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大門裡裡外外忙碌的傭人裡,有個十八歲的小丫頭,穿着白襯衣黑套裙,驚喜地走進來說:“大少爺進屋了……”
莊月明驚喜地走下樓梯,一眼就看到韓文昊穿着黑色西服,內配着白襯衣與黑色馬甲,趟開着衣領,一派凜然風度,眸光爍熱地走進古色古香的客廳,所經之處,依然掃過陣陣風,看人的時候,總是那麼直驅向前。
“文昊……”莊月明驚喜地伸出雙手走上前,看着兒子激動地說:“怎麼去英國才倆天就回來了?”
韓文昊微笑地單手,接過母親的手,然後看着母親稍憔悴的面容,他便略關心與疼惜地說:“才倆三天沒見,怎麼又憔悴了一點?辦文傑的婚事,很辛苦嗎?有什麼事,交給傭人去辦就好了,還要自己親自操心?”
莊月明心疼地看着兒子依然神采飛揚,精神翼翼,雙眸飽含力量光芒,她的心裡一酸,握着兒子的手說:“你不要操心媽,媽已經過了幾十年了,幸不幸福也就無所謂了,媽也就是擔心你。”
韓文昊聽了,只是眼斂一低,微笑了笑,便扶着母親走向客廳坐下來,便鬆了西服鈕釦,將西服交給李嬸,看着傭人立即給自己上了愛喝的青茶,才微笑地看着母親說:“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你越這樣強調不開心不幸福,我們的心會越不好過,尤其是文宇與文傑,倆個人比較感性一點,聽起來就難受了”
莊月明繼續握着兒子的手,看着兒子真心真切地笑說:“你們都乖巧,懂事,媽好安慰,今次去英國,還順利嗎?”
韓文昊捧起青茶,喝了一口熱茶,才輕描淡寫地說:“嗯!處理得還順利。合約也簽得順利。”
莊月明再小心地看着兒子,說:“有沒有到皇室珠寶走一轉?”
“嗯!”韓文昊放下茶杯,再淡淡地迴應。
莊月明再深切地看着兒子,想說什麼,卻又沒有敢說,只是幽幽地看着兒子。
韓文昊突然轉過頭,看着母親微笑地說:“我在那裡,看到了一款珍珠項鍊,設計非凡,高貴典雅,非常適合媽,我剛纔下飛機的時候,已經讓傭人看好保險箱,估計過一會兒,就會送進來”
莊月明聽了心裡面一暖,再看着兒子說:“你總是這樣爲媽操心,文宇與文傑就沒有你細心”
“可是他們貼心,媽更喜歡貼心的孩子……”韓文昊看着母親疲累,便難得地與母親開着玩笑。
“那有!你最體貼媽的了……”莊月明說完話,再看着兒子依然冷硬的側臉,便低頭悄聲地問:“今次去,沒有給心愛的人,帶一款她喜歡的珠寶?”
韓文昊靠在沙發上想了想,才柔聲地說:“我沒有愛人,那裡來的心思?”
莊月明愣了地看着兒子。
韓文昊的臉色平靜地捧起茶杯,剛纔喝了一口,就已經聽到傭人在外微笑地說:“三少爺回來了。”
莊月明與韓文昊同時轉過身,便看到韓文昊穿着藍白格子襯衣,白色休閒褲,外披着灰色外套,微笑地走進來,手裡拿着一個黃色的紙皮袋,走進來看到大哥,也微驚訝地笑說:“哥,這麼快回來了?”
“嗯……我在英國聽夢涵和我投訴說,你居然什麼事也沒有過問,任由夢涵和媽一家人操心?”韓文昊略不滿地看着三弟說。
韓文傑只是微微一笑,手握着文件輕放在茶几上,接過了李嬸遞過來的茶湯,喝了一口才說:“本來今天已經不用到醫院,假期已經排開來了,因爲要去拿夏雪的檢驗結果,所以纔回去一趟,剛巧碰到同事下班,我拿了就忽忙回來,沒有來得及看”
韓文昊的眸光一閃,手握着茶杯的手,僵硬了一下。
莊月明先是看了大兒子一眼,才擔心地問:“夏雪出什麼事了?”
韓文傑聽完,便也無所謂地順便再拿起文件袋,邊拆開來邊說:“她打電話給我,說她最近吃什麼東西都想吐,我心裡想着不知道她是不是胃有什麼事,因爲她吃這麼多,居然也沒有胖……”
他邊說邊微笑地打開檢驗報告來看。
韓文昊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手握着茶杯,凝視着其中一個點,慢慢地啜茶……
韓文傑屏住呼吸,細看文件裡的每一項資料說明。
“是不是懷孕了?”莊月明立即傾前身子,緊張地問。
韓文傑微笑地搖頭,看着那份文件說:“沒事,只是一般的胃炎,我開幾劑中藥給她調理一下就好了。”
韓文昊這纔將茶杯一口飲盡,纔看着弟弟,皺眉頭說:“你是不是太關心她了,都要結婚了,還要忙其它女人的事?”
韓文傑擡起頭看着哥哥,微笑地說:“大哥,她不是其它女人,她是你曾經的女人,曦文的媽媽!今次希望,我的婚禮希望她能出席,畢竟與她相交多年,想她見證我的幸福。”
“這是你的事,不用跟我多說!”韓文昊直接冷冷地入茶杯,站起身來,轉身往外走!!
韓文傑擡起頭,看着哥哥的背影,有點奇怪他的反應,他再腑頭想深一層,莫非當中出了什麼問題?
韓文昊剛大步地走上樓梯,就已經看到韓致忠剛纔想下樓來,他不作聲,想擦肩而過。
“你和書蕾的婚事,都已經在談了,如果你不反對,我就按原計劃進行了?這將會是一場盛大的婚禮!”韓致忠冷眼地看着兒子說。
韓文昊站在原地,魅眸輕眨,無人能知曉他的世界裡想什麼,只見他只是淡淡地說:“隨便你吧……只是請父親以後,不要再去糾結另一個女人,不要再使盡你陰險毒辣的話去傷害她,因爲沒有必要了。她在我的眼裡,現在什麼也不是!!”
韓致忠疑惑地看了他一眼!