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脖子有些膈,好像枕在了什麼東西上。
夜睿?左小右又驚又喜,他還沒有手。
輕輕地翻過身,想要提醒他快走,可是甫一轉身,就看了一臉的絡腮鬍子。
啊!
左小右差點尖叫出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緩緩地移動着息的腦袋,一點點地從蕭夜的手臂上離開。可是到底還是驚動了他。
“早上好,我的夫人。”又是那一口標準的英式英語。被鬍子包裹的臉平靜而溫柔,那藍色的眸子裡閃着一抹柔情。又全然不是昨夜那變/態的模樣。
“早,早上好。”左小右沒有從他的變/態模樣切換過來,笑容有些僵硬,“昨晚睡得好嗎?”
說着順勢就坐了起來,慶幸的是她雖然被換了睡衣,但是還算衣着整齊。
應該是夜睿換的。左小右鬆了一口氣。
“我昨天晚上……”蕭夜彷彿對昨夜充滿了惶恐,看着她十分擔心地問,“你沒事嗎?”
左小右連忙搖頭,“沒事,沒事。”想到那誇張的自/瀆器,臉色有些白,岔開話題,“我們先起牀吧。”
“好。”這時的蕭夜又是十分克制的模樣,他幾次欲言又止地看向左小右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穿好衣物去了洗漱間。
左小右看着蕭夜的背影腦海裡閃過一抹不可思議地想法,蕭夜難道是雙重人格的人?一個人的身體裡裝着兩個人的靈魂。一個死板剋制,一個邪惡淫/色?
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更好辦一點。因爲白天的蕭夜雖然死板,但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眸光轉了轉,左小右換好衣服也跟着進了盥洗室,在他旁邊跟他一同洗漱。偶爾擡頭看向鏡子的時候,剛好會看到蕭夜飛快低頭逃避的模樣,像極了戀愛期羞澀少爺的樣子。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左小右終於忍不住看着他問,“其實,要娶我的,從來都不是你,是不是?蕭夜?”
“什,什麼?我先去上班了。”蕭夜目光一閃,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了盥洗室。
左小右剛剛不過一詐,但是顯然,蕭夜真的雙重人格的人,而且他自己明顯就知道。
白天由蕭夜支配,那晚上的那個人是誰呢?這兩個人格里,誰纔是說了算的那個,她的條件要跟誰去談?!
蕭夜的城堡非常巨大,是夜睿居的四五倍,更是克萊斯家族的兩倍。
蕭夜上班後,左小右便直接回了克萊斯家族。
剛一進門,就立刻撲倒在佐薰的懷裡嗚嗚痛哭起來,“媽媽,我們讓蕭夜提前履行合約行不行,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別說一百天了,就是十天,我都熬不過去。媽媽,我好害怕,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嗚嗚……”左小右嚎啕痛哭着。
蕭夜體內的雙重人格到底是誰說了算,由佐薰出面試探,是最好不過的。
“小右怎麼回事?他打你了麼?”不等佐薰問話,辰亦勳第一反應就是認爲左小右被家暴了。
那種事如此私/密,她又如何能話說得那樣明白,只是看着佐薰,十分驚恐地垂下頭去,“蕭夜的兩任前妻,不是被他打死的。”擡頭看向佐薰,小/臉別過一旁十分蒼白可憐,“是被他玩死的。”
在那種高強度的自/瀆器刺激下,人持續在一個高/潮點無法下來的時候,就會心臟超負荷而亡。
蕭夜的女人,是被真真被當成玩物玩死的。
這一句話,雖不明確,但夜文龍和辰亦勳同是男人,又經歷風塵,又怎麼會不知道那話裡的意思。
夜文龍並沒有多在意,在她眼裡左小右不過是佐薰的一枚棋子,棋子的死活對他來說關係不大,所以他只是輕嘆一聲並沒多話。
而辰亦勳卻立刻臉色大變,看向左小右,咬牙道,“今晚我陪你過去,他要再欺負你……”
“你怎麼樣?”辰亦勳的話還沒說完,佐薰就已經接過話頭,嗔笑着看了他一眼,“你要闖進人家夫妻的房間阻止麼?”
辰亦勳一時語塞,畢竟確實是人家閨房之事,他闖進去算什麼?!
“可是,那也不能讓小右被他那樣糟蹋了。”辰亦勳十分不忿。昨天夜睿在左小右的婚宴上大鬧,是他去追的,他沒有把人抓/住讓人跑了,本來就很窩囊了,現在左小右被蕭夜欺負,他還是什麼都不能做。那種喪氣和無力感讓他有些絕望。
一生不能得到她,連守護她都沒有資格麼?
“好了,這間是夫妻之事。”佐薰拍了拍左小右的手,柔聲寬慰着,“有些人是愛玩些,花樣多。但是他畢竟只侍候你,並沒有在外面惹下情債。”看着左小右眼裡的失望,她輕笑道,“不過,既然你擔心,媽媽改日便去看看你,跟蕭夜說說這事。”
左小右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臉感激地看着佐薰,“謝謝媽媽。”
臨走的時候,佐薰突然道,“既然你已經結婚了,再去別苑已經不方便,往後便讓小澈搬回主家來吧,週四你過來看他。”
“謝謝媽媽。”左小右笑容滿面,心裡卻恨得要命。
這哪裡方便她看小澈,分明是拿小澈來要挾她。
她本來是想等事件一起,便讓左少卿趁亂將小澈搶走。但是人一旦回了主家,將來事發小澈便更危險了。
這些年她並不是沒有想過讓左少卿將人劫走,但是左少卿並沒有同意。告訴她佐薰現在用小澈和她做一個彼此的牽制,用小澈牽制左小右,用左小右牽制小澈成爲她的繼承人。
而且,一旦有一天小澈消失了,那最大的懷疑對像就是左小右,這就意味着左小右的五年失憶,白裝了。
一切都糾結成了一團。
左小右回到蕭夜的城堡又是晚上,這回她早早做好了準備,剛進房間便沐浴,等蕭夜進房間的時候,主動的走了過去,抱住了他。然後三秒後,看着他咻然倒在牀/上。
“左小右,我看見了什麼?”熟悉的聲音在窗外響起,“你在謀殺親夫麼?”
左小右回過頭,就看見夜睿站在窗外巨大的梧桐樹杆上,正趴着琉璃一臉戲謔地看着自己。
【作者題外話】:如果我說夜睿的勢力從來沒有消失過,你們信麼……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