕女性。那個時候,大家可都以爲他們倆會結婚呢。”
因爲對池雪多了幾分喜愛,所以池夫人對於她的稱呼也從池雪變成了小雪。
“反正,他們倆都是我的女兒,小雪還是池夏當東方家的少夫人,對我來說都一樣,說不定換做小雪當,還會更聽我的話一些。沒錯,就應該這麼辦。”
這麼一想,池夫人找不到這個計劃不足的地方,她一下子興奮了起來,連身體上的疼痛都忘了不少。
至於東方擎爲什麼會乖乖聽她的話,和池雪結婚,她覺得根本不是問題,這種時候,就應該有一個嬌俏可人的妹子來走進東方擎的心,讓他重新溫暖起來呀。
拿起牀頭的電話,池夫人開始和自己的閨蜜打聽起消息來。
“你知道文夫人在哪裡嗎?對,沒錯,我說的就是東方家的那位……沒什麼,就是想問問而已。”
“還是在修養中嗎?好的,如果她出院了,第一時間告訴我哈。”
兩天後。
池夫人再一次換完藥,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休息,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推開,池夏周身燃燒着一陣陣寒意,衝了起來。
“母親,你在做什麼!我不是說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嗎?”
池夫人十分無辜的看着池夏:“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再說了,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像什麼樣子。”
池雪急了:“能有什麼事情,外面都說父親把您的腿給打斷了,至今還躺在牀上不能下地,還說是因爲父親說了我的一些話,你們纔打了起來。本來那些關於我的消息還是捕風捉影的,相信的人不多,現在這事情一出,大家都覺得既然是父親口中說出來的,那麼一定就是真的了!”
池夫人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好了:“池家上下那麼多長嘴,你憑什麼確定是我說的,你當我很閒嗎?再說了,整件事情本來就是事實,又不是我編造的,如果你來就是爲了說這個,那就出去吧,我累了。”
“你!”池夏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好,語氣軟了下來:“母親,現在外面的消息都傳亂了,說什麼的都有,麻煩您出去露個面,讓那些流言平息吧。你現在的傷用化妝品蓋一蓋就看不清了,這麼一來,整個打人事件就不存在了,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哼。”池夫人偏過頭去,不再看池夏。
還沒等池夏再多說兩句話勸說池夫人,池雪就衝了進來,攔在池夏面前。
“姐姐,母親的傷還沒有好呢,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一看到池雪,池夏就恨得牙癢癢,無比後悔自己一開始沒有除掉池雪,她怒聲道:“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的事情。”
而後消失了幾天不見人影的池先生也衝了進來,帶着一聲的酒氣,一進門就衝着池夫人嚷嚷。
“滾,你不想離婚嗎。現在就給我滾,我要把你這個賤人掃地出門。”
池夫人冷笑起來:“你敢!你自己做的那些醜事,別以爲我都不知道。”
池先生眼睛一瞪,要不是有池夏和池雪攔着,又要開始打人了。
……
時間一天接着一天的流逝,在池家因爲這個家庭暴力引來的一系列問題,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大洋另外一端的某間別墅內,同樣陷入了巨大的混亂中。
每一個人都到處奔跑着,臉上寫滿了慌亂,彷彿天塌了一般。
原來,是因爲這棟房子裡的那位如珠似寶的孕婦,因爲一不小心滑倒,導致肚子裡的孩子要提前出世了。
“快快,車來了嗎?怎麼還不來。”
“來了來了,快點把小姐抱過去吧。”
“先生,小心腳下,別摔着了……”
幸好,醫院什麼的早就已經定下,將人送到醫院後,就直接被推入了產房中,一點都沒有耽擱。
目送着夏沫的身影消失在產房的門口,北辰皓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才控制住自己不要一時衝動也跟着衝了出去。
緊閉的房門內,不斷傳來女人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北辰皓守在門口,神色,頭上的汗水一顆顆往下滑,看起來十分的緊張,有的時候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見北辰皓着急成這個樣子,一個路過此地的護士,十分善解人意的問道:“您要不要進去看看?我們這邊是可以孩子的爸爸是可以陪產的,而且我們也是支持這麼做,您去換身衣服做個消毒措施就好了。”
連問了兩次,北辰皓這才從緊張中回過神來了,意識到旁人的在說什麼。
他虛弱的笑道:“不,沒什麼,我還是守在外面吧,她不想讓我進去。”
在很早之前,夏沫的肚子還不算太大的時候,她就拒絕了北辰皓想要陪產的提議,因爲她覺得,這種情況下,北辰皓進來其實是不怎麼合適。
“這樣啊,”那護士猜測着手術室內的那位妻子是不願意讓丈夫看自己生孩子時痛苦的模樣,所以才拒絕了她陪伴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