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右一窒,噴灑在他胸前的氣息沉了沉。
她愛夜睿,當然愛。恢復記憶的那一天就是也她對他瘋狂思念的開始。苦苦地熬着就是爲了有一天可以理直氣狀的回到他的身邊說一句,“夜睿,我回來了,我愛你,你還愛我麼?”
因爲夜睿曾說過,“我愛你,因爲你愛我。”
可是現在,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
左小右輕輕推開他,纖細的手指壓在他的脣上,眉眼間掛着嫵媚的調笑,“我們克萊斯家族的女人,不能有愛。”親了一下他的脣角,“明白?嗯?!”
夜睿揚了揚眉,“所以,你這是在勾引我左小右?”
“哪有?”明明就是在說話,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強詞奪理。
“這有。”男人的手指點在她的眉,她的眉,“這有。”指着她的脣,任性道,“都在勾引我。”掐在她腰間的手一緊,剛剛沉寂的男性雄風再次矗立在兩人之間直抵她身畔。
感受着他的變化,左小右嚇了一跳,連忙求饒,“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得走了了。”這一身都是她的烙印,她確實得立刻馬上回去泡溫泉緩解一下。而且,她也要查查到底是誰給她下了藥。
夜睿沒有攔她,光着身子送她到房間門口看着她飛奔下樓的背影,揚了揚聲調,“給你下/藥的人我幫你做掉了。”
做掉?是什麼意思?!
左小右咻然回首,就見夜睿伏着欄杆衝她笑,那樣子像極了調皮任性的孩童做了得逞的惡作劇。
他看着她無比驚訝神情,在自己的頸邊比了一個“殺”的姿勢。
“是誰?!”左小右仰頭看他,她在旋轉梯的下層,他在樓二。她的頭倒仰成一百八十度,他此時的神情並不真切,卻像極了邪惡的魔鬼扮成小天使的模樣。
夜睿並沒有答她,只衝她擺擺手,“回去就知道了。”
他不說,左小右沒有再問,手機沒電了,佐薰肯定急死了,回去還要想好遲歸的理由。
左小右腳步不停,一路小跑着到了古堡門口,正在找自己的車,就聽得身後響想一個聲音,“左小右。”
夜睿?
左小右回過頭,看見自己的跑車前倚着一道欣長的身影,路燈昏黃讓她看不真切他。五年前她也曾在路燈下見過他的樣子。景衣華服,身後人羣矗立,他於人羣前,似巡守於暗夜的冥王,令人不敢靠近。
五年後,同在路燈下,他一個孑然而立,風姿瀟灑,含脣輕笑只爲她。那暗夜之氣殆盡,只留一片溫觴,暖如溫泉。
他張着雙臂等着她,她強制着奔跑的腳步,緩緩向他靠近,卻在他要抱住自己戳住了他的胸膛,仰頭俏聲問,“從哪裡過來的?”
怎麼可能這麼快?
“那裡!”夜睿指着古堡二樓亮着燈的窗口。
左小右捂住了嘴,“你跳樓下來的?”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遍,“你沒事吧?啊?!”又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彷彿確認他沒事後,這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夜睿輕笑着抓/住了她的手,“怎麼?擔心我?”拇指與食指扣住她的下巴,逗她,“怕沒了我,你明天的新郎不能讓你舒服麼?!”
“不要瞎說。”左小右立刻擡手堵住他的嘴。剛剛她真的是嚇到了,但更多的還有甜蜜。下樓的瞬間因數他沒有送自己,心裡有些失落,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給了自己這樣大的驚喜。
從二樓那樣高的地方跳下來,還換好了衣服。
這樣莽撞的夜睿,這樣多情的夜睿,這樣五年前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夜睿更讓她砰然心動。
“走。”夜睿打開車門將她推進副駕,自己則在駕駛室發動了引擎。
左小右這纔回過神來,“我的車鑰匙,什麼時候在你那?”
夜睿捉住她的手按在她的胸口,“該問我的心什麼時候在你那的?嗯?!”
溫柔的笑,寵溺深情的模樣,讓左小右整顆心都亂了。
夜睿怎麼說這麼多好聽的話。
常說一個男人木訥不會表達,可是當一個人思念另一個人至深的時候,他心心念唸的都會是自己想對她說的話。
他對她的每一句輕言漫笑都是五年思念的縮影,是五年以來他一直想要說的,想要告訴她的。
“左小右,你拿走了我的心,卻帶着我的心跑了!”幽怨的話語溫柔的笑意,他轉過頭看向前方,帶她離去。
“送我回去,你怎麼回來?”左小右有些擔心。古堡的安保設施看起來並沒夜睿居那樣好,比夜睿居更沒有人氣。他們的身後也沒有別的車跟過來。
“不回來,睡在你身邊,看着你結婚。”夜睿笑着,看着她立刻緊張起來的神情,輕嘆,“左小右,如果你現在恢復記憶還不認我,我一定會好好懲罰你,將來,你哭的時候可千萬記得別怪我。”
什麼,什麼意思?
左小右心裡一咯噔,是夜睿知道自己恢復記憶了嗎?應該不可能,如果知道了左少卿該告訴自己纔對。
可是現在……
“左小右,回到我身邊,只要你回來,我就回夜氏。好不好?”過紅綠燈的時候,夜睿將她的手放在脣邊親吻。回眸看她,眼裡頗有幾分深意。
可是左小右被他前面那句話弄得有些心慌,夜睿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恢復記憶了。
左小右根本沒有聽清他後面說的那句話,扭頭看向窗外,就見路邊的LED牆上竟然播放着“克萊斯家艾莎和男友陳嶽驅車出遊發生車禍,兩人現在還在搶救……”
“你,下/藥的是他們?”左小右咻地回過頭看他,夜睿卻已經鬆開她的手,直視前方,認真開車,沒有說話。
直到車停在克萊斯家族的大樓外,夜睿才提將她從車上提了下來,還沒走上臺隊,佐薰已經一陣瘋一般地衝了下來,一把將左小右拉到自己身後,擡手照着夜睿的臉就一把巴掌打了過去。
“我說,就算你把皇家警衛隊叫過來。這裡,我也照樣來去自如。”夜睿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嗤笑,“這還得多謝你,如果沒有粟基毒液的刺激,我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