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之子叫沈越君,是Y國西部一家電子集團的少東。”夜睿看着資料道,“愛麗後來死於一場意外,而沈家最終還是在辰亦勳的手段下消失了。”
左小右看着他,“那你要做事情就是查這個沈越君?”
這未免太小題大作了。這跟也們有什麼關係?!
夜睿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他一早就知道你是左小右,爲什麼拆穿你?”
左小右頭都大了,“他再也不想跟克萊斯家的人有任何往來了。可是……”
不應該啊,如果是那樣,他又怎麼會……
夜睿掃了她一眼,“可是什麼?”
左小右猶豫着是不是該說好,畢竟夜睿的醋意那麼大。
夜睿看着她那糾結的模樣,就知道其中必然有事,淡漠道,“恐怕他特意爲小澈而來……”
“什麼?”一提到小澈左小右立刻失去了思考能力,飛快地將嶽郡要自己考慮他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十分不解地問,“難道他認爲小澈流着克萊斯家族的血,要找小澈報仇?”
“啪!”什麼東西被重得折斷了。
左小右立刻回過神來,看着夜睿手裡咻然折斷的筆,喃喃,“怎,怎麼了?”
“怎麼了?”夜睿冷冷地看着她,“他竟然敢覬覦我的女人,罪加一等。”
屏幕上辰亦梵八卦的臉瞬間消失了,這種時候保命要緊。
左小右頓時無語,“所以,其實他並沒有針對小澈要做什麼,是麼?”
她真的是好累,一點腦子都不想動。纔會入了他的套。
“夜睿,回家吧,我真的不想再呆在這裡。嶽郡想要幹什麼都跟我們沒有關係。”這個美得像仙境的地方可能真的不太適合俗人居住。
“不行!”夜睿一口拒絕。
“爲什麼?”
“他女兒都把我兒子欺負成這樣了,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夜睿冷笑。
“小澈從來是我們的孩子,這個世界上他只會被最愛的人傷到。那就是我們。”左小右後來着胸口,“他不會被任何人欺負,他現在……是心痛。”
是難過的自己的出生不是在父母的期待中/出生,而是因爲自己的母親懷着某種目的生下他。
這對驕傲的他來說,是一種減羞辱。
“就是他們的問題!”夜睿徹底把這筆帳算在了嶽郡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的那個醜女兒去刺激小澈,小澈怎麼可能會走上這樣的極端。
“你想做什麼?”左小右道,“如果他真的就是那個沈越君,那他失去愛人,又失去家業已經很可憐。”嘆了喘口氣,“如果真的是辰亦勳毀了他的家業。我用了他的視網膜,就該去承擔他的罪業。”
“左小右!”夜睿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脣/瓣,“你的腦子裡能不能不進水?知不知道他最近在跟誰聯繫?而他在這一陣以來又跟誰往來?你先看完資料再做好人。”
左小右不明所以,看着夜睿打開一個新文件,“最近聯繫人……陳董?”左小右眸子閃了閃,“是那個陳嶽的父親?”
富豪榜上前十位,做潛水生意的陳董,他的兒子因爲給左小右下/藥而被變成了植物人。
他們之間,爲什麼會有來往?
夜睿看着她,“再往下看。”
左小右在資料圖中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簡直難以相信,“陳聰?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這個陳聰現在就在他家做僕人呢。”夜睿冷笑。
“我去了這麼多天,竟然都沒有遇見。”左小右覺得不可思議。
夜睿揚了揚眉,冷聲道,“這說明什麼?如果他們沒鬼爲什麼會特意躲藏起來。說明他們在預謀什麼。”
是,畢竟,對於當年陳聰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她都已經放下了。他反而避而不見,確實有些蹊蹺。
“你,想做什麼?”左小右問道。
“先下手爲強。先把嶽郡抓起來,讓他受點苦,直接逼問他們的計劃。”夜睿冷聲道。
左小右突然想起來,“你怎麼查到陳聰在這裡給嶽郡當僕人?”
“陳萬青在辰亦梵手裡。”夜睿言簡意賅。
原來如此。
“那,那你小心點。”左小右覺得很累。
看着她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夜睿一把將她按進懷裡,手指揉了揉她的腦袋,啞聲道,“想我好不好,左小右。不要一直想着兒子。我會很難受。”
她知道夜睿在意小澈,否則也不會爲小澈出氣,也不會對嶽郡動怒氣。他只是……彆扭的不願意承認。
現在又在變相轉移她的注意力麼?
左小右真是哭笑不得,抱着他的腰,但是他的情,她領了。
“夜睿,小澈這樣,你其實也很難過吧?”左小右在他懷裡輕嘆。
“不難過。”夜睿飛快地回答,淡然道,“以前你不在我身邊,我以爲我沒有兒子,我以爲我失去了你,失去了全世界。可是現在,你和兒子都在我身邊,我有全世界。我覺得很好,一點都不難過。”
是,幾年前,她見小澈一週一次,她見夜睿……遙遙無期。
這樣說起來,是沒錯。但是,好像,又有什麼不對。
“是不是,左小右?”夜睿問。
左小右聲音很輕很輕,很遠很遠,“是啊,好比起那個時候,真的已經很幸福了。”
“那就好了。不要再哭了。”夜睿的語氣極度酷霸拽,“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解決。相信你男人就好!”
不等左小右開口,夜睿接着道,“左小右,小澈是男孩小時候受點打擊沒什麼。但是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你再承受任何打擊。明白麼?”
“可是小澈只是個孩子,不是男人。”
“長大就是了!”
夜睿其實很不喜歡左小右這樣,她對小澈太過平視了,她希望得到他的理解。但是,有的事情,真的要讓小澈去理解就必須要他去直面。而左小右,肯定不捨得讓小澈看到自己粟基毒發的視頻。那樣小澈永遠都無法理解,那是一種不得已不去要孩子的痛苦。
這樣的左小右,只能去承受小澈的誤解。
她想平視小澈卻又潛意識裡在緊緊地保護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